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晋州城,疏林叶黄,天高气清。
李玉晨走在最前,熟门熟路拐进一条街巷,尽头便是姐姐张静的住址。
“快看,这便是我姐家!”李玉晨手指前方的高楼住宅。
“先前我可看到城墙了,怎么这里是座古城吗?”宁柔问道。
这几年一直未曾回来过,对于晋州翻天覆地的变化李玉晨也是极为惊愕。
“原来没有,可能是这几年新建的吧……”
“看起来不错哦,明天你可得带我好好逛一逛!”宁柔笑着跟了上去,随后转身朝着慧明招了招手。
三人上了楼,来到张静家门前,门上贴着的囍字并没有被摘取,虽然已经褪色,却依旧透着几分喜庆。
李玉晨上前叩响了门,不多时房门便被人自内打开。
打开了门,只见张静系着一件素色围裙,眉眼间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多了几分为人妻的温婉。
“弟!你终于回来啦!”张静上前,一把抱住了李玉晨。
“嗯,姐……”
二人分开之后,只见张静双眼已经湿润,可她在看到李玉晨身后的宁柔和慧明时,立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让开了房门。
“快进来!快进来!”
进门之后,李玉晨环顾四周,客厅陈设依旧是原先的模样,并无太大变化。
“咦?姐夫呢?”他招呼宁柔和慧明落座,随后转身问道。
张静从厨房跑了出来,端了茶水和点心。
“你说你回来之前也不跟姐说一声,他今天值班,我这就去给他电话。”
李玉晨急忙拦下了他说道:“姐夫的工作很是重要,就别给他打啦。”
他先前在张静寄给他的信中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这个姐夫便是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王警卫,知道他的工作肩担社稷,昼夜无休。
宁柔转头疑惑问道:“姐夫的工作是干嘛的呀?”
张静递给了宁柔一个苹果,笑着上下打量。
“你就是宁姑娘吧?”
“嗯,姐!”宁柔接过,欢喜点头。
“真是漂亮,怪不得我弟每次回家都会提起你。”张静笑道。
宁柔含羞低头,轻咬了一口苹果,并未搭话。
张静看到了宁柔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再拿起了一个苹果,递给了身旁的慧明。
“这位大师也是玉晨的朋友吧?”
慧明惶恐起身,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慧明。”言罢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过苹果,握在了掌中。
李玉晨见身为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的慧明此时竟然这般的扭捏,捂嘴窃笑道:“姐,这位大师可是少林寺的高僧。”
“啊?”张静闻言,眸中惊色更浓,立刻再次打量起了慧明。
“少林寺的名头,便是我们,也如雷贯耳呢!”
宁柔咬着苹果,好奇追问道:“姐姐也听说过少林?”
张静点头,给三人续上了茶水,缓缓道:“怎会没听过?如今信奉佛教的人多如牛毛,我的婆婆便是其中一个,初一十五必去佛寺烧香。你姐夫上次出远门执行任务,她还特意去佛寺里求了个平安符给他带上,不光是他们,身边的不少同事也信这个。”
“原来如此……”宁柔喃喃道,随即看向了李玉晨,二人四目相对,皆能从中会意。
慧明闻言,双手合十躬身道:“佛法本为渡化众生,如今人们身处尘世喧嚣,奔波劳碌间难免心浮气躁,佛教的理念恰能慰藉人心。”
就在这时,李玉晨突然转身看向了厨房,“姐……怎么有股糊味……”
“呀!遭了!糟了糟了遭了……”张静闻言立刻慌里慌张地跑进了厨房。
“嘿嘿,你姐把饭做糊啦?”宁柔捂嘴笑道。
李玉晨撇嘴摇头,随即看向了慧明,“大师,我娘故去之后,便是由她把我带大,我在这里也生活了好几年,你就当来自己家,不要这么拘谨。”
慧明闻言微感疑惑,“道友乃是上清甄选翘楚,怎么会有娘亲?”
听到慧明的提问,宁柔与李玉晨皆是面色微滞,慧明身为少林达摩院首座,佛门高僧,竟对道门之事如此的了如指掌,少林不愧是千年祖庭,消息之灵通、眼线之广,实非寻常门派可比。
惊诧之余,二人胸中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他们同门九人的声名已非限于道门一隅,竟已悄然传至禅林,为高僧所侧目。
“我是我娘捡回来的……哎,不提了……”李玉晨想到故去的母亲李茹,心中又是一酸。
慧明自觉失言,立刻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僧唐突了。”
李玉晨摆手道:“没事的大师。”
“你们快坐过来,我炖了鸡肉,马上就要出锅了!”张静的声音自厨房内传来。
李玉晨立刻起身,招呼宁柔和慧明前往餐桌入座。
慧明闻言,脸色也变绿了。
靠近餐桌的墙上,挂着一幅婚纱照,照片里张静笑靥如花,身旁的男子身着警服,身姿挺拔。
“哇,这就是姐夫吗?好帅。”宁柔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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