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雯被许森林那番诛心之言刺得体无完肤,理智彻底被屈辱和愤怒吞噬。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怨毒,像是要将许森林生吞活剥,声音尖利得刺破寂静:
“你…你胡说八道!
就凭你?
一个穿得像个乞丐、不知道从哪个穷酸角落爬出来的小子,也配谈创作?
也配谈才华?”
她挥舞着手臂,指向许森林洗得发白的衣领,
“你看看你这副穷酸样!
你家里怕是连架钢琴都没有吧?
你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曲子?!
肯定是偷的!是剽窃的!
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拿到这里招摇撞骗!”
她的话语恶毒而疯狂,试图用最不堪的出身论和物质条件,来彻底否定许森林的一切。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聚焦在许森林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然而,面对这更加卑劣的人身攻击和出身羞辱,
许森林非但没有动怒,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
在周雯怨毒的注视和所有人紧张的凝视下,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如同黄钟大吕,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厚重与力量,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心头:
“大丈夫出身寒微,不是耻辱。”
第一句话,便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自身格局,将周雯的出身论踩在脚下。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火炬,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脸色扭曲的周雯身上,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冲天的豪气与不容置疑的信念: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这八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展现了他对自身处境的清醒认知和无比强大的内心。
紧接着,他向前踏出一步,那一步仿佛踏在了所有人的心跳上。
他直视周雯,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俯视般的轻蔑与无与伦比的自信,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而你——”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轰!!!”
这句穿越千年的呐喊,带着对鼠目寸光者极致的鄙夷和自身志向高远的磅礴气概,
如同狂涛骇浪,瞬间冲垮了所有的质疑与轻蔑!
这还没完!
许森林猛地扬起手臂,仿佛在向这不公的世道、向这固化的阶层发出最激烈的诘问与宣告,声音激昂,震撼寰宇:
“王侯将相——”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最后、也是最震撼人心的四个字:
“宁有种乎?!”
宁有种乎?!
这四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整个客厅轰然回荡!
又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已久的东西!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反应!
“好!!”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江父!
他竟忍不住猛地向前一步,用力地鼓起了掌,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潮红,
看向许森林的目光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赏与震撼!
他身处高位,见过无数青年才俊,却从未有一人,
能拥有如此豪迈的气魄与如此深邃的格局!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小许老师!
太帅了!
太牛逼了!!”
弟弟小斌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挥舞着拳头,激动得满脸通红,又跳又叫,
看向许森林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尊神只!
江若惜娇躯微颤,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
里面充满了无以复加的震撼,异彩连连,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男子。
那两句穿越时空的诘问,如同重锤敲开了她的心扉,
让她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江母也彻底动容,她用手掩着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重新上下打量着许森林,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这年轻人……竟有如此风骨和气魄?!
而站在风暴中心的周雯,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雷霆劈中,
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由煞白转为死灰!
那两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她的灵魂上!
她感觉自己那套赖以生存的价值观和优越感,
在这煌煌大言面前,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连一丝反驳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彻底的溃败!
整个客厅,仿佛被许森林这寥寥数语,带入了一个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宏大境界!
所有人都头皮发麻,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那石破天惊的宣言余音仿佛还在客厅中回荡,激荡着每个人的心神。
江父毕竟是历经风浪的人物,率先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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