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华风风光光地出嫁后,江家仿佛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安杰过来找王秀娥串门的次数明显多了,来了就忍不住叹气:
“秀娥嫂子,你说这家里头,怎么一下子就这么空落落的了?
德华在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走,屋里连个大声说话的人都没了。
卫东前几天也当兵走了,说是要去什么边防…这孩子们长大了,怎么一个个的,翅膀硬了都想往远了飞?
咱这松山岛,怎么就留不住他们呢?”安杰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王秀娥闻言笑了:“安杰啊,孩子们就像那窝里的雏鹰,咱们当爹娘的,再舍不得,也不能总把他们搂在翅膀底下不是?
长大了,自然就要自己个儿去闯,去飞向更远更高的天空。
咱们能做的,就是把家里收拾得暖暖和和的,让他们不管飞多远,累了都知道有个家能回。”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了,江德华领着蹦蹦跳跳的妞妞走了进来。
妞妞一进来就扑到安杰怀里喊“大舅妈”,又对着王秀娥甜甜地叫“婶子”。
江德华笑着说:“俺一回家没看见你,就猜你一准儿在秀娥嫂子这儿。咋,又在念叨卫东呢?”
安杰把妞妞搂在怀里,嗔怪道:“可不嘛,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跑出去了,就剩我们这些老家伙守着空屋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很快就聊起了家长里短,屋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这天傍晚,王秀娥一家正围坐在饭桌旁吃晚饭。
饭桌上,王秀娥还在絮絮叨叨地跟老丁和四样、小样讲她前段时间去黑省照顾大样媳妇赵乐卉坐月子的事。
“哎呦你们是没看见,乐卉生那大胖小子,足有七斤八两!哭声那叫一个响亮!
眉眼像他爹,嘴巴像他妈,好看得很!俺在那儿待了一个月,看着小家伙一天一个样…”王秀娥说得眉飞色舞,满脸都是当奶奶的喜悦。
老丁也听得笑眯眯的,四样和小样则好奇地问东问西。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海军军装、身姿挺拔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却又兴奋的笑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朴素、梳着两条麻花辫、模样清秀文静的姑娘。
“爹!娘!我回来了!”年轻人朗声喊道。
一家人全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二样!”王秀娥最先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地放下碗筷,“你个臭小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位是…?”她的目光落在儿子身后的姑娘身上。
丁二样拉过身后的姑娘,笑着介绍:“爹,娘,这是郑舒,我…我媳妇。”他又对那姑娘说:“小舒,这是我爹,我娘,这是我弟弟四样,妹妹小样。”
郑舒虽然有些羞涩,但眼神清亮,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你们好。”
老丁和王秀娥都懵了,互相看了一眼,脑子里同时冒出一连串问号:媳妇!这怎么出去当兵没几年,突然就带了个媳妇回来!
还是王秀娥反应快,赶紧招呼:“哎,好好好!快,快进屋坐下!还没吃饭吧?四样,快去再拿两副碗筷来!”
等两人坐下,添了碗筷,王秀娥才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二样,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跟娘说说。”
丁二样扒拉了几口饭,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娓道来。
原来,郑舒是他们部队驻地附近村里的下乡知青。
有一次丁二样他们去那边执行任务,驻地村里有个不甘心在乡下劳动的女知青,心思不正,看上了丁二样是军官,想攀高枝,竟然想设计生米煮成熟饭。
幸好被同住一个知青点的郑舒及时发现,想办法拦住了丁二样,才让他躲过一劫。
那个女知青好事被郑舒破坏,怀恨在心,竟然想出一条毒计,勾结村里的二流子,想坏了郑舒的清白。
正好又被丁二样撞见,他出手救下了郑舒。
可那个女知青眼见计谋再次落空,竟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污蔑丁二样和郑舒“搞破鞋”,把事情闹得很大。
眼看郑舒的名声就要被毁掉,情急之下,丁二样站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我和郑舒同志正在谈对象!我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怎么就是搞破鞋了?”
事情虽然暂时压了下去,但话已出口,为了彻底堵住那些闲言碎语,也为了保护郑舒,丁二样索性假戏真做,真的和郑舒处起了对象。
在接触中,他发现郑舒是个善良、正直、有文化的姑娘,两人渐渐产生了真感情。
于是,他打了结婚报告,趁着这次休假,直接把郑舒带回家见父母了。
王秀娥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想:好家伙!这情节,怎么跟她在现代看的红柿子里的网络小说似的?
男主(她儿子)被恶毒女配设计,女主(郑舒)出手相救,然后被女配疯狂报复,男女主被迫绑定,最后假戏真做。
她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那眼前这个郑舒,岂不就是女主了?那她会不会也有什么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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