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别墅落地窗,在原木餐桌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白瓷盘里摆着清粥、水煮蛋和几碟爽口小菜,蒸汽袅袅升起,混着淡淡的米香漫在空气里。
吴所畏舀了一勺白粥送进嘴里,眉头瞬间皱起,咂了咂嘴:“这粥也太淡了吧?一点味道都没有,跟喝白开水似的,要不你给我吃点咸菜。”。
池骋揉了揉吴所畏的头发:“你湿疹没好,得忌口,辛辣油腻、重盐重味的都不能碰,在忍忍。”
“就吃一丢丢咸菜怎么了?”吴所畏不甘心地挣扎了一下,眼底带着点委屈的狡黠,“没必要这么严格吧?”
他还想继续反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欢快的铃声打破了餐桌旁的拉锯。吴所畏瞥见屏幕上“师傅”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立马接起电话,语气里的抱怨瞬间被雀跃取代:“喂,师傅!”
“大畏,我今天下午到北京,记得来接驾!”姜小帅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雀跃的轻快,还夹杂着机场广播的背景音。
“真的啊?!”吴所畏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上的笑意灿烂得能照亮半边天,“你怎么突然要来北京了?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们医院派来参加临床医学技能大赛的医生出了点状况,我被临时通知替补。”姜小帅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却难掩兴奋。
“太好了!”吴所畏激动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光,“我们终于能见面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了,”姜小帅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真切的想念,“下午四点到首都机场T3,记得来接我。”
“放心吧!保证准时到!”吴所畏拍着胸脯保证,挂电话时嘴角还扬得老高。
他放下手机,低头继续喝粥,假装没看见对面池骋骤然黑下来的脸。那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眉峰紧蹙,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把桌上的粥都冻住,握着筷子的手指都微微收紧。
“刚刚那个是谁?”池骋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刻意压抑的冷意,目光牢牢锁在吴所畏脸上。
吴所畏舀粥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底藏着恶作剧般的笑意:“你吃醋了?”
“没有。”池骋毫不犹豫地否认,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一边,语气硬邦邦的,“就是问问。”
“他是我师父,姜小帅,”吴所畏放下勺子,语气认真了些,眼底带着真诚,“是很好的朋友,你别瞎吃醋。”
听到“朋友”两个字,池骋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柔和了些,却依旧嘴硬:“我没吃醋。”只是握着筷子的力道松了些,低头喝了一口粥,眼底的阴霾淡了大半。
下午四点,首都机场T3航站楼到达口人声鼎沸。吴所畏踮着脚尖,扯着脖子往里面张望,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眼神里满是期待。
池骋站在他身边,身形挺拔如松,黑色长款大衣衬得他气场冷冽,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自然地护在吴所畏身后,防止他被来往的人群撞到,目光却时不时扫过他雀跃的侧脸。
“怎么还没出来?”吴所畏嘀咕了一句,正想拿出手机发信息,旁边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他妈没长眼啊?撞了人不知道道歉?”一个壮汉捂着胳膊,怒气冲冲地对着另一个男人吼道。
“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还怪我?”另一个壮汉也不甘示弱,胸膛气得鼓鼓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火气越吵越旺。
吴所畏瞬间开启吃瓜模式,拉着池骋往旁边退了退,踮着脚尖看得津津有味,还小声跟池骋吐槽:“你看你看,就撞了一下,至于吵这么凶吗?这脾气也太爆了。”
话音刚落,两个壮汉不知谁先动了手,拳头瞬间挥了出去。原本只是口角之争,瞬间升级成肢体冲突,两人扭打在一起,推搡间撞到了旁边的行李车,行李散落一地,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一位路过的阿姨。
阿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重摔在地上,手里的背包也掉在了一旁。吴所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顾不上看热闹,快步冲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阿姨:“阿姨,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哪里?”
“哎哟……我的腰……”阿姨皱着眉,揉着后腰,疼得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扭打的两人不知怎么回事,朝着吴所畏这边撞了过来,其中一个壮汉的拳头眼看就要碰到吴所畏的肩膀。
池骋眼神一沉,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挡在吴所畏身前,抬腿一脚精准地踹在壮汉的膝盖弯处。
壮汉吃痛,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注意力瞬间转移到池骋身上,怒吼一声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池骋侧身躲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拧得背过身,力道大得让壮汉动弹不得,只能嗷嗷叫。
另一个壮汉见状也想上前帮忙,却被池骋眼神一瞪,那股子凛冽的气势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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