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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流放废土,我靠系统建帝国 > 第108章 京城不开门,我就造个门

禁军的锁子甲在晨雾里泛着冷光,二十步外的校尉把令旗往地上一戳,马蹄铁碾过碎石的声响里,他的嗓门震得林梢露珠簌簌往下掉:“七皇子听令!兵部有旨——未经圣召擅入京畿百里者,按谋逆论!”

夏启站在辎重车前,指尖还沾着方才信鸽羽毛的碎屑。

他望着校尉腰间晃动的虎符,忽然低笑一声。

温知语的匕首在掌心攥出薄汗,却见他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力道轻得像安抚惊鸟:“退下。”

“校尉大人。”夏启往前半步,月光漏过他肩头的玄色大氅,在泥地上投出狭长的影子,“我若说,今日不是来进城,是来献宝的?”

校尉的喉结动了动。

他身后二十名禁军的长枪尖微微发颤——这些人多是北境老兵,谁没听说过流放地那座冒黑烟的铁城?

夏启冲沉山颔首。

这位铁打的总教官大步走到第三辆辎重车旁,铁臂一振掀开苫布。

几十口密封陶罐在晨光里闪着釉光,每口罐身都刻着“启明”二字。

“太常寺每年祭天,灯火熏得老祭官睁不开眼。”夏启屈指叩了叩陶罐,“这里头是改良灯油的配方,掺了松脂和鲸蜡。我让人试过,火舌青亮,半柱香才耗一盅油。”他忽然倾身凑近校尉,声音放得极轻,“你说...若是这灯油点在天坛,圣心会不会大悦?”

校尉的后背贴上了锁子甲的铁片。

他盯着夏启眼底跳动的光,那光像极了北境铁城的熔炉,烫得人不敢直视。

“这...这得报兵部。”他扯了扯领口,“我...我差人去通传。”

“不必。”夏启甩袖指向车队最后一辆马车,“车里有二十份抄好的配方,你挑两个机灵的小校,拿一份去东华门找张公公——他去年腊月在北境冻伤了手,我让人捎过冻疮膏。”

校尉的手在令旗上攥出青白。

他看着夏启身后的温知语将陶罐递到禁军手里,看着苏月见倚在车辕上转着匕首笑,忽然想起京中传闻:那流放地的七皇子,连蛮族的狼骑都能驯成坐骑,哪里是省油的灯?

“送!”他咬着牙挥了挥手,两个小兵抱着陶罐跌跌撞撞往京城跑,靴底带起的泥点溅在夏启的皂靴上,他却像没看见似的,望着那两个背影消失在地平线。

三日后,东华门的宫灯还未全熄,张公公的密信就塞进了夏启的案头。

信上只画了团青焰,旁注八个小字:“老祭正抚须,言照见真心。”

同一夜,千里外的北境村落突然亮如白昼。

温知语早让“文火小组”在每个参与过启明祭的村子埋下青焰灯——灯芯是浸过鲸蜡的松枝,灯油里掺了碾碎的孔雀石粉。

当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三万盏绿焰同时腾起,像一串翡翠串子,从北境直连到京城外三十里的营寨。

“灯从北来不照神,只照当年未归人——”

新谣是温知语亲自编的,用的是北境民谣的调子。

她站在高坡上,看着火光里的老妇抹眼泪,孩童拍着巴掌唱,连巡夜的守军都放慢了脚步。

“这灯...”有老兵摸着腰间的家信喃喃,“像我娘当年在灶前等我。”

而在京城南市的醉仙楼里,苏月见的算盘拨得更响。

她换了身月白襦裙,坐在二楼雅间,听着楼下的说书人拍醒木:“列位可知,当年宫中有位盲眼小皇子?生得玉雪可爱,偏被奸相害了眼睛!那夜他跪在佛堂哭,眼泪滴在青砖上,竟把砖都焐热了——”

“瞎说!”有酒客拍桌子,“哪有什么盲眼皇子?”

“哟,客官这就孤陋了。”说书人摇着折扇笑,“上月北境来的商队说,流放地的七殿下书房里供着块盲眼玉牌,背面刻着‘昭明’二字——昭明太子的‘昭明’!”

楼下霎时静得能听见茶盏碰桌的脆响。

苏月见垂眸抿茶,茶沫里映出窗外晃动的绿灯笼——是外城百姓自发挂的,有竹篾扎的,有陶土烧的,每盏灯底下都系着红绳,风一吹,红绳晃得人心发颤。

“殿下。”温知语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影渡那边有消息。”

夏启正对着地图标记灯油传播路线,闻言抬头。

温知语递来半片梧桐叶,叶背用密语写着:“老谍得手,图在雀儿腿。”

他指尖轻轻抚过叶上的字迹,窗外的绿焰映得他眼底发亮。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隐约的童谣:“瞎王爷回来啦,要找当年挖眼人——”

帐外突然掠过一阵风,卷着半片梧桐叶飘向南方。

那叶尖上,还沾着道观青瓦的碎屑。

夏启的指尖在沙盘上轻轻划过,六处镇压点的星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明灭。

夜风掀起他玄色大氅的衣摆,将京城方向飘来的绿焰微光揉进他眼底。

温知语站在他身侧半步,目光扫过沙盘上突然亮起的那颗刺目星辰,喉间不自觉地轻唤:“殿下?”

