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押着两个老道回到王员外家。济公还在院里喝酒,见他们回来了,抬起头嘿嘿一笑:“好小子们,办事挺利索,没让这两个妖道跑了。”孙道全赶紧把桃木人递过去:“师父,您看,就是这个东西。”济公放下酒葫芦,接过桃木人,看了看,又闻了闻,眉头一皱:“这妖道还加了黑狗血和尸油,真是阴损到家了!”他站起身,走到王员外的卧房,孙道全等人赶紧跟过去。济公拿起桃木人,在王员外眼前晃了晃,口中念念有词:“王安士魂魄归位,妖法尽除,醒来!醒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然后他把桃木人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桃木人碎成了好几块,里面流出一股黑色的液体,恶臭难闻。
就见王员外突然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水……我要喝水……”家里人赶紧端来一碗温水,用勺子喂他喝了几口。王员外喝了水,精神好了不少,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疑惑地问:“我这是怎么了?睡了多久?”众人见了,都欢呼起来,丫鬟婆子抹着眼泪笑了。济公转身,指着被捆着的董太清和张太素,对王员外说:“员外,就是这两个妖道,受了张士芳的好处,用五鬼摄魂法害你。”王员外一看是董太清和张太素,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我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害我?”董太清和张太素赶紧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员外饶命!是我们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济公对董太清和张太素说:“你们两个妖道,贪财害命,本该废了你们的修为,打回原形,让你们变成乌龟王八,在泥里待一辈子!但看在你们没造成人命,王员外又心地善良的份上,饶你们一次!”董太清和张太素赶紧磕头谢恩:“多谢圣僧饶命!多谢员外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济公摆了摆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把张士芳给你们的银子交出来,全部捐给慈善堂,救济穷人;再把三清观的香火地还给王员外,以后靠自己种地吃饭;另外,你们要在村里跪三天三夜,忏悔自己的罪过!要是以后再敢用妖法害人,我打断你们的腿,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人连连应道:“是是是!我们都听圣僧的!不敢有半句怨言!”
可谁也没想到,这董太清表面上服服帖帖,心里却恨透了济公和雷鸣、陈亮。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不仅没拿到那五百两银子,还要捐出自己的积蓄,跪三天三夜,越想越不甘心,像有根刺扎在心里。当天晚上,他趁张太素睡得香,又趁看守的家丁不注意,偷偷解开绳子,溜出了王员外家,直奔天台山——他要去找他的祖师爷,天台山上清宫的东方太悦老仙翁昆仑子。董太清心里盘算着:祖师爷法术无边,只要他肯出手,一定能收拾济公那疯和尚,到时候不仅能报仇雪恨,还能拿到那五百两银子,重振三清观的威风!
这东方太悦老仙翁昆仑子,可是道家响当当的人物,活了一百多岁,道德高深,法术无边,背后背着一个“乾坤奥妙大葫芦”,这葫芦可不是凡物,是用昆仑山的千年葫芦藤结的果子炼制而成,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被装进葫芦里,一时三刻就会化为脓血,连神仙都救不了。昆仑子脾气古怪,最护短,尤其看重三清教的名声,一直对济公“兴三宝灭三清”的做法不满。董太清知道,只有找祖师爷帮忙,才能报仇雪恨。他一路跋山涉水,饿了就啃口干粮,渴了就喝山泉水,脚上磨起了好几个水泡,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天台山。远远就看见上清宫建在山顶,云雾缭绕,仙气飘飘,门口有两个小道士守着。
一进上清宫,董太清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着来到大殿,看见昆仑子正坐在蒲团上打坐,赶紧哭了起来,哭声撕心裂肺:“祖师爷,您可得为弟子做主啊!弟子快被人欺负死了!”昆仑子正在打坐修炼,听见哭声,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扫了董太清一眼:“起来说话,出了什么事?看你这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董太清赶紧爬起来,擦了擦眼泪,把自己用妖法害王安士,被济公和雷鸣、陈亮坏了好事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他只字不提自己贪财害命,只说自己是想替观里筹钱修藏经楼,济公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三清观,打砸抢烧,还把他和师兄捆起来羞辱,说三清教都是旁门左道,要拆了三清观建寺庙。“祖师爷,他们这是欺人太甚啊!不仅欺负弟子,还侮辱三清教,您可得为弟子报仇,为三清教正名啊!”董太清越说越激动,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昆仑子本就对济公不满,一听董太清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一拍蒲团,站起身来,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好个济颠僧!竟敢如此欺辱我三清弟子,侮辱三清教!真是无法无天!”他走到董太清面前,沉声道:“你且起来,我随你下山,去会会这个济颠僧,看看他有多大本事,敢如此嚣张!”董太清一听,大喜过望,赶紧磕头:“多谢祖师爷!祖师爷英明!有您出手,那济颠僧肯定不是对手!”昆仑子冷哼一声,从墙上摘下乾坤奥妙大葫芦,背在背上,又拿起一把拂尘:“走!咱这就下山,让他知道三清教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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