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与代价
省委书记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如铁。
韩辰将证据材料一一摊开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录音文字稿、资金流向图、关联人员名单...每一份文件都重若千钧。
书记仔细翻阅着,脸色越来越沉。当看到那个退休大人物的名字时,他猛地抬头:“这些材料核实过了吗?”
“声纹比对是由公安部技术单位完成的,资金流向有银行流水佐证。”韩辰语气平静,“林薇同志可以保证整个过程合规合法。”
书记长叹一声,揉着太阳穴:“这事关重大,已经超出省的权限范围。我必须立即向中央汇报。”
“我明白。”韩辰点头,“但在那之前,我请求继续秘密调查,摸清整个网络的运作机制和涉及人员。”
书记沉思良久:“可以,但要绝对保密。专案组人员必须精干可靠,直接对我负责。”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韩辰,这条路走下去,可能就没有回头路了。你准备好了吗?”
韩辰目光坚定:“从选择改革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想过回头。”
新的秘密专案组迅速成立。为避免打草惊蛇,所有调查都以“金融创新调研”为名进行。韩辰任组长,林薇负责技术支持,成员只有五六个人,但都是精挑细选的可靠骨干。
调查进行得异常艰难。对方显然察觉到风声,开始全面反扑。
先是韩辰的多个改革方案在审议环节被莫名搁置;接着,一些媒体开始炒作他“工作方式粗暴”、“不尊重老同志”;甚至有人匿名举报他“生活作风问题”。
最阴险的是,对方开始从韩辰的家人入手。姐姐打来电话,说有人频繁“关心”父亲韩建安的病情,甚至提出可以安排去“更好的医院”;几个远房亲戚突然接到“投资项目”邀约,条件优厚得可疑。
“他们在试探我们的软肋。”林薇分析道,“一旦找到突破口,就会毫不犹豫下手。”
韩辰立即安排家人加强防护,同时更加谨慎行事。他知道,这场较量已经进入最关键阶段,任何疏忽都可能满盘皆输。
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天。专案组监控到寰宇资本的一个财务总监突然预订了出国的机票,行为异常。
“可能要跑!”林薇判断。
韩辰当机立断:“立即控制,但不能打草惊蛇。”
他们设计了一个巧妙的方案:以税务稽查为由约谈该总监,实则进行控制讯问。
讯问室内,总监起初十分抵触,以“商业机密”为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直到林薇出示他家人被暗中保护的照片,以及他通过地下钱庄转移资金的证据,他才崩溃。
“我说,我全都说!”总监瘫坐在椅子上,“但请保护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提供的证词令人震惊:那个退休大人物只是前台代表,背后还有一个更加隐秘的“影子集团”,由几个家族联合控制,深耕数十年,渗透到各个关键领域。
“他们的目标不只是财富,更是长期控制关键行业和资源。”总监透露,“最近正在策划通过做空几家地方银行,制造金融危机,然后以‘救市’为名进一步扩张势力。”
韩辰立即向省委书记汇报这一紧急情况。书记震惊之余,当即决定亲自赴京汇报。
就在书记赴京的第二天,对方显然察觉到了异常,开始疯狂反扑。
第一家地方银行突然出现流动性危机,储户排队取款;接着,几家与寰宇资本关联的上市公司股价异常暴跌;甚至省财政厅都接到“中央特派组即将进驻检查”的虚假通知。
最危险的是,韩辰接到可靠情报,对方可能要进行“物理清除”!
林薇坚决要求韩辰立即转移至安全地点:“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什么都做得出来!”
韩辰却摇头:“现在撤退,就前功尽弃了。我必须留下来稳定局面。”
他做了周密安排:所有证据材料都备份并分处保管;安排家人秘密转移;同时公开露面,展示镇定自若的姿态。
这天下午,韩辰按计划出席一个金融论坛。会场内外安保严密,但他知道,真正的危险往往来自意想不到的方向。
果然,在问答环节,一个“记者”突然发难:“韩主任,最近金融市场动荡,传言与您主导的某些调查有关。您是否承认操之过急,引发了不必要的恐慌?”
问题尖锐且带有误导性。全场目光聚焦韩辰。
韩辰冷静回应:“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是中央的明确要求。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保护人民群众财产安全。个别机构出现问题,正是长期积累的风险暴露,恰恰说明加强监管的必要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省政府有充分能力处置风险,维护市场稳定。任何试图制造恐慌、牟取私利的行为都不会得逞。”
回答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场,又没有透露具体信息。台下那个“记者”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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