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济公在牛肉里放的是他特制的“超级蒙汗药”,比掌柜的蒙汗药厉害十倍,吃一口就睡,而且梦里全是被他害死的冤魂找他索命。剩下的几个人见状,都吓傻了,转身就想跑。这时,两边房间的随从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绣春刀,大喝一声:“别跑!官府办案!”
掌柜的眼睛疼得厉害,摸起地上的刀,就想往外冲,济公拿起破蒲扇,又朝他扇了一扇,嘴里念道:“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就是你的报应之日!”掌柜的只觉得浑身发软,手里的刀也掉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嘴里还不停念叨:“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他们先招惹我的!”
剩下的几个人见掌柜的都服软了,也都吓得腿软,纷纷放下刀,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敢动弹。李仲书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锦袍,走到掌柜的面前,厉声道:“说!半年前失踪的湖州富商赵百万,是不是被你们杀了?尸体在哪?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从实招来!”
掌柜的哭丧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是……是我们杀的!那赵百万带着万两白银,我们见财起意,就给他下了蒙汗药,杀了他之后把尸体扔在了院子里的井里,银子我们平分了。我们这迎客楼,其实是个贼店,专门抢劫来往的客商,三年来杀了十几个人了,尸体都扔井里了……”他还交代,后院柴房里还藏着十几个亡命之徒,都是他以前的同伙,专门负责望风和动手。
李仲书听了,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吩咐随从:“把后院的同伙都抓起来!再把他们都绑起来,严加看管!明天一早送到湖州府衙,严加审讯,一定要查清楚所有受害者的信息,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随从们赶紧上前,用绳子把掌柜的和几个店小二都绑了起来,又去后院柴房抓了十几个亡命之徒,一个个都绑得结结实实,扔在院子里。
济公走到院子里的井边,探头往井里看了看,只见井里黑乎乎的,飘着些头发和衣服碎片,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他从怀里掏出个破碗,舀了一碗井水,嘴里念道:“尘归尘,土归土,冤魂莫要再受苦,随我指引去投胎,来世做个平安富足主!”念完,把碗里的水倒在地上,只见井里冒出一股白烟,飘向远方,像是有冤魂得到了解脱,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李仲书让人找来水桶和绳子,把井里的水抽干,抽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抽干。果然在井底找到了十几具白骨,还有些金银首饰、玉佩、铜钱等遗物,其中一块刻着“赵记绸缎庄”的玉佩,正是赵百万的信物。李仲书让人把白骨一具具收敛起来,用白布裹好,打算带回湖州,逐一核对受害者信息,交给他们的家人安葬。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半夜了。随从们在客栈里搜了搜,找出了不少赃款赃物,金银珠宝、绸缎布匹堆了满满一院子,都是抢劫客商得来的。济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啃着没吃完的酱肘子,一边喝着老酒,对李仲书说:“你看,我说这荒山野岭的客栈不干净吧?以后出门在外,可得多留心眼,别轻易相信人。尤其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越是热情越要小心,说不定笑脸背后藏着刀呢!”
李仲书叹了口气,坐在济公旁边,拿起酒碗喝了一口,感慨道:“要不是有济师父在,我这次恐怕也得栽在这儿。以前总觉得当官的手握权力,风光无限,现在才知道,这官不好当啊,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可能耽误了案子,让恶人逍遥法外。”
济公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容易就别当官啊!跟我一样,当个和尚,想吃肘子吃肘子,想喝老酒喝老酒,想去哪就去哪,多自在!”
李仲书摇摇头,眼神坚定地说:“我当这个官,不是为了风光,是为了为民做主。要是人人都像济师父您这样,看破红尘,那这世上的贪官污吏谁来管?受苦的老百姓谁来救?当年您给我破碗,不是让我贪图享乐,是让我有能力帮助更多像当年的我一样走投无路的人。”
济公放下酱肘子,看着李仲书,眼神里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认真:“你能这么想,就对得起当年我给你的那个破碗了。记住,当官的,只要心里装着老百姓,就不怕那些妖魔鬼怪。就算遇到危险,也会有贵人相助——比如我这样的活佛!”
李仲书哈哈大笑,拿起酒碗跟济公碰了一下:“是是是!济师父就是我的贵人!等我处理完湖州的公务,就跟您回灵隐寺,给您塑个金身,供在寺里,让老百姓都祭拜您!”
“别别别!”济公赶紧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可不要什么金身,怪沉的,还占地方,不如给我买十斤酱肘子、两坛老酒来得实在!金身不能啃,肘子能啃啊!”李仲书被济公这直白的性子逗得哈哈大笑,端起桌上的残酒跟济公的碗轻轻一碰,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是是是!济师父您就是我的活贵人!等我把湖州的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定要跟您回灵隐寺,找最好的塑匠,用鎏金给您塑个丈八金身,供在大雄宝殿正中,让来往香客都给您磕头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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