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能证明什么。邓布利多想到。
也许他只是比较喜欢这两枚戒指,所以同时戴在了手上,也许只是这两枚戒指对里德尔有着特殊含义,所以他才会同时戴上两枚戒指。
但是某种微妙的直觉在邓布利多内心涌动了起来,埋下了怀疑的初芽。
以汤姆·里德尔的性格,他并不是这么一个会带上两枚“高调”宝石戒指的人,他也并非一个颇为怀旧,要同时保留一件旧物的性格。
除非汤姆·里德尔曾经表现出的性格都是伪装的,这是他出于某种仪式或者权力的宣誓,邓布利多想到。他一时居然评估不出,这两个猜测到底哪个更糟糕。
邓布利多看着“汤姆·里德尔”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非常标准的里德尔行动细节……邓布利多收回了视线。
他因为两位埃弗里的事情而留下了浅淡的心理阴影,总是会忍不住将事情向这方面去思考。
但汤姆并不会那么任人宰割的,邓布利多压低了眉骨,透亮的蓝眼睛显得更加深邃,他更希望这只是自己因为莫拉·埃弗里的事情而被刺激成的精神敏感。
或许只是因为里德尔因为塞尔温家族的影响逐渐审美变异了呢?
“塞尔温……”邓布利多叹息地念出了这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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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里展开了面前的信封。
塞西里轻巧地吹了个口哨,所幸他现在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寝室,没有人看到他这副一点也不里德尔的样子。
塞西里挑了个眉,抖了抖信纸,展开看起了内容。他只知道也任由汤姆·里德尔去调查他的过去,倒是不知道里德尔依旧查到了法瑞斯·斯帕文这里。
查的还挺深的啊,塞西里啧了一声,不过现在都便宜他了。
这是曾经汤姆·里德尔分给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任务,遥隔数月才收集到了部分信息。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虽然并没有立即查到格林德沃和魔法部的合作,却意外查到了一些更为深入的关于法瑞斯·斯帕文的信息,立刻就将信息折成信送了过来。
塞西里一目十行地看着纸上的内容,难怪里德尔说马尔福很好用,的确如此,塞西里对这一封详尽到可怕的信件啧啧称奇。
恐怕就算是法瑞斯·斯帕文重新活过来,都不一定能记得这么清晰。
塞西里两指捏住薄薄的一叠纸张,微微一转,火苗瞬间从他的指尖燃起,吞吃燃烧着他手上的纸张。
塞西里松了手,看着染上火星的纸张落在桌上,逐渐翻腾着被火焰烧灼成灰烬。
塞西里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沙菲克家族居然早在他活跃时期就已经开始隐秘地观察他,甚至涉足插手魔法部的事情来试图控制他。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塞西里的手指搭在木桌上,曲起两指轻轻地敲击了两下桌面,最重要的是,他从这封信中知道了那个法瑞斯·斯帕文亲眼目睹,让沙菲克家族万分忌惮,甚至囚禁了多克·多玛尼的原因。
沙菲克家族试图带走古魔王的尸体。
但是失败了。
因为尸体消失不见了。
塞西里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了下来。
他的尸体不存在?
塞西里垂下了眼睑,事实上,按照他最后留存的生前的记忆来看。
那个房间里不仅有他的尸体,还应该有两具。
马尔福送来的信件中混杂着一页法瑞斯·斯帕文的日记的复制件,细细地记录了那个午夜梦回时紧紧缠绕着法瑞斯·斯帕文的噩梦。
在古魔王消失于人前的第二天。
沙菲克家族和亚克斯利家族人混着法瑞斯·斯帕文与记者多克·多玛尼潜入了塞尔温祖宅。
这座往日富丽堂皇的宅子空寂的像怪谈中的鬼宅,那些原本应该活跃着、守卫着的塞尔温成员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们一路搜查,找到了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看到了世界上最惊悚的一幕。
纯白的房间内,站立着一个毫无血色,紧闭双眼的恶魔。纯黑的长发似乎在他死后还在生长,蔓延着铺满了纯色水晶的地板,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隐藏在乌发中,像是某种鬼怪。
他双脚**地站在原地,手上拿着魔杖,尸身并未腐烂,如果不是传来的气息证明着这位魔王已经去世,他们只会怀疑他是否还活着,下一秒便要睁眼大开杀戒。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那群地位显赫的巫师险些都被吓倒跪地。试图用自己学过的知识来解释这一幕,比如古魔王终于做实验把自己做死了,亦或者他似乎居然被练成阴尸之类的东西。
寂静无声地在人群中流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检查这位魔王的尸体。他们克制着自己的行动,好像生怕吵醒了这位看起来更像浅眠的尸体。
在时间的无声流逝和巫师们焦躁的心情对峙后,一个巫师站了出来,他理应来自沙菲克家族,带走古魔王的尸体,是他们的家主留下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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