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巧思雕佛筹善款
南宋绍兴二十五年冬,灵隐寺大悲楼前一片狼藉。经大火焚烧,楼体木质结构损毁严重,檐角的琉璃瓦碎裂满地,供奉的千手观音像虽侥幸留存,却也被烟火熏得发黑。慧远禅师看着残破的楼宇,眉头紧锁,召集众僧商议重建事宜:“大悲楼乃我寺镇寺之宝,如今成了这般模样,需尽快修缮。只是重建所需木料、砖瓦、工匠工钱,少说也得五百两白银,寺中香火钱本就微薄,这可如何是好?”
众僧面面相觑,有的提议向杭州城富商募捐,有的则说可向官府求助,却都觉得希望渺茫。就在此时,济公摇着蒲扇,从外面慢悠悠走来,身上还沾着些许木屑。他闻言笑道:“方丈莫愁,区区五百两白银,包在贫僧身上。”
慧远禅师一愣,问道:“济颠,你有何办法?”
济公指了指身后禅房:“方丈随我来便知。” 众人跟着济公来到禅房,只见屋内摆着十几尊尚未完工的韦陀像,皆是用普通松木雕刻而成。这些韦陀像虽用料寻常,却雕得栩栩如生 —— 韦陀手持降魔杵,双目炯炯有神,衣袂褶皱层次分明,仿佛下一秒便要踏云而来。
“贫僧这几日在山中砍了些松木,闲来无事便雕了这些韦陀像。” 济公拿起一尊半成品,用刻刀轻轻修整着细节,“明日贫僧便去杭州长街叫卖,一文钱一尊,既能让百姓请尊圣像回家祈福,又能为重建大悲楼筹集资金,岂不是两全其美?”
众僧闻言,纷纷称赞济公聪慧。慧远禅师也松了口气:“济颠此举,既显佛法慈悲,又贴近平民百姓,真是妙哉!只是一文钱一尊,何时才能筹够五百两?”
济公哈哈一笑:“方丈放心,人心向善,若百姓知晓买像钱是为重建大悲楼,定会慷慨解囊。说不定用不了几日,咱们便能凑够银两。” 说罢,他又拿起刻刀,继续雕琢韦陀像,直至深夜,禅房内的灯火仍未熄灭。
二、长街叫卖引围观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济公便挑着两筐韦陀像,来到杭州城最繁华的清河坊。此时的清河坊早已热闹起来,沿街商铺开门迎客,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济公找了个宽敞的角落,放下担子,将韦陀像整齐地摆放在一块粗布上,然后拿起一尊韦陀像,高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韦陀圣像,一文钱一尊!买尊圣像回家去,驱邪避灾保平安,所筹银两皆为重建灵隐寺大悲楼,各位施主快来结缘啊!”
起初,行人只是好奇地围过来打量。有人看着济公衣衫破旧,还疯疯癫癫的,便小声议论:“这和尚看着不像正经僧人,他的韦陀像能灵验吗?” 也有人拿起韦陀像仔细端详,见雕工精致,便问道:“大师,这韦陀像真的只要一文钱?”
济公笑道:“施主放心,一文钱一尊,分文不多要。只是贫僧有个小请求,若施主家境宽裕,多捐些银两,贫僧也感激不尽,这些钱都会用在重建大悲楼上,绝无半分私用。”
就在这时,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拿起一尊韦陀像,眼中满是虔诚:“大师,我儿子在外经商,许久未归,我买尊韦陀像,求菩萨保佑他平安归来,可行?”
济公双手合十:“老施主心诚则灵,韦陀菩萨定会保佑令郎平安顺遂。” 老妇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文钱,递给济公,又额外拿出十文钱:“这十文钱,是老婆子的一点心意,希望能为重建大悲楼出份力。”
济公接过钱,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老施主善举,贫僧替灵隐寺众僧谢过您了。” 周围的行人见老妇人如此,也纷纷上前购买。有做生意的商贩,一次性买了五尊,说要放在店铺里,求生意兴隆;有年轻夫妇,买了一尊,盼着能早日得子;还有孩童拉着父母的手,吵着要买一尊,说韦陀像看起来很威风。
不到一个时辰,济公带来的韦陀像便卖出去大半。他一边收钱,一边不忘向众人讲述大悲楼的历史,以及大火后的惨状:“大悲楼供奉千手观音菩萨,数百年来保佑杭州百姓平安。如今楼体受损,若能重建,不仅是佛门之幸,更是百姓之福啊!” 众人听后,更是踊跃捐款,有的甚至不要韦陀像,直接将银两塞给济公。
三、恶少刁难显神通
正当济公忙得不可开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人群纷纷避让。只见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位锦衣少年,缓缓走来。这少年是杭州城恶霸张员外的儿子张衙内,平日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无人敢惹。
张衙内看到围满人的摊位,便勒住马,不屑地说道:“哪来的疯和尚,竟敢在此叫卖,扰了本公子的兴致!”
济公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位公子,贫僧在此卖韦陀像,为重建大悲楼筹集资金,并未妨碍公子,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张衙内跳下马,走到摊位前,一脚踢翻了盛放韦陀像的筐子,几尊韦陀像掉在地上,摔出了裂痕。他哈哈大笑:“什么破木头像,也敢拿出来卖钱?我看你就是想骗百姓的银两,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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