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中旬的阳光,总算挣脱了云层的束缚,洒在市体育馆的举重区。张强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杠铃杆——杆上挂着两个200公斤的杠铃片,总重量比他上个月的最好成绩还重了5公斤。
“浩宇,你帮我看着点,要是我撑不住,你赶紧喊停!”张强的声音带着点紧绷,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杨浩宇站在他侧面,手里攥着一条毛巾,灵眸悄悄开启——他能看到张强体内有一缕极淡的金色灵气,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波动,虽然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却比普通人的“浊气”凝练得多。尤其是在张强发力时,那缕金色灵气会顺着手臂流到掌心,帮他稳住杠铃的重量,这是“天生神力”的征兆,也是修炼者的潜在资质。
“放心,我盯着呢,你慢慢起!”杨浩宇应声。
张强咬着牙,慢慢将杠铃举过头顶,手臂绷得笔直,脸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坚持了三秒,他突然晃了一下,杠铃开始往下坠。杨浩宇赶紧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托住杠铃底部——指尖刚碰到杠铃,他就用了一丝灵气,帮张强稳住重量。
“放!慢慢放下来!”杨浩宇轻声说。
张强顺着力道,将杠铃缓缓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垫子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运动背心都被汗水浸湿了:“呼……还是没举起来,差一点就稳住了。”
杨浩宇递过毛巾,笑着说:“你上个月最多举195公斤,这次200公斤能举到头顶,已经进步很大了。刚才我看你发力的时候,胳膊一点都没抖,就是最后没绷住呼吸。”
他没提那缕金色灵气的事——练气期的人察觉不到自己体内的潜在灵气,就算说了,张强也只会觉得是“玩笑话”。而且陈爷爷说过,“潜脉者”需要特定的契机才能觉醒,强行点破反而可能打乱体内的气息,不如等张强自己慢慢发现。
张强擦了擦汗,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大腿:“对了,我爸说下周带我去省体育馆见个教练,那教练以前是举重冠军,说不定能教我点真东西!到时候我要是学会了技巧,肯定能举200公斤!”
“那挺好啊,”杨浩宇点点头,“到时候记得跟我说说教练怎么教的,我也好奇举重有没有什么门道。”
两人在体育馆待了一上午,直到午饭时间才离开。路上,张强还在兴奋地说着举重比赛的事,杨浩宇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琢磨——张强体内的金色灵气偏向“刚猛”,要是以后真能踏上修炼路,说不定适合练偏向力量的功法,比如陈爷爷提过的“金刚诀”。
回到小区,杨浩宇没直接回家,而是往花园的老槐树下走。陈爷爷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阳光洒在书页上,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毛笔字。
“陈爷爷,您在看什么呢?”杨浩宇走过去坐下。
陈爷爷抬起头,把书递给他:“看看我们陈家祖传的功法,《太极引气真诀》。你现在已经是筑基初期了,之前教你的‘纳气诀’和《引气筑元诀》,只能算基础,这本金丹期才能练的功法,该传给你了。”
杨浩宇接过书,指尖碰到书页时,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灵气顺着指尖传来,书页上的字迹像是活了一样,在阳光下微微发亮。书的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用朱砂画的太极图,边缘已经有些褪色,能看出年代久远。
“陈爷爷,这是您家祖传的功法,我怎么能要……”杨浩宇赶紧想把书还回去。他知道,修炼者的祖传功法比性命还重要,陈爷爷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显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拿着,”陈爷爷按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郑重,“我练了一辈子,也只到筑基后期,这辈子是没机会冲击金丹期了。这功法在我手里,只能烂在箱子里,传给你,说不定你能练出点名堂,走得比我远,看到更大的世界。”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走遍天下,看看修炼者的世界到底有多大。可后来家里出了变故,我只能守着这小区,守着这棵老槐树,一守就是三十年。现在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有天赋,有运气,还有人帮衬,你不该被困在这小地方。”
杨浩宇看着陈爷爷的眼睛,里面有遗憾,有期待,还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他鼻子一酸,突然站起来,对着陈爷爷深深鞠了一躬:“陈爷爷,您教我修炼,给我功法,还处处为我着想。我想拜您为师,以后好好孝敬您,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陈爷爷愣住了,随即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扶起来:“傻孩子,我不能收你为徒。不是我不愿,是我没资格——我的实力太弱,教不了你金丹期以后的东西。你有系统帮忙,有更好的机缘,要是拜我为师,反而会耽误你的前程。”
他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给杨浩宇倒了杯茶:“咱们爷俩不用搞拜师那套虚的,你有空就来跟我聊聊修炼的事,我能帮你指点指点,就够了。你记住,修炼者的路,终究要自己走,靠的是自己的毅力和机缘,不是靠师傅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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