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景指尖搜魂,终于看清幕后主使——
正是白家!他唇角微扬:正愁没理由上门,
这不正好?
周围百姓瞪大眼睛,修......修仙者!有人惊呼出声。
李烟景袖袍一挥,那为首的四肢突然断裂!
鲜血浸透衣衫,连惨叫都发不出了。
他看向管家:这些尸体找个地方烧了,然后你先回府。
管家担忧道:那少爷您......?
李烟景目光转向西北:我去讨个公道。
柳青璃立刻蹦到他身边:我也去!我也去!
尺艺和尺宇对视一眼,心中叫苦——
(这下彻底上了贼船......)
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管家吩咐伙计回府叫人,周围百姓却主动上前,默默抬起那些尸体,
他们低着头,不敢多看那白衣少年一眼,
李烟景单手拖着那残废的首领,任其在青石板上划出长长血痕。
白衣如雪,血迹如梅,在夕阳下格外刺目。
柳青璃跟在身侧,尺家姐弟落后几步,
整条长街鸦雀无声,只剩的拖行声,和首领喉咙里微弱的气音......
白家庭院内,几名凝气修士正搂着风尘女子调笑,酒盏倾倒,灵果滚落。
大厅中央,白家家主高坐主位,周围站着数位小世家家主,正谄媚敬酒,显然已决心投效。
府门前,两名守卫远远望见一道白影缓步而来,
皱眉喝道:站住!
白府重地,闲人免——
李烟景眼皮都未抬,袖袍一挥——
轰!!
两名守卫连人带门板横飞入院,酒席翻倒,灵果滚落。
修士们瞬间警觉——
一人朝内院疾奔报信,几人拔剑直指门口。
李烟景缓步踏入,俯身用白家门卫的衣角,慢条斯理地擦净手上血迹。
尺艺嘴角微抽:李道友......还挺爱干净......
一名凝气修士拍案而起:白家你也敢闯?
吃豹子胆了是吧!
李烟景眼皮未抬,一念之间——
紫霄剑自识海飞出,瞬间穿透那人眉心!
另一个修士僵在原地,突然反应过来:筑......筑基修士!
转身就逃——紫霄剑回旋如电,又将一人当胸贯穿!
尺宇瞪圆眼睛,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又抬头看向李烟景——
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
下、下手这么狠......
和长相完全两个样啊!
尺艺一把捂住弟弟的嘴,低声道:闭嘴!
内院缓步走出一人,紫袍玉冠,面带浅笑,身后跟着数名气息浑厚的修士,以及那些投效的世家家主。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依旧笑容和煦:
道友,可是我白家有何得罪之处?
李烟景冷眼看他:你就是白家家主?
紫衣人拱手:正是白家家主,历常。
李烟景嗤笑一声:世道无常啊,
阴阳颠倒,白家不白。
历常笑容不变:道友是......?
李烟景踢了踢地上奄奄一息的首领:诺,你的人,
砸我铺子。
历常笑容不减:想必是认错了,
这种腌臜之徒怎可能是我白家人?
柳青璃冷笑:都把他脑子搜了一遍了,
你还装?
历常依旧含笑:这其中定有误会......
十几年前,这里是不是有场拳头比试
谁赢谁说了算?
历常瞳孔微缩:奉命而为罢了。
李烟景踏前一步:你弄的?
历常笑容骤然消失,眼中寒意如刀:你是来找茬的?
李烟景神色平静,目光却冷如霜雪:只是讨个公道。
整个白府前院,空气仿佛凝固,投靠白家的几位小家主,已经悄悄退至廊柱之后。
历常冷笑转身,抬手一挥:公道?
我就是公道!
四名筑基修士同时踏出,朝李烟景逼近。
历常头也不回地朝屋内走去,只丢下一句:留个全尸送回去,
你要谢谢我。
柳青璃指尖已按在剑柄上,眼中战意燃起。
尺艺低声道:等会儿我拦左边两个,
弟你对付右边那个。
尺宇却呆呆指向前方:姐......
这....好像用不着我们吧.......?
尺艺顺着他目光看去——
李烟景只是抬手一压,灵力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四名筑基修士瞬间口喷鲜血,重重跪倒在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李烟景神色淡漠,从四人中间缓步穿过。
紫霄剑自识海飞出,寒光一闪——
四人脖颈同时浮现一道血线,头颅滚落!
他随手抓起一具无头尸体,朝历常背后猛地掷去!
历常闻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
筑基......后期?!那具尸体地砸在他脚前,鲜血溅上他的紫金靴面。
尺宇悄悄拽了拽姐姐的袖子,小声道:姐......
要不我们退远点?
我有点怕了......
尺艺死死盯着李烟景的背影,声音发紧:他竟是筑基后期......
之前的比试,
根本就是在戏耍我们。
尺宇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
姐弟俩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几步。
柳青璃望着李烟景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
她想起多年前,那个初次杀人后,颤抖的少年,是她陪他静坐整夜。
如今的他,杀伐果决,连眼神都未波动分毫。
柳青璃指尖轻抚剑柄,望着李烟景的背影,
不自觉地喃喃:这些年......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柳青璃忽然觉得,眼前的白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历常二话不说,身形暴退,撞碎廊顶瓦片凌空飞起!
李烟景脚尖一点,紫霄剑寒光流转,瞬间拦在历常面前。
历常嘴角抽搐,强撑冷笑:你......
真敢杀我?
李烟景冷眼看他:你说呢?
历常内心暗骂——
(怎么惹上这个煞星!)
(修为差距太大了……)
(逃都未必逃得掉!)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捏碎传讯玉简。
柳青璃突然喊道:烟景!他要求救!
李烟景抬手一摄,历常手中的玉简瞬间脱手,飞入他的掌心。
尺艺轻声道:这下……
没人救得了他了。
尺宇点头,却突然皱眉:
历常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眼中终于浮现恐惧——
李烟景五指一收,玉简碎裂,化作齑粉从指缝洒落。
他冷眼看着历常:不用麻烦你求救——
我帮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