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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朝的御书房暖烘烘的。
小朱瞻基穿着虎头靴,拽着朱棣的龙袍下摆,仰着小脸问:“爷爷,当年您被建文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怎么反败为胜的呀?”
朱棣正翻着奏折,闻言放下朱笔,把孙子抱到腿上,摸着他的头吹牛:“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将计就计,你中有我,暗渡陈仓……”
小朱瞻基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爷爷,你说的啥呀?我听不懂。”
朱棣乐了,刮了下他的小鼻子:“跟你说简单点——朕有天命!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能顺顺利利过去!”
小朱瞻基眼睛一亮,赶紧问:“那爷爷,我有没有天命呀?将来我能像爷爷一样厉害吗?”
“那必须的!”
朱棣把他举起来,笑得满脸褶子,“你是朕的皇太孙,天生就带着天命,将来一定比爷爷还厉害!”
小朱瞻基被举得咯咯笑,压根没注意到朱棣眼底闪过的一丝得意——当年那凶险场景,可不能跟小屁孩说,不然多没面子。
可没等爷孙俩乐完,御书房外的天幕直接把镜头切回了建文元年的北平,还带着股“揭秘”的调调:
【家人们!重点来了!朱棣能翻盘,全靠姚广孝这步妙棋——张信!】
【这哥们跟谢贵一样是北平都指挥使,本来齐泰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直接抓朱棣,结果他娘拦着说“燕王身上有王气,你不能动他”,张信一听就慌了,偷偷溜进燕王府告密,把朝廷的部署全说了!】
【这一下,建文的监视网直接破了个大洞,朱棣起兵的关键内应,妥了!】
画面里,姚广孝站在燕王府的廊下,手里捻着佛珠,笑眯眯地看着远处的北平城,配文直接跳出来:
【天下事如棋局,尽在我彀中——大明黑衣宰相姚广孝。】
“我靠!老和尚牛逼!”
洪武年间,奉天殿内,朱棣看着天幕,忍不住喊出了声,刚喊完就对上朱元璋杀人的眼神,赶紧捂住嘴——完了,又忘了在老爷子面前装老实。
朱元璋皱着眉,越想越不对劲:“黑衣宰相?朱棣!你跟咱说清楚,这‘宰相’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一拍御案,龙椅都跟着晃,“咱当年亲手废了中书省,宰相制,就是怕有人权大压主,你小子倒好,又给恢复了?!”
朱棣吓得赶紧跪下,头埋得低低的,装傻充愣:“爹,我母鸡啊!啥宰相?我没恢复啊!说不定是天幕胡编的,您别信!”
“胡编?”
朱元璋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捡起脚边的玉如意就想砸过去,又硬生生忍住,“你当咱老糊涂了?‘黑衣宰相’都叫出来了,还想狡辩?逆子!你敢推翻咱立的祖制,这是欺天啦!”
朱棣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心里头却嘀咕:
不就是找个帮着出主意的吗?
叫啥宰相啊,天幕净瞎给人安名头!
没等朱元璋骂够,天幕又切回了北平,这次的画面满是“爽感”:
【先说张昺——这哥们识破了朱棣装疯,还想带人抓他,结果被朱棣骗进燕王府,一进门就被伏兵按了。他倒是硬气,宁死不降,最后被砍了头,也算条汉子。】
【再看谢贵——跟张昺搭伙,本来想得挺好,结果信了朱棣“交人验明身份”的鬼话,傻乎乎进了府,刚进门就被砍了,跟张昺凑了对“黄泉搭档”。】
【至于二五仔葛诚——这小子卖主求荣,朱棣能饶了他?直接拉出去砍了,跟张昺、谢贵一起,整整齐齐进了棺材,没一个落下的!】
“好!砍得好!”
奉天殿里有个武将没憋住喊了出来,赶紧低头找补,“陛下,臣不是说杀得好,是说……葛诚这叛徒该杀!”
朱元璋没搭理他,盯着天幕,心里头不是滋味——张昺、谢贵都是忠臣,可惜跟错了人;
葛诚是叛徒,死了活该。
可老四心狠手辣,也太吓人了,他要是当皇帝,只怕比自己还要狠?
朱元璋有点为朱棣手下的官员担心!
紧接着,天幕的画风忽然燃了起来!
【北平的校场上,朱棣穿着亮银铠甲,手里按着腰间的长刀,站在高台上。
底下密密麻麻的将士,手里的兵器闪着冷光,连空气都透着冲天的杀气。
朱棣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得能传遍整个校场:“我,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之嫡子,大明燕王朱棣!受封北平以来,循礼守法,从不敢有半分逾越!”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凌厉,指着南方喊:“可建文小儿听信齐泰、黄子澄这两个奸贼的话,滥削藩王,逼死湘王,连咱这亲叔叔都要赶尽杀绝!”
“《皇明祖训》有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兴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
朱棣拔出长刀,刀尖指向天空,“今日,本王就以‘清君侧’为名,起兵靖难!誓与奸邪不共戴天!”
“燕王千岁!燕王千岁!”
底下的将士们炸了,举着兵器喊得震天响,声音能把北平的城墙都震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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