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骇然回头,只见一名头戴玉冠、身着黑金纹长袍的男子缓步而来。
他腰间悬着青色玉佩,每一步踏出,都仿佛有实质般的杀意碾过,压得周围人喘不过气。
——来人正是李烟景!
原本嘈杂的街道瞬间鸦雀无声,
有人小声嘀咕:又来一个......却被同伴死死捂住嘴:嘘!不要命了?!
赵骸双腿发软,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老陶更是面如土色,额头沁出冷汗。
李烟景目光冰冷地扫过赵骸,最终落在老陶身上。
老陶刚开口:道友,您......
下一秒,李烟景抬手,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将老陶笼罩,令他窒息般僵在原地,连反抗的念头都未能升起!
嗖——
一道幽光自李烟景眉心闪出,紫金小剑飞出,噬灵瞬息洞穿老陶眉心,又悄然回归识海。
快!太快了!快到丁瑶和悠悠都没能看清,老陶便已轰然倒地,生机尽散!
白衣女子瞳孔骤缩,心中震撼:竟如此果断......
她身后的两名云宗男修更是喉结滚动,回想起当初在幽谷寒芝处的场景,背后冷汗涔涔。
周围看客鸦雀无声,有人颤声低语:竟当街杀了赵家的人......
能毫不顾忌的轻松杀掉筑基初期修士,此人绝非寻常修士......
赵家这次踢到铁板了......
李烟景缓缓转头,目光扫过街边酒楼,楼上原本窃窃私语的修士顿时噤若寒蝉,浑身冷汗浸透衣衫。
赵骸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涕泪横流:饶、饶命......
李烟景抬手正要落下,白衣女子出声打断:李道友,还请高抬贵手。
她回头看了眼悠悠和丁瑶,冷声道:走,带我去见你家大人——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谁管教谁!
赵骸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冲进府内,声音颤抖:爹......爹......!
赵沧皱眉走出,见儿子狼狈不堪,又见白衣女子与李烟景等人,
心中一沉,强压怒火拱手:抱歉,给诸位添麻烦了,道长,您这是......
白衣女子淡淡道:我只是路过,是你家儿子先招惹了人家。
她身后两名云宗修士一副看戏的表情,悠悠偷偷凑近其中一人:你们在这儿干啥呢?
那修士压低声音:宗门任务......
赵沧转头看向李烟景,还未开口,李烟景抬手一挥——
老陶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
赵沧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却仍强忍怒意:阁......阁下,可是犬子招惹了你?
李烟景神色冰冷:问你儿子。
赵骸瘫坐在地,涕泪横流:爹......我、我只是......
赵沧怒喝一声:快说!你到底怎么招惹这位道友了?
赵骸颤抖着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赵沧听完,气得抬手就是两巴掌:早告诫你别惹是生非,你偏不听!
他转向李烟景,强压怒火:阁下,既然事出有因,您也已杀我管家,不如就此......
爹!不能啊!老陶都......赵骸突然插嘴。
李烟景威压骤然压下,赵骸直接被压趴在地,口鼻溢血。
赵沧见状,筑基初期威压爆发,直逼李烟景:阁下这是要赶尽杀绝?
李烟景冷哼一声,左手轻抬——
咔嚓!
赵沧膝盖一弯,竟被硬生生压得单膝跪地!
子不教,父之过,
我不介意全杀了,李烟景目光冰冷,
说着,他指尖灵光凝聚,杀机毕露
他心里很清楚——若不狠绝,这些欺软怕硬之辈绝不会善罢甘休。
悠悠和丁瑶对视了一眼,李公子!悠悠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他们已受教训了......
丁瑶也轻声道:他儿子被刺伤,管家已死,够了。
白衣女子适时开口:李道友,此事不如就此作罢?我愿作保。
赵沧额头抵地,声音发颤:前辈......高抬贵手......
李烟景冷冷扫过赵家父子,最终指尖灵光散去。
二人狼狈起身,白衣女子淡淡道:今日我为你家作保,此事就此作罢,若日后你家再招惹于他——她语气骤冷,
云宗将不再过问你家之事。
赵沧拉着儿子躬身行礼,颤声道:不敢......不敢......
李烟景不语,抬手一挥——
唰!
一道灵力如刀,瞬间穿透二人身侧,直袭后方厅堂!
大厅悬挂的牌匾应声断裂,重重砸在地上,碎成两半!
李烟景转身离去,背影决绝,白衣女子深深看了赵家父子一眼,亦随之离开。
赵沧瘫坐在地,脸色灰败。一旁的赵骸颤声道:爹,我们真的就这么......
赵沧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若非云宗作保,方才我们父子二人早已命丧黄泉。他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袍,待风波平息,我亲自去云城拜见赵大公子。
转头看向儿子,他语气骤然严厉:至于你——从今日起,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爹,我......赵骸还想争辩。
没有但是!
赵沧一挥袖,厉声喝道,来人!将公子关在屋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几名下人战战兢兢上前,架起赵骸往内院拖去。
赵骸挣扎着回头,却见父亲背影决绝,再无往日的纵容。
府内一片死寂,唯有牌匾的残片散落在地,刺目惊心。
离开赵府后,白衣女子的同伴低声问道:师姐,为何要为赵家作保?万一......
白衣女子无奈摇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云宗面前杀人吧?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况且,他虽与我同属筑基中期,但我总感觉他体内灵力比我浑厚得多。
她又说道:你们别忘了那头蛟龙......若真放出来,别说赵家,整个小镇——包括我们,都得跟着陪葬。
两名修士闻言,背后一凉,连连点头:师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