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流放废土,我靠系统建帝国 > 第18章 老子不打仗,仗来找我

烛火重燃时,夏启的指节正抵着密报上那半枚蝎子暗纹。

窗外王记商队的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子窜得老高,倒像是在替他数着时辰——从商队进寨到现在,不过六个时辰,足够小石头带着两个精壮汉子把五十辆运粮车翻个底朝天。

“七爷。”

门帘掀起的刹那,小石头裹着寒气冲进来,腰间挂着个油布包,布料边缘还沾着木屑。

夏启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案相碰的轻响里,他看见小石头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油布角:“在第三辆板车的粮袋夹层,翻出三封密信。”

油布摊开的瞬间,霉味混着墨香涌出来。

夏启捏起最上面那封,泛黄的纸页上“赵崇安”三个字力透纸背,后面跟着“启阳寨私通西域商路,恐资敌蛮”的字样,还有张草图——铁坊的高炉、锻铁台、存放精铁的库房,连岗哨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

“好个借刀杀人。”他低笑一声,指腹擦过草图边缘的折痕,“赵崇安当自己是棋盘,却不知道这商队的掌柜,上个月才在启阳赌坊输光了女儿的聘礼。”他抬眼时眸色沉得像淬了铁水,“烧了。”

小石头摸出火折子,火星溅在纸页上,“赵崇安”三个字先蜷了边,很快烧成黑蝴蝶飘向房梁。

夏启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道:“让阿秃儿带两个手脚干净的,跟商队出寨。”

“跟?”小石头一怔。

“记清他们在哪儿歇脚,跟谁碰头。”夏启屈指敲了敲桌角,“赵崇安要借朝廷的刀,那咱们就先攥住他的刀柄。”

三日后卯时,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哨卡的木牌上。

“七爷!北岭隘口急报!”

报信的斥候膝盖上还沾着雪水,话没说完就被夏启拎着胳膊拽上了望火楼。

寒风灌进领口,他眯眼望向北边——十五骑黑马像钉子似的钉在隘口,旗帜卷成筒收在鞍边,士卒的厚毡上结着冰碴,连马的肚皮都凹成了月牙。

“驻了多久?”

“一日一夜。”斥候抹了把脸上的雪,“没攻寨,也没退,就那么耗着。”

夏启摸出腰间的铜哨含在嘴里,哨音清亮划破风雪。

片刻后,阿秃儿喘着粗气跑上来,铠甲上还沾着铁屑——他刚在铁坊监工新一批马镫。

“你看那些马。”夏启抬下巴指了指,“瘦得能数清肋骨,马蹄铁都磨穿了。人裹着厚毡,可连刀鞘都没解——不是来战,是来谈。”他转身时披风扫过阿秃儿的肩,“但他们没粮,不敢松口。”

阿秃儿挠了挠后颈:“那七爷的意思是……”

“备三袋精米、两筐腌菜、一桶灵盐汤。”夏启屈指点数,“送到隘口十里外的空地。就说——老朋友来了,不能饿着回去。”

“送粮?”阿秃儿眼睛瞪得溜圆,“那不是养虎吗?上回北狄抢了咱们的盐车,您还说要扒了他们的皮!”

夏启突然笑了,笑得阿秃儿后脊梁发毛。

他伸手扯下对方铠甲上的铁屑,在掌心搓了搓:“你现在是启阳卫的副统领,不是看门狗。”他的声音像淬过冷的钢,“敌人来了有两条路:一条是死——咱们的燧发枪可不长眼;一条是饭——但饭得自己来取。”

阿秃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夏启拍了拍他的肩,指向山下:“去准备。送粮时不准靠近,放下就走。我要让他们自己过来——那是低头的第一步。”

黄昏时分,北风弱了些。

乌烈的手指已经冻得发木,他望着十里外空地上突然出现的三个麻布袋、两个竹筐、一个黑陶桶,喉结动了动。

马背上的兄弟挤过来,有人抽了抽鼻子:“是腌菜的味……”

“有毒。”最年轻的那小子攥紧了刀柄,“汉人最会使诈!”

乌烈没说话。

他望着那些东西在雪地里投下的影子,像块吸铁石似的勾着他的眼睛。

精米的香气混着腌菜的酸,顺着风钻进他的鼻子——他有多久没吃过热乎饭了?

上个月大雪封山,部落里的老弱已经开始啃树皮。

“头人……”

乌烈踢了踢马腹。

黑马往前挪了两步,又停住。

他盯着地上的积雪,突然发现麻布袋上沾着点红——是“启阳”二字的金线,被雪水浸得发暗,却还亮着。

乌烈的黑马又往前挪了三步,积雪在马蹄下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他能听见身后二十三个兄弟的呼吸声,像二十三个漏风的皮袋,在冷风中忽快忽慢。

最年轻的哈斯攥着刀柄的手在抖,刀鞘撞在马镫上,当啷一声惊得雪粒子从枝头簌簌落下。

“头人!”哈斯的声音带着破音,“汉人说不定在米里掺了毒草汁,上回我们抢盐车,他们不也在盐里撒过巴豆?”

