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庆功宴上的“素丸子”与未尽的尾声
苏泓深伏法,U盘被成功“格式化”,“信标”彻底关闭,笼罩在云川乃至更高层面的巨大阴云,似乎终于散去。虽然还有不少后续工作需要处理——比如对张明启、赵汝贞、马向前等人的司法审判,对吴永刚、李德旺残余网络的彻底肃清,以及对那个神秘组织其他零星成员的追查——但最危险、最棘手的部分,总算告一段落。
压力骤减,省委大院里的气氛也明显轻松了不少。虽然大家依旧谨言慎行,但眉宇间那种挥之不去的凝重感淡了许多,连食堂打饭的队伍里,也重新有了些低声的谈笑。
为此,乔正平特意在省委小食堂安排了一个小范围的、不对外宣扬的“庆功宴”。参加者仅限于核心常委、韩辰、王猛以及几位在此次事件中做出关键贡献的同志(通过视频连线方式参加,如还在休养的林薇和忙着写报告的陈景明)。规格不高,就是几样家常菜,但意义非凡。
宴席开始前,乔正平端着酒杯(以茶代酒)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沉痛而坚定:
“同志们,这段时间,我们云川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风雨和考验!有同志倒下了(指钱前进),有同志背叛了(指李德旺、吴永刚等人),更有无数同志,为了扞卫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奋战在看不见的战线,甚至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风险!(意指林薇、陈景明及一线行动人员)”
“今天,我们在这里,不是庆祝胜利,而是告慰英灵,总结教训,砥砺前行!这第一杯,敬所有为了云川朗朗乾坤而奋斗和牺牲的同志们!”
所有人都肃然起身,将杯中酒(或茶)一饮而尽。气氛庄重而感人。
坐下后,乔正平的语气缓和了些,脸上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当然,乌云散去,曙光已现,我们也确实该稍微松一口气了。尤其是韩辰同志,在我暂时离开期间,临危受命,独撑大局,表现出色,功不可没!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敬韩辰同志一杯!”
众人纷纷附和,向韩辰投来赞许和敬佩的目光。
韩辰连忙起身,谦逊地表示:“乔书记过奖了!这一切都是在您的领导和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取得的成果。我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他心里清楚,没有乔正平前期打下的基础和关键时刻的坐镇,没有林薇、陈景明等人的关键贡献,没有王猛等一线人员的舍生忘死,他韩辰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大家一边吃着简单的饭菜,一边低声交流着,话题不再局限于工作,也多了些对未来的展望。
就在这时,食堂大师傅亲自端上来一盘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素丸子?
这素丸子做得金黄酥脆,一看就很有食欲。一位常委笑着打趣道:“哟,今天这伙食标准见涨啊?还有加餐?”
大师傅憨厚地笑了笑,搓着手说:“各位领导辛苦了,这是我老家带来的方子,用豆腐、香菇、荸荠做的素丸子,图个新鲜,也给领导们换换口味。”
乔正平夹起一个尝了尝,点了点头:“嗯,不错,外酥里嫩,味道很好。”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韩辰笑道:“韩辰啊,看来咱们食堂这位牛处长,经过上次‘肉片风波’,现在是深刻领会了‘既要……又要……’的精神嘛!健康膳食要搞,干部职工的胃口也要照顾到嘛!”
众人闻言,都会意地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之前食堂因为推行“健康膳食”导致怨声载道,后来韩辰过问后才调整过来的事。这个小插曲此刻被提起,反而冲淡了宴席的严肃气氛,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韩辰也笑着回应:“是啊,工作要讲原则,但方式方法也要灵活。食堂问题虽小,也关系到大家的切身感受和工作状态。牛处长能及时调整,值得肯定。”
这看似随意的闲聊,其实也蕴含着官场的智慧——既要坚持大的方向和原则,也要关注细节和人情,把握好度。
视频连线那头的陈景明,似乎对素丸子没什么兴趣,他正对着镜头,喋喋不休地向乔正平汇报着他基于此次事件数据撰写的论文思路,什么“意识观测导致波函数坍缩的宏观体现”、“高维信息在生物载体中的暂存现象”……听得一众官员云里雾里,但又不好打断这位“国宝”的兴致。
而林薇则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镜头里,她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明亮。她只是微笑着听着大家说话,偶尔简短地回应几句,目光与韩辰交汇时,两人都微微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庆功宴在一种相对轻松和融洽的氛围中结束。
会后,韩辰和乔正平并肩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
“韩辰啊,”乔正平语重心长地说,“这次风波,对我们云川来说,是一次惨痛的教训,也是一次深刻的洗礼。暴露出来的问题很多,**问题、意识形态问题、国家安全问题,错综复杂。接下来,我们的任务还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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