程援朝这一架挨得不轻,脸颊肿得老高,青紫色的淤痕从眼角蔓延到下颌,嘴角还裂了道口子,渗着血丝。
这副模样要是回了家,院里那帮闲不住的大爷大妈瞧见了,指不定要编排多少笑话。他本就好面子,哪能受这份罪?干脆跟着王强一起回他家,打算在那儿凑合一晚,等脸上的伤消点肿,再琢磨怎么跟家里解释。
这边当事人刚走,大杂院的议论声就跟炸开了锅似的,今天最热的话题,无疑是隔壁跨院的陈安。
张奇蹲在门槛上抽着烟:“嚯,你们瞧见没!这小陈同志下手真叫一个利落,一个打仨都跟玩似的,轻轻松松就把人撂了!就这架势,哪家小子敢娶?根本降不住啊!”
他话还没说完,张奇媳妇就端着盆出来接水,撇着嘴怼他:“得了吧你。刚还跟我吹,说那几个男的不行,换你早就把人制住了?”
张奇脸一红,赶紧掐了烟起身,拉着媳妇的胳膊赔笑:“媳妇,我那不是随口说说嘛!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真要跟小陈同志对上,我指定也得挨揍!”这话逗得周围听热闹的人都笑了,张奇自己也嘿嘿地乐,半点不觉得丢人。
正房的刘家,黄秋正凑在窗边跟男人刘奎嘀咕:“哎,你刚才看清楚没?今天挨打的里头,是不是有个像程家老二程援朝啊?我瞅着那身形、穿的衣服,跟他平时一模一样。”
刘奎正削铅笔,头也不抬地应:“我也觉得像。虽说没看清脸,但那走路的样子、个头啥的都跟程援朝差不多?错不了。”
“哼,我就说老程家没一个好东西!”黄秋一提起程家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那程抗美,不瞅瞅自己长啥样,也敢算计咱家卉儿!现在这程援朝也不是个好东西,挨揍也是活该!小陈同志怎么没把程抗美也一起打一顿,让他们兄弟俩都长点记性!”
刘奎削完最后一根铅笔,把刀收起来,见妻子还在气鼓鼓地瞪着眼,便起身走过去,把她的手拉过来握在手里,轻声安抚:“行了,别气了,跟他们置气犯不着,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对了,我们科今天新来个小伙子,是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人看着老实本分,我瞅着性子、条件,跟咱家卉儿挺般配,你要不听听?”
“叫啥名啊?家是哪儿的?多大岁数了?你快给我说说!”黄秋原本还憋着一肚子火,一听见丈夫说有适合女儿的好对象,眼睛瞬间亮了,刚才那点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抓着刘奎的手追问,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婚事,早把程家兄弟抛到了脑后。
东厢房的王大妈家,这会儿正闹得热闹。她儿媳妇快生了,可隔出的那个小单间,转身都费劲,更别提塞下孩子出生后的一堆东西了。
前些天王大妈还跟丈夫念叨,想找陈安说说情,借她空出来的那间房暂用,哪怕给点租金也行。(大杂院的人没进跨院瞧过,都以为陈安是按照原来的户型修的两间房。)
可今儿个亲眼瞧见陈安打架的架势,王大妈什么小心思都没了。
“可别去跟小陈提借房的事了!我刚看得清清楚楚,那小陈姑娘看着文静,下起手来真不含糊,拳头砸在人身上咚咚响,壮小子都被她打得直咧嘴,咱可别凑那热闹!”
她又后怕似的拍了拍胸口:“原先想着她一个年轻姑娘家,好说话,借房的事说不定能成。现在看来,这姑娘是个不好惹的硬茬子!挤就再挤挤,等孩子生了再说,总比得罪人强!”老伴听着在理,也点了点头,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又咽了回去。
另一边何秀英正拿着针线缝衣服,跟旁边串门的邻居叹道:“你说这事儿邪乎不?以前我见小陈同志挺文静一人,说话轻声细语的,谁能想到她这么厉害啊!今天那架打得,我在屋里都听见动静,探头一瞧,好家伙,三个大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张婶闻言点头:“可不是嘛!我刚才也在门口瞅了两眼,小陈姑娘那拳头,挥得又快又准!”
何秀英纫了根新线,接着说:“李婶前几天还特意来跟我念叨,说小陈同志模样周正、家里条件也好,想让我帮忙打听打听她有没有对象,看能不能给她家小子说说。我当时还答应了,想着这是好事,结果今天一看这架势,我可不敢提了!”
“要我说啊,不提才对!”张婶调侃,“谁家愿意娶个这么彪悍能打的媳妇?日子还没过上呢,先怕哪天惹她不痛快挨揍,哪家能降住!更别提李家那小子,身子骨弱得很,风一吹都怕站不稳,真要是跟小陈姑娘处对象,指不定谁护着谁呢!”
何秀英听得连连点头,手里的针线也快了几分:“就是这话!我明儿一早就去跟李婶说,让她别琢磨这事儿了,免得回头人家小陈同志不高兴,再让李家小子落个没脸。”
这一场架下来,陈安彻底在大杂院立住了“不好惹”的人设。先前院里人提起她,多是说“那个文静的女同志”,可经了今天这事,再有人聊起陈安,语气里都带着点怵——“拳头硬得能砸出响,下手又快又狠,三四个大男人都近不了身”。
陈安要早知道一场架能断了这些麻烦,她就该早点出手!毕竟先前那些七嘴八舌的“关心”,早就让她烦得不行。
今天有人问“小陈啊,处对象没”,明天就有人说“我家侄子跟你挺配”,后天又有人旁敲侧击打探她的家底,应付这些闲言碎语,比她下乡采购都累。这下倒好,一场架下来,大杂院里人都安生了,反倒省了她不少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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