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北奉新,81 军的先头部队正沿着公路展开部署。
126 师师长田阁毅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沿着修水南岸的丘陵巡视阵地。
他身着四省边地的草绿色军装(参考后世的六五式军装),肩上的少将军衔肩章格外醒目,腰间的鲁格 P08 手枪随着马身颠簸轻轻晃动。
士兵们正忙着挖掘散兵坑和反坦克壕,草绿色的军装在黄褐色的土地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师长,军直属重炮旅已在西侧丘陵构筑完毕隐蔽炮阵地,36 门 105mm 榴弹炮和 12 门 150mm 榴弹炮全部进入预设阵地。”126 师值日参谋跑上前汇报,手中的地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火力点。
田阁毅勒住马缰,望向修水北岸的方向:“联系我们的重炮旅,校准日军可能集结的区域,一旦开战,先给我炸平他们的炮兵阵地。另外,让各团把防毒面具分发到每个士兵手中,日军人不为人子,他们的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安义与靖安交界的 127 师驻地,师长向思锋正检查部队的机动装备。
几十辆酉阳牌汽车整齐排列,车身上印着 “17 集团军81军” 的字样,这是仿制美国瑞雷牌货车生产的车型,载重强、越野性能出色,此刻正装载着师直属炮兵团的 16 门 75mm 山炮和 8 门 75mm 野炮。
“各团注意,作为机动预备队,我们必须在两小时内抵达修水防线。” 向思锋的声音通过电台传遍全师,“步兵营的 82mm 迫击炮、37mm 战防炮都要提前校准射击诸元,一旦前线求援,立刻出发!”
3 月 10 日至 3 月 16 日,81 军主力陆续抵达赣北防线。
126 师沿奉新 — 靖安一线展开,构筑了三道防御阵地:前沿阵地以散兵坑、反坦克壕为主,配备大量 60mm 迫击炮和沅式水冷重机枪;中间阵地部署师直属炮兵团的 75mm 山炮、野炮,形成梯次火力;后方阵地则由军直属重炮旅提供远程支援。
127 师在安义周边构筑临时营地,酉阳牌汽车频繁往返于前线与后方补给点,将弹药、粮食和医疗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
与此同时,九江日军第 11 军司令部内,冈村宁次正对着地图部署进攻计划。
他身着日军中将制服,手指重重敲在修水南岸:“按照之前的计划,凌晨,集中 300 门重炮轰击两小时,随后释放特种弹,第 6 师团主攻左翼第 49 军阵地,第 106 师团进攻右翼第 70 军阵地,第 101 师团作为预备队,务必在三天内突破修水防线!”
日军第 6 师团师团长稻叶四郎站起身,躬身领命:“请司令官放心,第 6 师团的士兵都是精锐,定能一举突破修水防线,直取南昌!”
为掩盖毒气战罪行,日军将毒气弹称为“特种烟”。同时,根据毒气物质的不同,还有“红弹”“黄弹”“茶弹”“绿弹”等特定称呼。
红弹又称“赤弹”,通常指装有喷嚏剂、可强烈刺激呼吸器官的毒气弹。黄弹一般是指装有糜烂性毒气的弹药,可令皮肤及黏膜溃烂。茶弹,是装有剧毒氰化氢的毒气弹。绿弹,指装有催泪毒气的毒气弹。
夜色渐深,修水两岸的军营里,灯火点点。中国士兵们裹着单薄的被子,在寒风中蜷缩着,有的擦拭着武器,有的低声哼唱着《松花江上》;日军的帐篷里,士兵们正在擦拭三八式步枪,军官们则对着地图推演战术。一场决定赣北命运的大战,即将在黎明时分爆发。
凌晨 3 时,赣北的夜空被一声巨响撕裂。日军第 11 军的 300 门重炮同时开火,炮弹如暴雨般砸向修水南岸的中**队防线。大地在剧烈颤抖,泥土和碎石被掀上高空,工事被炸毁,树木被拦腰折断,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第九战区第 49 军的阵地首当其冲。炮弹落在战壕里,士兵们被埋在泥土中,惨叫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军长刘多荃站在指挥部里,看着不断传来的伤亡报告,心急如焚:“给薛长官发电,日军炮火太猛,请求增援!”
炮击持续了整整两小时,修水南岸的前沿阵地被夷为一片焦土。
5 时许,炮火骤停,日军阵地上升起一团团黄绿色的烟雾,毒气顺着西北风飘向中**队的阵地。
第九战区的守军大多没有防毒装备,士兵们闻到刺鼻的气味后,纷纷咳嗽、流泪、皮肤起泡,阵地瞬间陷入混乱。
“毒气!鬼子这群畜生!” 第 49 军 105 师的很多人捂着喉咙,痛苦地倒在地上,皮肤很快红肿起泡。
没有防毒面具的士兵们只能用毛巾捂住口鼻,但根本无法阻挡毒气的侵蚀,阵地前沿很快躺满了中毒的士兵。
“冲啊!” 日军第 6 师团的士兵们戴着防毒面具,端着三八式步枪,踩着泥泞的田埂,向修水左翼的第 49 军阵地发起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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