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网信办的“慢动作”与“猎鼬”的“快反部队”
省网信办的紧急会议,气氛与“猎鼬”小组的行动节奏形成了鲜明对比。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网信办主任老吴、工信厅厅长、公安网监总队总队长,以及相关部门的副职和专家济济一堂。韩辰坐在主位,面色平静,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
他没有提及“深渊”、“众生之愿”这些超自然概念,而是将问题包装成了更符合官方语境和当前国际形势的议题:
“同志们,近期我们监测到,境外某些敌对势力利用网络,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和认知域攻击的手段正在升级。他们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谣言和煽动,而是开始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甚至可能涉及一些我们尚未完全了解的神经语言学、群体心理学前沿技术,针对特定人群,进行精准的、系统性的精神影响和价值观扭曲。”
他调出了一些经过脱敏处理的数据和案例(部分来自“清源行动”的发现,隐去了林薇和超自然部分):“大家看,这些看似独立的网络社群、特定的文化产品、甚至是一些打着‘心理疗愈’、‘潜能开发’旗号的线上活动,其背后可能存在着统一的、有组织的操控模式。他们的目标,是瓦解我们的精神防线,争夺下一代的思想阵地,甚至可能试图构建某种隐形的、基于负面情绪的‘数字集体意识’,危害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
韩辰的表述,既符合主流网络安全议题,又暗合了“旁观者”警告的“网络化”和“数据深海”威胁。
然而,官场的惯性是强大的。
网信办老吴扶了扶眼镜,率先发言,语气带着程序化的沉稳:“韩省长指出的问题非常重要,也非常及时。我们网信办一定高度重视,立刻组织力量进行专题研究,尽快拿出一个全面的应对方案……”
工信厅厅长接口道:“网络技术的监管确实面临新挑战,尤其是涉及人工智能和算法推荐这块,边界比较模糊,需要会同法律专家进一步界定权限和标准……”
公安网监总队长则更关注具体案件:“如果有确凿的证据链,指向具体的境外组织和个人,我们可以依法进行打击。但目前看,这些活动非常分散和隐蔽,取证和定性难度很大……”
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讨论热烈,共识明确——问题很严重,必须重视。但落实到具体行动上,却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研究研究”、“协调协调”、“制定方案”的官僚流程之中。要建立一个覆盖全省、能够有效应对这种新型、隐形网络威胁的监测和反制体系,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涉及部门协调、技术攻关、法律法规、资源投入等一系列复杂问题。
韩辰耐心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他知道,这是体制内处理复杂问题的正常节奏,急不得。但他更清楚,“深渊”组织不会给他们按部就班的时间。
会议结束时,韩辰做了总结性发言,肯定了大家的态度,并要求网信办牵头,尽快成立一个跨部门的“网络空间清朗专项行动”领导小组,制定时间表和工作路线图。
“动作要快,措施要实。”韩辰最后强调,“我们不能等到问题泛滥成灾再去补救,必须要有预见性,主动出击!”
离开网信办会议室,坐进车里,韩辰揉了揉眉心。明处的部署已经启动,但这艘大船调头需要时间。
他必须依靠更灵活、更快速的力量。
……
“猎鼬”小组安全屋,气氛截然不同。
王猛、陈景明,以及几名核心的技术专家和行动队员围坐在一起,屏幕上显示着“旁观者”的最新警告和云谷科技园“清道夫”行动的详细数据。
“主干转移,网络化……数据深海……”陈景明喃喃自语,脸色凝重,“如果‘深渊’真的将主阵地转移到线上,利用全球互联网作为‘众生之愿’的收集和传输网络,那麻烦就大了!我们面对的将是一个没有固定形态、无处不在的敌人!”
“关键是找到他们的‘节点’或者‘服务器’。”王猛盯着云谷科技园那个被摧毁的信号装置残骸的分析报告,“这东西只是个探头或者中继器。真正的核心一定藏在更深处。‘旁观者’提到‘数据深海’,这暗示他们的核心可能隐藏在暗网、加密网络,甚至可能是利用分布式技术,寄生在合法的网络基础设施之中!”
一名网络攻防专家提出设想:“我们可以尝试利用‘清道夫’技术的原理,开发一种数字版本的‘探测针’和‘净化器’。既然他们的能量模式和信息结构有特征,理论上我们可以在网络数据流中,进行特征识别和定向清除。”
“但这需要极高的算力和精准的算法,而且可能会触及海量的网络数据,涉及**和法律问题……”另一名专家提出顾虑。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韩辰的声音从加密通讯器中传来,他正在返回省委的路上,“我会协调资源,为你们开辟一条最高权限的‘绿色通道’,允许你们在严格监管和最小必要原则下,对特定范围的网络数据流进行监测和特征扫描。首要目标是找到‘深渊’网络化活动的规律和关键节点,而不是大面积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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