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泵房的厚重铁门被打开,宋平衡在两名全副武装队员的押送下,走了出来。他手脚上的镣铐并未去除,金属摩擦地面发出冰冷的拖曳声。老焉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和善”笑容。
“宋先生,这几天委屈了。”老焉开口道,“我们首领考虑到您身份特殊,之前的条件确实简陋了些。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咱们能更好地‘交流’,特意给您换了个更舒适的地方。请跟我来。”
宋平衡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老焉和周围持枪警戒的队员,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或感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换去哪里都无所谓。
他被押送着穿过一段积雪清扫过的厂区小道,来到一栋相对独立的二层小楼前。这里原来是电厂的中层干部招待所,条件比水泵房好了不止一个档次。他们上了二楼,走进一间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确实“豪华”了许多。虽然家具略显陈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有一张铺着干净被褥的双人床,一张书桌,两把椅子,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带抽水马桶和简单淋浴的卫生间。窗户不大,但玻璃完整,挂着厚实的窗帘。房间里的暖气片烫手,室内温度明显比外面高很多,甚至有些燥热。
押送的队员将宋平衡推进房间,检查了一下室内(确认没有危险品和多余物品),便退了出去,将房门从外面锁上。老焉隔着门说了句“宋先生先休息,晚点有人来跟您聊聊”,然后脚步声便远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宋平衡一人。他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目光在暖气片、双人床和紧闭的窗帘上略作停留,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走到床边坐下,镣铐发出轻响。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镣铐的限制让他无法做出大幅动作,但在这个相对宽敞的空间里,总比在水泵房舒服一些。
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多年的习惯和末世经历让他对任何“优待”都抱有本能的怀疑。他只是静静地坐着,调整呼吸,仿佛在等待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不是刚才那种沉重的军靴声,而是更轻巧的、属于女性的脚步声。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米黄色高领毛衣、深色长裤,头发梳理得整齐,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和羞涩的女人,端着一个放着热水壶和干净杯子的托盘,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三十岁出头,容貌清秀,气质温婉,确实带着几分书卷气。
正是林婉。
她进门后,先是快速而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宋平衡,然后立刻低下头,仿佛不敢直视。她将托盘放在书桌上,动作显得有些慌乱,然后转身似乎想去整理一下本就很平整的床铺,背对着宋平衡,微微弯腰,那包裹在毛衣和长裤下的丰满臀部曲线,恰好正对着门口(以及屋内某个隐蔽角落)的方向。
宋平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
林婉像是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人,连忙直起身,转过身,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声音细弱蚊蚋:“对、对不起……我……我是来给您送热水,顺便看看您还有什么需要的……”
“你是谁?”宋平衡开口,声音平稳。
林婉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微微后退半步,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我……我叫林婉。是……是电厂子弟学校的一名老师。下雪之后,就……就一直被困在这里了。现在……现在教孩子们认字读书……”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柔弱无助的感觉,眼神却偶尔飞快地瞟过宋平衡的脸,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老师?”宋平衡重复了一遍,眼神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在中国传统观念里,教师是受人尊敬的职业。他脸上的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点了点头:“林老师,幸会。”
见宋平衡态度有所缓和,林婉心中稍定,脸上的羞涩也自然了一些(至少看起来如此)。她试着和宋平衡聊天,话题从天气的寒冷,到孩子们学习的艰难,再到对末世前平静生活的怀念……她刻意保持着一种略带天真和感伤的知识女性形象,语气轻柔,偶尔流露出对现状的无奈和对未来的迷茫。
宋平衡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简短回应几句,语气平淡,但至少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拒人千里之外。他似乎对林婉“教师”的身份确实有几分基本的尊重,回答问题时也显得比较克制。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温度越来越高。没过多久,两人的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林婉的脸颊越发红润,几缕发丝被汗水沾湿,贴在白皙的脖颈上。她用手背擦了擦汗,轻声抱怨道:“这暖气……开得太足了,好热……”
说着,她似乎有些受不了,站起身,开始脱身上那件米黄色的毛衣。脱毛衣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显得有些笨拙和拉扯,在她将毛衣从头上褪下的过程中,只听“啪”一声轻响,她里面白色衬衣领口下方的一颗纽扣,不知是原本没扣好还是被毛衣勾到,竟然崩掉了,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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