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鼻子咬牙,终于开口:“有…有三个,是跟着胡三干的,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带出来。”
很快,三个汉子被推了出来。一个满脸横肉,一个独眼,一个瘦得像竹竿。
三人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想说什么,可看着宴枭四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苏苏看向杜大鼻子:“他们做了什么?”
杜大鼻子艰难开口:“去年…抢费县赵家庄,杀了赵老财一家七口…包括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今年春天,劫道时,杀了一个过路的货郎,抢了二十块大洋,还把她的媳妇给…”
他说不下去了。
宁苏苏深吸一口气:“按律,杀人偿命。你们有什么话说?”
那三人“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
“宁姑娘饶命!俺们再也不敢了!”
“都是胡三逼俺们干的!”
“饶俺们一命吧!俺们愿意做牛做马!”
宁苏苏没说话,看向杜大鼻子:“杜大当家,你说呢?”
杜大鼻子脸色铁青,咬牙道:“按…按规矩办。”
“好。”宁苏苏点头。
“那就按自卫军的规矩——杀无辜百姓者死。”
她转身,不再看那三人:“大师兄,交给你们了。”
宴枭朝启曜使了个眼色。
他上前一步,抬手,三指连弹——
三道无形气劲破空而出,精准打在三人眉心。
三人身子一僵,眼神涣散,软软倒地。
全场鸦雀无声。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这些马匪虽然杀过人,可这样干脆利落、隔空取人性命的手段,他们闻所未闻!
“抬下去,埋了。”宴枭淡淡道,“记住,这就是滥杀无辜的下场。”
李大壮哆哆嗦嗦带人把尸体抬走了。
宁苏苏看着剩下的马匪,声音放缓了些。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但从今天起,谁再犯,绝不轻饶。都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马匪们齐声回答,声音发颤。
“好。”宁苏苏点头。
“接下来,四位师兄会教你们军纪军容和拳脚功夫,学得好的,有赏。偷懒耍滑的,严惩。”
她顿了顿,看向杜大鼻子:“杜大当家,你带个头。从今天起,你就是自卫的队长。
李大壮副队长。半月后,杜先生会来亲自检验训练成果的。”
杜大鼻子抱拳:“是!”
宁可金这时突然开口,眼神热切:“苏苏,哥能不能也跟着学?”
宁苏苏一愣:“哥,你想学?”
“想!”宁可金重重点头,“俺想变强,想护住咱家,护住想护的人。”
宁苏苏想了想,点头:“中。那你就在鸡公岭看着这些人,顺便跟着一起学习。不过哥,练功很苦,一开始得吃苦头。”
宁可金笑了:“俺不怕苦,就怕护不住人。”
“那好。”宁苏苏也笑了,“从明天开始,你就来这儿跟四位师兄学。
青旗会的兄弟们想学的,也可以来。但有一条——得守规矩,不能欺负寨子里的人。”
“放心!”宁可金拍胸脯。
事情安排妥当,宁苏苏又叮嘱了几句,便跟宁可金下山了。
下山路上,宁可金一直沉默。快到村口时,他突然开口:“苏苏,你…你真的不一样了。”
宁苏苏转头看他:“哥,人总会长大的。”
宁可金苦笑,“有时候俺都觉得,你不是俺妹妹了。”
宁苏苏心里一紧,面上却笑:“哥,你想啥呢,俺不是苏苏,俺是谁。俺只不过…是经历了一些事,想通了一些事。”
宁可金看着她,良久,点头:“不管你变成啥样,你都是俺妹子。以后有啥事,跟哥说,哥护着你。”
“嗯。”宁苏苏应道,心里暖暖的。
接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宁可金。
“哥,这是俺们师门的增体丹,吃了可以增强体质。你明天开始训练,吃了这个,会容易些。”
宁可金接过去,打开,倒出一颗乌黑油亮的药丸,想都没想就扔进嘴里。
药丸入喉即化,一股暖流从胃里散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浑身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他知道这是好东西,郑重道:“妹妹,这东西你最好收好,不要轻易拿出来。”
苏苏点头:“俺知道的。”
回到宁家,天已过午。
宁秀秀等在门口,看见他们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
田氏张罗着热饭热菜。
饭桌上,宁苏苏说了鸡公岭的事。
当听到杀了三个恶贯满盈的马匪时,宁学祥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
“杀、杀了?”
“嗯。”宁苏苏平静地夹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宁学祥看着小女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但看小女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这个家,真的不一样了。
饭后,宁苏苏回房休息。
宁秀秀跟进来,关上门,小声问:“苏苏,你真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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