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默云溪
滇南文脉博物馆的雨势渐歇,阳光穿透云层,透过玻璃幕墙洒在地下库房的走廊里,将打斗留下的狼藉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温宁将装有鎏金铜剑与红玛瑙的保险箱紧紧锁在文物库房的密室中,转身时,小腿伤口的绷带已渗出暗红血迹,方才情急之下的奔跑与搏斗,让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温馆长,医疗人员已经到了,您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小林拿着干净的纱布追上来,脸上满是担忧。她身后,朱老先生正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将《滇南全书》的兽皮残页与新破译的水网秘道图拼接在一起,眉头紧锁。
温宁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墙上的《滇南南宋水脉秘道图》复制品上:“伤口不碍事。现在四件秘宝的线索已集齐,莲门的位置就在地下库房的西北角,我们必须尽快开启文脉核心,将《滇南全书》完整取出。‘影’组织的残余势力还在暗处,拖延越久,风险越大。”
沈砚青擦拭着鎏金铜剑的剑身,剑格处的暗格已被打开,里面那张极小的丝绢正平铺在放大镜下。“丝绢上的文字已经破译,”他抬头看向温宁,眼神凝重,“上面记载着开启莲门的口诀:‘五行归位,玉印为引,文脉同心,莲开见道’。看来我们不仅要将四件秘宝按五行方位摆放,还需要守护者玉印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开启者必须心怀对文脉的赤诚,否则无法触发莲门的机关。”
赵景明带着几名龙隐宗弟子巡视完库房周边的安保,左臂的石膏在阳光下泛着冷白:“所有通道都已封锁,安保系统也已升级,‘影’组织短时间内无法再次闯入。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已安排弟子在库房外24小时值守,一旦有异常,立刻发出信号。”
温宁点点头,从文物库房的保险柜中取出守护者玉印。这枚玉印通体莹白,刻着繁复的莲花纹路,印面“文脉传承”四个篆文苍劲有力,是她祖父临终前亲手交付的,叮嘱她“非文脉危急之时,不可轻用”。此刻玉印入手温润,仿佛能感受到千年文脉的脉搏与温度。
“朱老先生,莲门的机关是否需要特定的时辰开启?”温宁将玉印放在水网秘道图旁,玉印与图上的莲花印记竟隐隐产生共鸣,泛起淡淡的白光。
朱老先生抬起身,指着图上的莲花印记:“根据《文脉总纲》的记载,莲门乃‘日月同辉,水土相合’之时开启最佳。今日酉时,日月同现于天际,泸江河的水位也因暴雨后趋于平稳,正是水土相合之兆,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开启莲门的最佳时机。”他顿了顿,补充道,“开启莲门时,需将阴沉木、深海珍珠、鎏金铜剑、红玛瑙分别置于莲门四周的五行方位——阴沉木属木,放于东方;深海珍珠属水,放于北方;鎏金铜剑属金,放于西方;红玛瑙属火,放于南方。中央位置,则由守护者玉印坐镇,引出五行之力,激活莲门。”
温宁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酉时仅剩不到一个时辰。她立刻安排分工:“小林,协助朱老先生整理所有破译的资料,将四件秘宝的线索与《文脉总纲》的记载逐一核对,确保没有遗漏;沈砚青,你随我去莲门所在地,检查机关周围的环境,排除潜在的危险;赵掌门,麻烦你安排弟子将四件秘宝从各自的存放地取出,按五行方位提前运至莲门周边,注意文物安全。”
众人各司其职,地下库房内顿时忙碌起来。温宁与沈砚青来到地下库房的西北角,这里的墙壁与其他区域并无二致,都是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墙面的石材纹理与其他地方不同,隐约可见莲花纹路的痕迹,正是水网秘道图上标注的莲门位置。
沈砚青取出特制的探测仪,在墙面上缓缓移动,仪器屏幕上的数值不断跳动。“墙面后方是空的,”他停在一处莲花纹路最为清晰的位置,“探测到里面有复杂的机关结构,还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应该就是文脉核心的密室。”
温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墙面的莲花纹路,指尖传来粗糙的石材触感,纹路的凹槽处积着薄薄的灰尘,显然已尘封千年。“赵明远当年为了守护文脉,真是煞费苦心。”她喃喃自语,心中对这位南宋先贤的敬佩愈发深厚。
一个时辰后,酉时已至。夕阳的余晖透过地下库房的通风口,斜斜洒在莲门所在的墙面上,将莲花纹路映照得愈发清晰。四件秘宝已被按五行方位摆放妥当:东方的阴沉木泛着温润的棕褐色光泽,树芯的金箔铭文在阳光下闪烁;北方的深海珍珠置于特制的水晶托盘中,内核的红色丝线与水网秘道图的纹路遥相呼应;西方的鎏金铜剑斜倚在石台上,剑身的寒光与夕阳交相辉映;南方的红玛瑙被放在红色绒布上,内部的经络纹路如跳动的火焰。
温宁手持守护者玉印,站在莲门中央的位置。沈砚青、赵景明、朱老先生与小林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整个地下库房鸦雀无声,只有通风口传来的微弱风声,以及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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