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古典子仍旧像往常一般,手持经书端坐于阁内的偏厅,时而蹙眉,凝神研读,对于李玉晨和林稚初二人的到来,却是浑然不觉。
看到古典子如此的聚精会神,李玉晨本不想打扰,但事情紧急,最终还是不忍心地轻咳了一声,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晚辈开元子,见过前辈。”
听到李玉晨的见礼,古典子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经书,抬眼看向了二人。
“呦?是开元子呀。”
李玉晨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看到眼前这个书生气的前辈,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古典子从中作梗。
迟疑片刻方才说道:“前辈,您还记得那日我们前来询问寻找丹鼎一事,您曾赠予我们一本经书,您可还记得?”
古典子眼神迷茫,思索了良久,方才想了起来,说道:“哦……对,你们是曾来过……”
“您还记得是哪本经书吗?”李玉晨看到他这般模样,生怕这个前辈一时糊涂,记错了事情。
“哦哦……对,想起来了,是那本《参同契》?”古典子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对对!”听到古典子的答复,李玉晨松了口气,急切问道:“那本经书可是一直存放在藏经阁?”
“好像不是……”古典子缓缓摇头,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书架,上面却是空空如也。
“那本《参同契》好像是王诚林拿来的,对,没错。”古典子回忆片刻,最终给出了确定的答复。
“王诚林?”李玉晨立刻看向了林稚初,想让她利用天生的异能再确认一下。
林稚初立刻会意,此时她已然有了修为,利用自身的灵气能够更好地运用自己的异能。
只见她看向古典子的眼神立刻变得清澈无比,并且有些许灵光散发,顷刻间便完成了窥探,对着李玉晨微微点头。
李玉晨见状,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喘了口浊气,转而再次看向了古典子。
“前辈,敢问那王诚林在哪个地方执事?”道观中的道士众多,不下千余,李玉晨并未听过此人的名讳。
古典子摆手说道:“他前几日便告假回去探亲了,你们找他有何事?是不是对于那本经书里的内容有些疑惑?来来来,贫道为你们解惑……”
李玉晨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不再犹豫,他立刻朝着古典子前辈辞别稽首,“不了不了,晚辈改日再来请教。”
古典子疑惑地看了李玉晨一眼,随后缓缓道:“好好好,贫道虽年迈,修为也不如你等,见识却比你们多,倘若日后有何疑惑,尽管来便是。”
“嗯,晚辈告辞!”李玉晨再次稽首过后,便带着林稚初快步离开了藏经阁。
“这下遭了……”出了藏经阁,林稚初便叹了口气。“那王诚林定然是做贼心虚,眼看事情败露,早就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此人定然与刑天有过联系,咱们这就去查他的道籍!”
道籍作为道人入教之后的身份凭证,记录着个人信息、入道时间、师承关系以及所属教派等各类相关信息的档案。其对于道人的重要性来说不言而喻,倘若无有道籍,便失去了道人的身份,失去道籍的道人,便不可起坛作法,其所书符咒和法术也会失去功效。
如今上清正一宫道人的道籍由杜心安负责管理,李玉晨和林稚初二人便立刻前往了档案室。
“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杜心安看到李玉晨的到来,立刻欢喜的迎了上去。
“杜大哥,帮我查一个人的道籍。”李玉晨并未拖沓,直言相求。
“哦?”杜心安见他神情严肃,便咽下了寒暄的话,正色问道:“何人?”
“王诚林。”
“王诚林?”杜心安对此人毫无印象,“稍等,我去查!”
等了片刻,他将一份放有观中道人道籍的盒子自档案室那一排排的柜子中取出,打开之后翻找了起来,不消片刻便取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了李玉晨。
“这人咋啦?”杜心安好奇问道。
李玉晨并不打算将实情告知杜心安,以免引起观中道人的互相猜忌,他拿起那份资料立刻查看了起来,将那王诚林所住地址等相关信息记了下来,随后将其递还杜心安。
“杜大哥,事情紧急,容我以后再告诉你。”
“好吧。”杜心安接过资料重新放回了盒子之中。
告别了杜心安,二人便急匆匆返回了东殿,将所查的内容告知了焦急等待的众人。
施天乐闻言,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古典子前辈绝非奸佞之辈,原来是那王诚林在从中搞鬼!”
“看来这王诚林定是刑天安插在观中的奸细,故意引我等入局。”赵宏飞愤然道:“他居然还跑了!”
“这人我从未听说过,在观中平平无奇,怎会与那魔头有所勾结?”宁柔疑惑问道。
“谁知道呢,这等道门败类,心术肯定不正,也不知是如何将此人收入观中的。”金元圣也是气恼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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