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脸上的淡定从容,在听到“包养”两个字的瞬间,如同遭遇了十级地震,轰然倒塌!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嗡”的一声,一股滚烫的热流以惊人的速度从耳根窜起,瞬间蔓延到整张脸,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
她那双总是清澈平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美眸,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羞愤交加,还有一丝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彻底雷到的茫然。
“你……你……许森林!!!”
她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指着许森林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包养!什么不努力了!你……你……”
她气得话都说不连贯了,胸口剧烈起伏,那件原本熨帖的珍珠白衬衫都随着她的呼吸绷紧了曲线。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失态过!从小到大,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极尽优雅谦卑之能事,言语措辞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她半分!
何曾有过人敢如此……如此口无遮拦、如此“厚颜无耻”地用这种混账话来调侃她?!还“包养”?还“不努力了”??
云想容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在飙升,之前因为他才华而产生的一切欣赏、好奇和愉悦,此刻都被这股巨大的羞愤冲击得七零八落。
她看着许森林那张写满了“无辜”和“调侃”的俊脸,真是恨不得把他刚才录入的指纹立刻删掉,然后把这个气死人的家伙从自己的工作室里丢出去!
“我……我后悔了!!”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抓狂的羞恼,上前一步,作势要去拉门禁系统,
“走走走!不给你用了!指纹我这就删掉!你……你这个……”
她气得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觉得不管自己平时多么优雅从容,脾气多么好,在这个男人面前,总能被他三言两语就气得风度全无,形象尽失!
许森林看着她这副从耳根红到脖颈、羞愤得快要冒烟、连说话都语无伦次的生动模样,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云大小姐,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一边笑一边“求饶”,但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云想容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羞又恼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顺手抓起吧台上一个软软的装饰靠垫,就朝着许森林砸了过去!
“许森林!你给我去死!!!”
靠垫轻飘飘地飞过去,被许森林轻松接住。
他抱着靠垫,看着她难得一见的、鲜活无比的嗔怒模样,只觉得阳光都更加明媚了几分。
这个中午,注定不会平静地开始了。
而云想容也再次深刻认识到,跟许森林在一起,她的心跳和血压,恐怕很难保持在正常水平线上了。
最终,指纹当然没有被删掉。
在许森林“诚恳”的道歉和一连串插科打诨下,云想容那股直冲天灵盖的羞愤总算是慢慢平息了下去,只是脸颊和耳朵上的红晕许久未散,看向许森林的眼神也总带着一丝羞恼的余韵,但比起刚才的“火山喷发”,已经柔和了许多。
两人还是按照原计划,去了附近那家云想容推荐的私房菜馆。
馆子藏在一条安静的巷弄深处,门面古朴,内里却别有洞天,环境清雅,菜品精致,味道也确实对得起云想容的推荐。
饭桌上,气氛稍稍有些微妙。
云想容还在为刚才的“包养”言论感到些许不自在,用餐时格外安静优雅,仿佛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绝非许森林口中那种“包养”人的角色。
许森林则识趣地收敛了许多,将话题引向了音乐制作和刚才录音的一些细节,这才让气氛逐渐恢复正常。
就在午餐接近尾声,侍者撤下餐盘,送上清口的茶点时,云想容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是一个没有存储姓名的号码,但似乎是她认识的人。
她略一犹豫,还是拿起手机,走到一旁稍微安静些的角落接听。
许森林没有在意,悠闲地品着茶,目光随意地扫过窗外巷弄里斑驳的墙影。
片刻后,云想容走了回来,重新落座。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带着点意外,又有些许沉吟。
“怎么了?有事?”许森林随口问道。
云想容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却没有立刻喝,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似乎在斟酌措辞。
她抬眸看向许森林,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清澈与沉静,但多了一丝征询的意味。
“刚才是一个……算是长辈的朋友打来的电话。”
她缓缓开口,语气平和,
“他那边,近期在筹备一个比较小范围、但规格很高的私人音乐沙龙,主要是一些真正热爱音乐、也有相当鉴赏力的圈内人和资深乐迷参加。
目的是交流欣赏一些真正好的、或许还未被大众广泛发现的音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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