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给你脸不要脸!”他猛地抬起56式的枪口,这一次,直接对准了车门后的陈默,手指扣在了扳机护圈上,脸上因为暴怒而扭曲,“看来不给你放点血,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兄弟们……”
他的狠话还没说完!甚至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拖在潮湿的空气里!
异变陡生!
“咻——!”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尖锐到足以撕裂雨幕空气的摩擦声响起!一支黑色的碳纤维箭矢,如同从幽冥中射出的致命闪电,从房车顶部电射而出!速度快到超越了人眼捕捉的极限,只在空中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黑线!
“噗!”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箭矢精准无比地射穿了他握持56式步枪的前臂!特制的箭头带着巨大的动能,瞬间撕裂了肌肉、破坏了骨骼!紧接着,箭矢的余势未消,带着那支沉重的56式步枪猛地向后一撞,坚硬的枪身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
“呃啊——!”头目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胸口被重击带来的窒息感和剧痛更是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56式步枪脱手而出,“啪嗒”一声掉落在浑浊的泥水里,溅起一片水花。他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左手死死捂住被射穿、鲜血泪泪涌出的右臂,脸上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恐,他猛地抬头,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一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恐惧。
这一箭,太准!太快!太狠!根本不是普通幸存者能做到的!
几乎在同一时间!仿佛是计算好的协同攻击!
“哒哒!哒哒哒!”
清脆而短促的自动步枪点射声,如同爆豆般骤然响起!是王大柱和李铁!王大柱从皮卡的后车厢探出身,手中的81式自动步枪喷吐出稳定的短点射;李铁则从副驾驶的车窗探出95式步枪的枪口,同样是精准的两发点射。他们没有瞄准要害,而是首先打击对方的载具和威慑人员!
“砰!”一辆摩托的前轮轮胎被李铁精准打爆,骑手惊呼一声,连人带车摔倒在地。
“铛!铛!”两颗子弹打在为首那辆破吉普的引擎盖上,迸射出几点火星,留下了深深的弹孔,发动机舱里立刻冒起了白烟。
“啊!”一个刚刚从吉普车副驾驶跳下来、举着砍刀试图壮声势的喽啰,被王大柱一个点射打中了持刀的手臂,惨叫着滚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瞬间将所有的掠夺者都打懵了!哄笑声、叫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叫、怒吼和痛苦的呻吟。他们这才惊恐万分地发现,对方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待宰的肥羊,而是一头武装到牙齿、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钢铁猛虎!那神乎其技的箭术!那只有正规军才常见的制式自动步枪!那短点射所展现出的惊人节奏感和准头!以及那面对包围时迅速展开的防御车阵和冷静得可怕的态度!
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有十人左右,但几乎人手一把制式步枪,火力强度和他们这些拿着杂牌武器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那个被射落步枪的头目,忍着钻心的剧痛,用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脏布条胡乱缠绕着血流如注的手臂。他矮身缩到吉普车后面。剧烈的疼痛和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他脸上的嚣张和疯狂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加扭曲和歇斯底里。他不能就这么算了!损失了人手,丢了这么大的脸,如果空手而归,他以后还怎么带队伍?
他猛地抬起头,因为痛苦和愤怒,眼球布满了血丝,他朝着手下们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妈的!都给老子上!他们就他妈几个人!枪厉害又怎么样?我们人多!压也压死他们!听着!谁能干掉一个男的,赏双份物资!活捉那三个小娘们儿,今晚她们就归你们,随便玩!”他用充满蛊惑和残暴的语调,试图重新激发手下的凶性。
在他的鼓动和下流的许诺下,一些原本被吓住的掠夺者眼中重新燃起了贪婪和凶光,他们依靠着车辆作为掩体,开始零星地朝车队方向开枪射击。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在狭窄的弯道间回荡,压过了雨声。战斗,在这片被雨水浸泡的泥泞之地,彻底打响。
那掠夺者头目连滚带爬,像一只受惊的土拨鼠,手脚并用地逃回那辆引擎盖冒烟的吉普车后。他背靠着冰冷湿滑的车门,剧烈地喘息着,右臂被箭矢贯穿处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几乎让他晕厥。但比疼痛更强烈的是屈辱和暴怒。他横行这片区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在一个照面间就被人像打狗一样废了一条胳膊!他脸上横肉扭曲,眼神中透出一股疯狂的狠厉,猛地探身钻进车内,在一堆杂物中胡乱摸索,随即掏出了一把老旧的、漆面剥落的信号枪。
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痛苦和狰狞的狞笑,用未受伤的左手,有些笨拙但却异常坚定地将一发红色的信号弹填入枪膛。然后,他奋力抬起手臂,将那粗短的枪口对准阴沉得如同铅块般的天幕,用尽全身力气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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