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古街与凡界其他区域截然不同。没有高耸的摩天大楼,没有穿梭的悬浮汽车,只有青石板铺就的窄巷,两侧是白墙黛瓦的老房子,屋檐下挂着红灯笼,风一吹便轻轻晃动。街边的铺子大多是古董店、字画店,门口摆着老旧的木柜,柜上放着青瓷瓶、旧钟表,偶尔有穿着唐装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时光仿佛在这里慢了下来。
浩宇四人停好悬浮车(按下钥匙将车收进全息密钥),沿着青石板路往里走。林溪拿着手机导航,对照着服务员给的模糊信息:“杨家古董行应该在古街中段,门口有棵老槐树,挂着‘杨家古玩’的木牌。”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果然出现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树下立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毛笔写着“杨家古玩”四个字,字迹苍劲有力。木牌下方是一扇朱红色的木门,门上的铜环已经氧化发黑,却擦得锃亮。
浩宇走上前,轻轻叩了叩铜环,“咚咚”的声响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穿着灰色唐装的老人探出头来,他戴着老花镜,眼神锐利,上下打量着四人:“你们是?”
“老人家您好,我们是来拜访杨家古董行的,想打听些事。”浩宇语气温和,双手微微合十,姿态谦逊。
老人皱了皱眉,警惕地问:“打听什么事?我们这小店只卖古董,不买东西,也不招待生客。”显然,常年在古街经营,他对陌生人有着天然的防备。
林溪连忙上前,笑着解释:“老人家,我们不是来买古董的,是想问问您,是否认识杨建国、赵秀兰夫妇?我们是他们的旧识,从外地来,想找他们。”
“杨建国?赵秀兰?”老人听到这两个名字,身体猛地一震,老花镜滑到鼻尖,他连忙扶了扶,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你们……真的是他们的旧识?他们……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浩宇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萌萌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浩宇哥哥,别难过。”
老人侧身让开门口,叹了口气:“进来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四人走进店内,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旧物的气息。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青花瓷瓶、青铜佛像、老旧的字画,还有一些看不懂的金属器件,角落里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桌上摆着一套紫砂壶茶具。
老人给四人倒上茶,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开口:“杨建国是我的元祖,赵秀兰是我的元祖妻子。他们在很多年以前就过世了,葬在城西的公墓里,我每年清明都会去扫墓。”
“元祖?”浩宇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那您……是杨家的后人?”
老人点头,自我介绍:“我叫杨守业,是杨家第六千八十代传人。我太爷爷和太奶奶生前是普通工人,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太爷爷临终前,总跟我爷爷说,我们杨家老祖宗先前有个儿子,三十多万年前去了‘很远的地方’,还说总有一天,他儿子会回来。”
“三十多万年前……”浩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杨守业,一字一句地说,“老人家,我就是杨建国和赵秀兰的儿子,我叫杨浩宇。我……回来了。”
“你说什么?”杨守业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浩宇,嘴唇哆嗦着,眼泪瞬间涌出眼眶,“你……你是老祖宗的儿子?你是浩宇?”
浩宇点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老旧的玉佩——这是他离开地球时,母亲赵秀兰给他的,玉佩上刻着一个“杨”字,边缘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玉佩,当年我离开时带在身上,您看是不是眼熟?”
杨守业颤抖着接过玉佩,翻来覆去地看,突然老泪纵横:“是!是这枚玉佩!太奶奶临终前,把这枚玉佩的样子画了下来,说要是有一天有人拿着这枚玉佩来找杨家,就是老祖宗的儿子回来了!我们杨家世世代代都在等这一天,我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等了一辈子,我父亲等了一辈子,我也等了大半辈子,没想到真的让我等到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浩宇磕了三个头,声音哽咽:“老祖宗!您可算回来了!杨家的列祖列宗,终于等到您了!”
“老人家,您快起来!”浩宇连忙上前扶起杨守业,心中满是感动,“我不是什么老祖宗,您叫我浩宇就行。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
杨守业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激动得语无伦次:“不辛苦!不辛苦!太爷爷说过,您是去做大事的,我们杨家能等您回来,是我们的福气!现在您回来了,老祖宗们还有太爷爷和太奶奶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林清雪递过一张纸巾,轻声道:“杨老先生,您先平复一下情绪。浩宇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他爸妈的墓碑,您方便带我们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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