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和煦,朝阳升起。
御花园中一阵阵的花香传来,可园子中却传来了女子哭声。
“皇叔,这婢女不知将穗穗带到了何处,竟是不吃不喝困了穗穗好几日,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您可要为穗穗做主啊。”
沈邕心底一阵烦闷,哪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偏偏遇到今日他与这文武百官赏花之时。
在人前,他真是脸都丢尽了。
只见沈嘉穗一头乱发四处飘散,如地狱恶鬼般披散着头发,唇色浅淡像是失血过多,那身衣裳都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站在御花园的文武百官哪有见过沈嘉穗这般,以前的她,可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富贵荣华,穿金戴银,哪有此刻这么狼狈。
听她这一遭经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众人心中也难免产生一点点怜惜。
但也只有一点。
“公主殿下莫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陛下定然会给您一个公道!”
“是啊,还是莫哭了,先处理完那婢女吧。”
那婢女被带到众人跟前,沈嘉穗上前掴了一掌。
颤颤巍巍着怒骂:“贱婢岂敢如此对本公主!”
顺势凑在她耳畔,轻声道:“想想家人,想想你的情郎。”
那宫女睁大双眼,脸上如死灰般:“奴婢嫉妒心起,这才犯下这糊涂事,陛下恕罪啊。”
沈邕神情顿时如吃了屎一般,恶狠狠道:“贱婢!”
沈嘉穗顺着这话问:“皇叔,此般刁奴不若交给穗穗处置?不然穗穗怕是晚上都睡不着!”
祁踽忽然出来,朝沈邕道:“宫女敢以上犯下,害得主子如此,当是死刑。”
沈嘉穗扯着嗓子,全然不顾自己的伤:“祁踽,本宫乃是苦主,便是常理也该交由本宫处置。”
祁踽眼中泛起一丝心疼,却在下一刻掩了去:“下官只是觉得这刑罚该如此,并非是与公主争辩。”
陪着沈邕赏花的众臣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这两人可是有段情的。
如今倒是情意全无了。
沈邕不得不应:“任你处置便是,瞧瞧你这一身,哪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他装出一副怜惜的样子,话语里都是责备她的不堪。
“也怪皇叔,没有护好你。”
沈嘉穗擦了擦泪:“若非穗穗命硬逃了出来,都不知还要受些什么折磨……呜呜皇叔,穗穗好想父皇母后……”
沈黎在世时,算得是仁帝一世,受百官爱戴,沈嘉穗到底也是他的血脉,此刻的前朝旧臣多少有些心疼她。
沈邕听到了众人议论之声,也不得不安抚:“是皇叔对不住你。”
心里却是气得牙痒痒,想不到这个沈嘉穗居然敢如此直白的将此事捅出来。
“莫哭了,瞧你这一身脏污,皇叔命人带你去好好梳洗一番,再补偿你一番如何?”
沈邕将她扶起,小声道:“穗穗,你若不想卉儿好过便继续闹。”
沈嘉穗点了点头。
………………
御书房中。
沈邕看着换了一身行头的沈嘉穗,便觉得气血涌动,气得他如今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皇叔,穗穗知道要替您解毒,便想着好好补补身子,谁曾想这个贱婢居然将穗穗关了起来。”
沈邕正要说话,沈嘉穗又开口:“她还打着您的名义,说是您想如此虐待我,好叫我认错,可穗穗何错之有,您平时生穗穗的气,最多也就是扔一扔砚台,哪里会舍得将穗穗关起来饭都不给吃,这一寻思便知道了,这贱婢是故意毁坏您的名声!”
沈邕被她这一通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咬牙切齿的回她:“这贱婢竟敢如此!”
“是啊,皇叔,穗穗知道母后那时给您下了毒,虽不知为何,可穗穗一直以来都想着配合您解毒,谁知这个贱婢竟然想谋害我的性命,若我真死了,皇叔您的毒可如何是好?”
沈邕见她单纯,顺着她的话接:“皇嫂那时因皇兄之死心伤,神志不清对朕有所误解,便给朕下毒……”
“不过穗穗,朕有时候真是怒极了,这毒在朕身上,实在难受,面对你和卉儿便会无意生气,穗穗可莫要气恼朕。”
沈邕有意求和:“朕这几日不舒服得紧,想来是需要穗穗的帮助了,今日留下几罐子血便回去吧,这贱婢你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沈嘉穗本以为得周璇一番,不想他居然这般好说话,想来应当是被折磨的很了。
只不过如今她的身体也是伤得紧,可沈邕眼下怕是不会再忍耐了。
沈邕笑着问:“穗穗应当不会拒绝皇叔吧?皇叔倒是有些心疼穗穗这几日饱受折磨,可皇叔这也是整日忧思……”
她应了下来:“皇叔为国为民,穗穗自然要替皇叔着想。”
沈邕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拿了刀子来。
“穗穗莫怕,这匕首磨得锋利,削铁如泥,不会很疼的。”
沈嘉穗看着那把匕首,心中阵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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