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喜出望外,“扑通”一声就要跪下磕头,济公赶紧一把拉住他,力气还不小。济公摆着手说:“别磕别磕,磕破了头我还得给你治,麻烦。走,前头带路,先给我弄两斤酱牛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咱边吃边聊。我这肚子啊,早就唱空城计了。”王小二脸一红,犯了难,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大师傅,对不住您,我兜里就剩一个窝头了,实在没钱买肉买酒啊。”济公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无妨无妨,咱出家人不忌嘴,有啥吃啥。再说了,酒香肉香,不如心香。走喽!”说着,他一摇三晃地站起来,脚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扶住山门上的柱子。他拍了拍柱子,嘴里嘟囔着:“你这柱子怎么还跟我作对?”然后就跟在王小二身后,往小月屯走。
王老实刚被儿子扶出来,一听这话就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那周扒皮去年就说要涨租子,我们没答应,他就怀恨在心,难道是他干的?”济公一笑:“嘿嘿,除了他还能有谁?这老小子想逼你们退地,他好把地卖给城里的盐商开作坊。用黑狗血拌朱砂污染河水,既能毁了庄稼,又能制造妖怪的假象,让你们不敢反抗,算盘打得挺精啊!”
一路上,济公可没闲着。一会儿摘朵野花插在头上,对着路边的水洼照了照,还自言自语:“嗯,这花配我,好看!”一会儿又跟路边的狗逗着玩,学狗叫,把狗引得追着他跑,他就哈哈大笑着往前跑,跑两步又停下来,等狗追上来再跑。他走三步退两步,还时不时蹲下来,捡起块石头扔着玩,可奇怪的是,明明走得这么慢,却总比王小二快一步,时不时还得停下来等他。王小二心里纳闷:这圣僧看着疯疯癫癫的,怎么走路这么快呢?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小月屯村口。刚进村子,就闻见一股腥臭味,比在河边闻着还浓。济公皱了皱鼻子,像是被呛到了,他揉了揉鼻子,说:“这味儿不对啊,像是黑狗血拌了朱砂,还加了点瘴气,这是有人故意捣乱啊!”他快步走到月牙河边上,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河水,放在嘴里尝了尝,眉头一皱,吐了口唾沫:“呸!真难喝!是‘黑狗血拌朱砂’的路子,还加了点坟地里的瘴气,够歹毒的!这是想把你们村的地毁了啊!”
众人一听,个个义愤填膺,抄起锄头扁担就要去跟周扒皮拼命。济公赶紧拦住:“别急别急,你们这去了不是送菜吗?周扒皮家里养了十几个打手,个个膀大腰圆,你们打得过?再说了,他没证据,一口咬定是你们诬陷他,官府来了也没辙。咱得用妙法,让他自食恶果!”
村民们听说王小二把济公请来了,都围了过来,男女老少,黑压压的一片,把济公围在中间。有抱孩子的妇女,有拄着拐杖的老人,还有些后生扛着锄头,都七嘴八舌地诉苦。“圣僧,您快救救我们吧!”“圣僧,河水怎么变浑了啊?”“圣僧,我家的麦苗全烂了!”声音嘈杂得像菜市场。济公坐在土地庙的门槛上,从王小二手里拿过那个窝头,大口大口地啃着,一边啃一边听着,时不时插一句:“别吵别吵,一个一个说,我这耳朵又不是筛子,听不了这么多杂音。先说你,那个抱孩子的大嫂,你家怎么了?”那妇女赶紧说:“圣僧,我家三亩麦苗全烂了,这可是我们全家的口粮啊!”济公点点头,又指了指一个老人:“大爷,你家呢?”老人叹了口气:“我家儿子去年给周家扛活摔断了腿,就指望这几亩地呢,现在麦苗烂了,可咋活啊!”济公啃完窝头,打了个饱嗝,抹了抹嘴,把窝头渣子都舔干净了,才慢悠悠地说:“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儿不是妖怪闹的,是人干的。你们村的地是不是都租给周瑞那老小子了?”
说着,济公从怀里掏出个破碗,又在河边捡了块石头,蹲在地上画了个圈,把破碗放在圈里,舀了半碗浑水。然后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河水清,瘴气消,坏人的尾巴露出来瞧!”念完,他往碗里吹了口气,就见碗里的浑水“咕嘟”冒了个泡,瞬间变得清澈见底,还能照见人的影子。
王老实刚被老伴儿扶出来,靠在门框上,听了这话,重重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那周瑞去年就说要涨租子,从原来的五成交租涨到七成,我们没答应,他就怀恨在心,还放话说要给我们点颜色看看。难道真的是他干的?”济公一笑,露出两颗黄牙:“嘿嘿,除了他还能有谁?这老小子一肚子坏水,我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了。他是想逼你们退地,他好把地卖给城里的盐商开作坊。盐商给了他不少银子呢!用黑狗血拌朱砂污染河水,既能毁了庄稼,又能制造妖怪的假象,让你们以为是得罪了河神,不敢反抗他,到时候他再出来‘主持公道’,让你们退地,算盘打得挺精啊!”
众人都看呆了,济公把碗里的清水倒进河里,就见那清水像条小蛇似的,顺着河面游开,所到之处,浑水立马变清,腥臭味也渐渐散了。王小二惊喜地叫道:“清了!水变清了!”济公却摆摆手:“别急,这只是治标,还得治本。晚上你们都别出门,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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