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周望舒的“女主光环”,陈安在把吴小红家的钥匙递给她之前,还特地放出精神力,把那套房子里里外外重新扫了两遍。
尤其是墙角、院角,炕底这些容易藏东西的地方,就是怕出现周望舒又捡漏的情况。
不过事实证明,陈安这次是多虑了。吴小红家的宅子被她用精神力翻来覆去看过,别说什么值钱的宝贝,连点像样的旧物件都没有。
之前冯赖子卷款跑路时,早就跟抄家似的,把家里能带走的钱物搜刮一空。
至于小说常见的“地下财物”,更是连点影子都见不着,精神力往地下探了足足十米,只有层层叠叠的湿土和碎石,连枚铜钱都没找着,陈安这才彻底放了心。
现在对陈安来说,当务之急是搬家。虽说她眼下还住在招待所,但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从杨树坳出来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衣物、被褥,还有锅碗瓢盆、针线这些常用杂物都收拾得妥妥帖帖,按类别分好放进了空间仓库里。
如今要搬家,只需要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从仓库里把东西取出来,再将这些物品转移到提前准备好的布包袱里,装作是从老家带来的行李。过了明路,不引人怀疑就行。
陈安特意挑了两个结实的布包袱,把从仓库里取出来的衣物、被褥仔细装进去,又用一个小布包提着牙缸、毛巾这些日常用品。她肩上挎着一个布包,手里拎着两个包袱,慢悠悠地走进了大杂院的门。
她这大包小包的,一进门就吸引了院里不少人的目光。毕竟大杂院少见生面孔,更别说还是个拎着行李的年轻姑娘,大家都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计,好奇地朝她看过来。
直到看见陈安掏出钥匙,打开了老郑家(钱苗表舅家)的院门,院里人这才了然。原来这个姑娘,就是买了老郑家房子的新主儿。
其实老郑家的房子,之前院里不少人都动过心思。可一听说要三百五十块,大家都嫌太贵。又知道钱苗表舅要去沪市投奔儿子,便想着趁机砍价:有的说“三百块顶天了,多一分都不值”,有的甚至只肯出两百八,还说“老房子哪值这个价”。可钱苗表舅咬死了价格不松口,这事就一直僵着。
陈安把两大包行李暂时放在角落,环顾了一圈屋子。这房子空了有些时日,虽说老郑头夫妻临走前仔细打扫过,但门窗缝隙、桌角柜边还是落了层薄灰。
她没多耽搁,转身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搪瓷盆,打算先去院里的公共水龙头接盆水,把家具表面的灰尘擦一擦。
刚端着搪瓷盆走出房门,住在前院的赵芹就快步迎了上来。这赵芹是大杂院里出了名的“大喇叭”,谁家有点新鲜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最爱凑上来打听几句。这会儿她脸上堆着笑,走到陈安身边,语气热络得像是早就认识:“小同志,看你这拎着行李进来,这是刚搬来住啊?”
陈安停下脚步,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回复:“嗯,姐,今天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利索呢。”
“哎呀,这房子空了些日子,是得好好拾掇拾掇!”赵芹立刻接话,又忙着自我介绍,“我叫赵芹,你叫我赵姐就行。就住前院,平时没工作,就在家操持家务带带孩子。我家那口子在轧钢厂上班,三级工!”说这话时,她特意抬高了点声调,带着几分自豪。
不等陈安接话,赵芹又好奇地追问:“小同志,看你年纪轻轻的,在哪上班啊?也是在厂里吗?”
陈安手里拿着搪瓷盆,只含糊地应了声“赵姐好,我姓陈,叫我小陈就行。在食品厂上班。”就想往水龙头那边走。
可赵芹像是没看出她的不耐烦,又快步跟上来,语气越发热络:“食品厂好啊!听说你们厂还发点心当福利,是不是真的?你这房子说买就买的,手里肯定宽裕吧?三百五十块可不是小数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抛过来,陈安的眉头皱了起来。赵芹看着热情,话里话外却都在打探,连买房的细节都要追问,实在让人不舒服。还好自己在这大杂院只是过渡,要不然有这么个邻居肯定吃不消。
既然对方那么爱打听,那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下一秒,陈安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惊讶又懵懂的表情,看着赵芹说道:“赵姐您说啥?三百五十块买这房子?我的天,那么老些钱呢,我家可没这本事!”
见对方不信,陈安又补充几句:“这房子是我跟街道办租的,每月三块钱房租,就租一个月。食品厂那边的职工宿舍要等到下个月才有空位,等宿舍一腾出来,我就搬走了。咱们啊也就能当一个月的邻居。”
陈安也不等她接话,问道:“对了赵姐,您家这房子是自己的还是租的呀?有几间房啊?听您说姐夫在轧钢厂上班,那轧钢厂可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大厂,待遇肯定特别好,是不是逢年过节还发米面油、布票啥的?房子也肯定是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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