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渐至,
伐木声随着艳阳的下落逐渐停止。
树林中倒满了新鲜砍伐的木头,树墩如同池塘中绿荷,植满了地上的每一个角落。
在罗曼和威廉的带动下,
兴登堡也加入到了伐木的行列,不过比威廉二世还要大十几岁的年龄,逐渐萎缩的手臂,让他仅仅砍倒一棵碗口大小的白杨,便喘着粗气成为了观摩的一一员。
本来罗曼是有着充足自信能赢得赌约,
但这位身体硬朗的不像话的退位皇帝给他上了一课,依照老道的经验和手法,三两下一棵树就应声倒地。
而他往往要砍数斧。
这使得罗曼从一开始就没想赢的放水,逐渐拿出了自己精力的百分之八十才跟上了威廉的节奏,保持在对方只领先一两颗的微小差距。
随着最后一棵树应声而倒,
树丛中闪过的一抹鹿影顿时吸引了威廉的兴趣,回头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像个兴奋的孩子般示意对方把猎枪扔过来。
枪入手,
抵肩、上膛。
只听嘭的一声。
离鹿仅一个拳头大小的树干上多了一枚显眼的弹孔,被惊扰的鹿想逃,刚好砍完自己最后一棵树的罗曼。
端起了侍从递来的另一把猎枪,
瞄准。
嘭!
鹿应声而倒,殷红的鹿血在黄昏交界处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好枪法!!”
赌约获胜和猎物失而复得的两重喜悦感染了威廉二世,轻吹口哨,两只腊肠犬随着他的口哨声窜了出去,围绕在猎物身边。
后方传来的动静吸引了罗曼的目光,
随视线望去,
一个身着宫廷猎装裙,面容娇小,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朝他微微点头:
“好枪法,罗曼先生!”
“您是夏洛特公主?”
没等对方回答,将猎物拖过来的威廉二世摇头道:
“她可不是维多利亚,是我的二女儿露西过来搬猎物。”
这一幕让罗曼陷入了疑惑,
他记得威廉二世只有一个女儿啊,这多出来的一个是?
没等他细想,
察觉到他疑惑的兴登堡开口道:
“这是皇帝陛下的二女儿,维多利亚·阿尔贝特·露西小姐,和夏洛特公主同一个母亲,不过比大公主要年轻的多。”
“1903年才出生,自从退位后就一直跟随皇帝陛下在荷兰生活,上学。”
“除这之外露西小姐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不过.....战争时期感染西班牙流感去世了。”
穿上衬衣,擦去身上的汗液。
罗曼微微点头。
也不纠结六个孩子怎么变成了九个,毕竟这个世界本就和原世界有着细微的乘次,多出两个儿女更是见怪不怪了。
“罗曼枪法不错啊。”
维克多皇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望着鹿头上血孔赞扬道。
将鹿交付给侍从,
威廉二世走了过来,讪笑道:
“这可不是不错,而是极好!从这到鹿的位置少说八十米,没有瞄准镜,没有过多校准,抬枪,在猎物移动时一枪命中头部,在战场上少说也能换个铁十字勋章!”
“晚上又可以加道菜了,罗曼维克多你应该见过了,这位是我小女儿露西,她这几年跟着我一直在荷兰,不像维克多一样出名。”
介绍完毕,
初次见面的两人握了握手后,一路返回了庄园。
走廊铺着暗红色地毯,金丝编成的细线交织其中,两侧的墙壁并没有摆放什么名贵的画,基本都是一些手稿。
描画着宏伟的古代船只、建筑、花园。
落款处的威廉二字,
让罗曼明白这些手稿出自谁的手笔。
在大厅就坐,
天已经暗了下来,水晶吊灯被打开,一壶热茶以及一小叠皇室糕点被一位身着黑衣有些老态却依旧华贵的夫人端了上来。
这位罗曼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是威廉皇帝的第二任妻子罗伊斯·格赖茨。
因为兴登堡前几年还以私人名义前来拜访过,所以她很熟悉,但对于眼前这个俊美如大卫像的年轻人。
不怎么看报的她一时间想不起来,直到威廉的开口才解答了她的疑惑:
“他是约德·冯·罗曼,就是那个被誉为欧洲最年轻的军事家。”
“很高兴认识你罗曼,这么年轻的军事家我确实的第一次见,不过再厉害的军事家,也会爱上我做的鹿肉。”
格赖茨女士明白这是一场德意志贵族和王室间的对话,
她毕竟只是第二任妻子,
按道理只能说是个外人,所以很有眼色的用烹调鹿肉的借口,将空间让给众人。
见自己妻子离去,
威廉二世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罗曼,如果我这个不算年轻的脑袋没记错的话,那场比赛是我赢了吧?”
捻起一块巧克力甜点,
罗曼抿了一口红茶点头道:
“当然皇帝陛下。”
“这样我没别的要求,露西待在我身边太久了,明年我准备送她去柏林上大学,你帮我照顾照顾她,身为德意志的副总司令,不会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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