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府其他房间的烛火也依次亮起,照的整个里德尔府灯火通明。光线从被封死的窗户缝隙中透出,闪耀在半山坡上。
围在山下的魔法部傲罗们全都抬起了头。奥格登心跳加速,陷入了纠结。巫粹党的黑巫师们像跳跃的动物,在夜色中飞驰上山。
四周只剩下魔法部的傲罗们正焦躁不安地仰头望着如同夜星一样闪耀着点燃夜色的房屋。
奥格登心内天人交战、权衡片刻后,咬牙道,“留一半傲罗在山下,剩下的和我一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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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手上的老魔杖。它从外观看来,与任何一个普通魔杖没有任何区别。
塞西里轻轻挥动魔杖,感觉到了抗拒般的滞涩。只是夺走并无法被承认吗?塞西里扬眉想到。他原本还想着,三大圣器之一的复活石戒指有所不同,另一个圣器老魔杖会不会也会有着变化。
塞西里的目光停滞到格林德沃身上片刻,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接着他目光缓缓上移落到了邓布利多身上。
“晚上好,邓布利多,”塞西里几乎用着叹息地话语说道,“也许你该叫我一声师兄?”
邓布利多面容冰冷严肃,看不出任何感情。“塞尔温先生,”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我想这并不是一个温馨的开局,如果您以这种方式和我们沟通,我想已经没有聊天的必要了。”
塞西里眉眼弯弯,“只是一场回礼罢了。”他笑着解释道,“你们在霍格沃茨那天吓到我了。”
格林德沃咬肌紧绷地扯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焦黑的手指还在颤动着。合着是来报复的是吧?
塞西里歪了歪头继续说道,“况且,你们有和我进行交涉的计划吗?”
按照原计划,的确没有,邓布利多很清楚他们最开始在霍格沃茨的行动绝对会激怒古魔王。但于邓布利多等人而言,平和的谈论是最有利的一点。无论是出于等待后方的主力援助到来还是出于对古魔王实力的评估。
邓布利多平稳着手上的阵痛,紧握着魔杖。就塞西里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攻击而言,就已经隐隐让邓布利多察觉到了彼此的实力差距。
邓布利多的视线落到了一旁汤姆·里德尔半透明的身躯上,“也许我们可以先谈谈汤姆。”在充满硝烟味的战争爆发前夕,邓布利多依旧不能置他的学生于不顾。尽管理应待在霍格沃茨蛇怪内地汤姆·里德尔居然能被硬生生扯出来,变成灵魂体绑在这已经足够让人震惊。
邓布利多不抱希望地说道,“他是我的学生,也是你的学生,你已经复活了,我可以带走他的灵魂……”
塞西里嘴角挂着笑意,却全然不接邓布利多的话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汤姆·里德尔的本性,汤姆·里德尔也同样了解塞西里的性格,从夺舍开始,他们二人就是注定的不死不休。
不过听及邓布利多提到汤姆·里德尔的灵魂,也是一件足够令人愉悦的事情。塞西里的手上银戒和黑宝石戒指碰在一起,一同在明明烛光下熠熠生辉。
他在第一次转动复活石戒指时,的确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却感受到波动———来自于日记本的情感波动。几乎是瞬间,塞西里就猜测到汤姆·里德尔的灵魂绝对和他手上的复活石戒指有关,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旧将重心放在了容纳身体上,顺便给帕拉瑟教授寄了封关于复活石戒指构造的信。然后在今天,亲自动手解构拆了复活石戒指的一部分,用鲜血再次绑定这枚黑宝石戒指,将汤姆·里德尔从里面拿了出来。
至于那些束缚里德尔行动的东西,塞西里勾了勾唇,感谢他曾经的幽灵经历吧,这类东西他可存了不少呢。
塞西里绕到了躺椅后,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相对而站,塞西里愉悦地伸出了手,试图触摸这个和自己现在皮囊长的一模一样的灵魂。
然后手指直直穿过僵直的灵魂,如同浸入冰水一样带着无尽的寒气。
真是熟悉的感觉,塞西里感慨地抽回了手,里德尔真不愧和他是师徒,连在这种东西上都要一模一样。
他这次终于抬起了头回答了邓布利多的问题,“不可能。”塞西里笑语晏晏地说道。他曾经没有研究清楚自己转换成幽灵被困在银戒中的原理,现在遇上了汤姆·里德尔这么巧合的相似场景,他当然不会放过。
塞西里愈发感慨,汤姆·里德尔真是他的好学生,生前将**留给了他,死后还要发挥一下灵魂的余热。
邓布利多抿紧唇,显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态度。格林德沃倒了瓶白鲜到手上,然后随意将空掉的瓶子丢在了一边,在他眼里,大战已经无可避免,现在的问题是先夺回他的魔杖。
楼下忽然传来嘈杂声。
楼梯处传来嗒嗒声,像是有人在向这边冲来。
魔杖已经落到了塞西里手上。他一手握着里德尔的紫杉木魔杖,一手捏着老魔杖,似乎正在纠结要不要直接折断这根老魔杖。
老魔杖在这强硬中又带着某种阴恻恻的力度中忽然软和了态度,尽管塞西里依旧不是他承认的主人,却不再表现的那么抗拒。
邓布利多瞳孔放大,他大声对从门口冲过来的那群巫师喝道,“等等!”
但那群巫师已经刹不住脚步了,直直撞向了门口。
塞西里抬起了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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