“他们等了太久。”夏启的声音很低,像是在与夜风私语。

他屈指叩了叩沙盘中心那处最亮的星,“周七的传书。”

温知语立刻从袖中取出半卷染了墨香的纸笺,递到他面前。

夏启展开的瞬间,指节微微发紧——“启元三年七月廿三”几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冷意,正是他前世车祸的日子。

他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淬了冰的锋利:“原来从那时起,就有人在算我。”

“殿下?”温知语的眉峰轻蹙,她见过夏启在战场厮杀时的冷厉,见过他在工坊调试蒸汽机时的专注,却极少见到他此刻这种……像是看尽棋局后,终于要掀桌的神情。

“玄冥体系不是封印邪祟。”夏启将纸笺递给她,指腹重重按在“特定血脉”四个字上,“是封印我。”他转身望向京城方向,万家灯火中绿焰摇曳,像极了北境百姓举着青焰灯等他归乡的夜晚,“可他们忘了,被封印的东西,若自己要醒——”他突然攥紧拳,骨节发出轻响,“谁也锁不住。”

帐外传来沉山特有的重靴声。

这位铁打的总教官掀帘而入,甲叶相撞的脆响惊得沙盘上的星芒一阵晃动。

他单膝跪地,将半卷用油纸裹着的密图举过头顶:“影渡老谍得手,道观平面图在此。”

夏启接过密图展开,烛火映得他瞳孔微缩——窖壁上“候启”二字的墨迹似乎还未干透,在图纸上张牙舞爪。

“敌人也在等我。”他复述着沉山附言里的话,突然笑出声,“好,好得很。”他将图纸递给温知语,后者只扫了一眼,指尖便掐进掌心:“魂窖里的匠人后代……他们抄的伪经,怕是要把水搅得更浑。”

“所以需要更清的水。”夏启转身走向沙盘,伸手按住那颗最亮的星,“明日清晨,让阿离带第一批‘遗骨’到城门外。”他侧头看向温知语,眼底有火光跳动,“百姓记得谁的名字?战死的戍边儿郎,冻毙的逃荒老妇,被剜了眼跪在佛堂的小皇子——”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像是在哄睡一个孩子,“我要用这些名字叩门,让城楼上的禁军看看,他们锁在门外的,究竟是逆臣,还是……”他望着南方渐亮的天光,喉间的腥甜被风卷散,“他们的根。”

温知语突然明白过来。

她望着沙盘上与北境绿焰连成一线的京城灯火,终于露出笑意:“民间迎驾的火,该烧到城门下了。”

“去唤阿离。”夏启转身对沉山道。沉山领命退下,靴声渐远。

不多时,阿离掀帘进来。

她今日未着那身缀满铜铃的启明使者服饰,而是换了身素麻孝衣,发间插着根白木簪。

“殿下。”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像北境初春的融雪。

夏启将一方锦帕递给她,帕子里裹着半枚残玉——正是当年被奸相剜去眼瞳时,老宦官塞给他的信物。

“明日清晨,你带三百百姓,每人捧一坛‘遗骨’。”他指腹抚过残玉上模糊的“昭明”二字,“坛上刻名字,从北境到京畿,每一个死在这乱世里的人。”

阿离接过锦帕,孝衣下摆扫过沙盘边缘。

她望着夏启眼底的光,突然笑了:“去年冬天,我在启明镇替老夫人写过往生牌位。”她将残玉贴身收好,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心口,“他们的名字,我都记着呢。”

夜风突然卷起帐帘,将沙盘上的星芒吹得明灭不定。

夏启望着阿离转身离去的背影,听着她素麻裙裾扫过草地的声响,忽然想起初见时这个自名“阿离”的姑娘——她原本叫“阿九”,是被人贩子拐走的第七房小妾,后来站在他面前说:“我要替自己活,所以叫阿离。”

“殿下。”温知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她指着沙盘上那颗最亮的星,“那处是……”

“南门。”夏启打断她,目光穿过重重夜色,投向京城方向,“黎明前最暗时分,阿离会带他们到南门下。”他伸手接住一片被风卷来的梧桐叶,叶面上还沾着道观青瓦的碎屑,“到那时,城门内外的人都会明白——”他将梧桐叶轻轻抛向空中,看它被风卷向南边,“锁得住门,锁不住人心;封得住城,封不住……”他望着渐亮的天光,嘴角扬起锋利的弧度,“该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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