乌烈没接话。

他盯着那桶灵盐汤,陶桶边沿凝着层白霜,可掀开木盖的刹那,咸香混着姜葱的热乎气儿“腾”地窜出来——这味儿骗不了人,汉人要是下毒,断不会用刚熬好的热汤。

他翻身下马,皮靴踩进雪窝子,靴底的兽毛结着冰碴子,扎得脚踝生疼。

“图鲁。”他喊住队里最壮的汉子,“你去吃。”

图鲁的喉结动了动。

这个能徒手掰断牛腿骨的勇士,此刻却盯着麻布袋发怔。

他蹲下身,指尖戳了戳精米,白生生的米粒沾在指腹上,像落在雪地上的月光。

他突然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没苦味儿,没涩味儿,只有米香混着雪水的清甜。

“没毒!”图鲁抹了把嘴,露出豁牙的笑,“真没毒!”

二十三个骑兵瞬间炸了窝。

有人扑向腌菜筐,手指冻得发僵,直接用牙咬开竹篾;有人抱着陶桶牛饮,灵盐汤顺着下巴淌进皮袄,在胸口结成晶亮的盐花;最年长的老库勒捧着精米跪在雪地里,浑浊的眼睛里滚出泪珠子:“三个月...三个月没见过白米了。上回吃白饭还是春祭,头人的妻子...她那会儿还没被雪埋了。”他的声音哽咽着,“女人孩子都在啃皮带,小崽子们的牙床都磨破了,血混着皮渣子往下滴...”

乌烈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他望着兄弟们争抢食物的模样,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他们从赤牙部出发时,部落里的帐篷倒了七顶,老人们缩在兽皮里咳嗽,孩子们的哭声比北风还尖。

他本想抢了启阳寨的粮就走,可当他看见寨墙上明晃晃的燧发枪——那些汉人举枪的姿势比北狄的神射手还稳,枪管擦得能照见人影——他突然想起族里萨满的话:“启阳寨的火不是凡火,是能烧穿雪山的神火。”

“停手!”他吼了一嗓子。

争抢声戛然而止。

二十三个骑兵抬头望着他,嘴上沾着腌菜的酸水,眼里还泛着饿狼似的光。

“把粮食分一半。”乌烈扯下腰间的皮口袋,“剩下的...埋了。”

“头人?”图鲁的嘴还鼓着,“咱们好不容易有吃的——”

“埋进雪底下。”乌烈的声音像冻硬的兽皮,“用马粪盖严实。这是给山神的祭礼,也是...”他顿了顿,望着麻布袋上“启阳”二字的金线,“给汉人的降书。”

阿秃儿回来时,铠甲上的雪都没掸。

他撞开夏启的门,靴底在青砖上蹭出两道泥印:“七爷!那帮北狄真把粮食埋了!我亲眼见他们用马粪盖雪堆,跟埋死了的兄弟似的!”

夏启正翻着系统兑换的《初级合金配方》,羊皮纸边角沾着墨渍。

他抬眼时,烛火在眼底跳了跳:“那是祭天,也是认输。北狄的规矩,打输了的部落要把战利品献给山神,再埋一半表示不敢贪多。”他指尖划过配方上“锰钢”二字,“他们现在比咱们更缺粮,缺到愿意低头。”

“那咱们要跟他们结盟?”阿秃儿挠了挠后颈。

“结盟?”夏启笑了,“是交易。用粮换马,用盐换矿,用咱们的炼铁术换他们的草场。”他抽出张羊皮纸,提笔写下“北贸计划”四个大字,墨迹未干就被冷风卷得发皱,“等开春雪化,他们的马队能给咱们运矿石,咱们的盐能让他们的族人活过下一个冬天——这买卖,比刀枪划算。”

话音未落,门帘又被掀开。

小石头喘得像拉风箱,腰间的铜铃叮铃哐啷:“少爷!西沟铁矿!”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矿洞深处有动静,像是有人用铁镐凿石头!”

夏启的笔“啪”地断在手里。

他霍然起身,披风扫落了案上的茶盏,瓷片在地上摔成星子:“封锁矿区,全寨戒严。但别抓人,给我盯着他们的出口。”他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声音沉得像压在矿脉上的巨石,“真正的敌人不会扛着刀来,他们专等你炉火烧旺了,伸手掏炭。”

深夜,夏启登上寨墙。

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他望着北岭方向,那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号角——不是战号,是北狄人休战的“鸣角”。

山梁上有个黑影动了动,乌烈翻身下马,朝着启阳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雪还在下。

王记商队的马厩里,商队掌柜的手在抖。

他望着窗外启阳寨的灯火,想起三天前在赌坊输光女儿聘礼时,赵崇安塞给他的密信。

信里说“启阳寨资敌”,可他亲眼看见那些北狄人跪在雪地里啃腌菜,像一群饿疯的狼——哪有资敌的主子,会把救命粮白送给敌人?

“掌柜的。”赶车的老张头裹着破棉袍走进来,“明儿天一亮,咱们就走?”

掌柜的摸了摸怀里的密信,纸页边缘已经被汗浸得发软。

他望着寨门口巡逻的启阳卫,士兵们的铠甲在雪光里泛着冷铁的光,腰间的燧发枪擦得锃亮。

“走。”他低声道,“天一亮就走。”

雪地里,商队的车轮印渐渐被新雪覆盖。

启阳寨的百姓裹着厚袄站在道边,有人往商队的马车上塞了两个热乎的烤红薯,有人对着车夫喊:“下次来带点南地的糖!咱们启阳的盐管够!”

暴风雪停歇的第三日清晨,王记商队的旗子在风里猎猎作响。

车夫甩了个响鞭,马车缓缓碾过结霜的路面。

寨墙上,夏启望着商队远去的方向,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铜哨——这一趟,该带回来的,不该带回来的,都该见分晓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