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森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星光”门口不久,
一个穿着条纹polo衫、略显富态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推开大厅的门跑了进来,
正是酒吧的老板。
他刚才在办公室处理事情,被外面山呼海啸般的动静惊动,
等他下来,只看到满场激动未平、甚至还在抹眼泪的客人,
以及台上堆积如山的鲜花和礼物,却唯独不见了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神秘歌手。
“人呢?
刚才唱歌那小伙子呢?”
老板抓住一个服务生急切地问。
“刚……刚走,老板。
唱完两遍,直接就走了。”
“走了?!”
老板一拍大腿,懊恼得直跳脚,
“你怎么不拦住他啊!这种人才!
这种能一首歌把场子唱成这样的宝贝,
怎么能放走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连忙调出舞台区域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那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抱着吉他,闭着眼沉浸演唱的模样,似乎并无特别出奇。
但当老板带上耳机,听到那清晰记录的、带着沙哑质感与磅礴情感的歌声时,
他这个见惯了场面的老江湖,竟也忍不住鼻头一酸,眼眶湿润了。
“我知道,吹过的牛逼,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
这歌词像根针,扎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猛地关掉视频,下定决心:
“找!
必须把他找出来!
不惜代价!”
而此时,“星光”内部,依旧弥漫着一种激动的余韵。
无数人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刚才那两首《安河桥》,讨论着那个惊鸿一瞥的歌手。
“MD,听哭了,多少年没这么哭过了。”
“那哥们儿叫什么?有人认识吗?”
“好像是大学的学生?”
“这歌从来没听过,是原创吧?太狠了!”
哭泣声并未完全停止,只是从嚎啕变成了低声的抽噎和感慨,
那歌声带来的后劲,如同醇酒,此刻才真正开始发酵。
室外,夜风微凉。
离开“星光”那灯红酒绿、情绪沸腾的漩涡,街道上显得格外宁静。
时间已经不早,路上行人稀疏,只有昏黄的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许森林走在中间,鹿溪禾和陈欣一左一右,稍微落后半步。
喧嚣过后,一种微妙的静谧在三人之间流淌。
鹿溪禾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与激动中,小脸因为酒精和情绪显得红扑扑的。
她时不时就偷偷抬起眼帘,飞快地瞟一眼许森林的侧脸,
那双大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星星,
里面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好奇,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悸动。
陈欣则显得安静许多,她微微低着头,
但目光也总会不经意地飘向许森林,带着探究和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
今晚发生的一切,从骰子游戏到那两首震撼灵魂的歌,
都让她对这个看似平凡的学长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
许森林能感受到两边投来的目光,但他没有点破,
只是静静地走着,任由夜风吹散他体内残余的酒意和演唱后的亢奋。
刚才在台上的宣泄,让他心中轻松了不少,同时也更加明确了自己脚下的路。
“森林哥哥,”
最终还是鹿溪禾先忍不住,小声开口,声音带着点糯,
“你刚才……在台上,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她想起他演唱时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和紧闭的双眼,心里又泛起一丝心疼。
许森林笑了笑,没有解释那份属于两个灵魂的复杂情绪,只是淡淡道:
“唱歌嘛,总得投入点感情。”
陈欣也轻声附和,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
“学长,你唱得真好。
那首歌……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这么扎心的歌。”
“是吗?”
许森林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三人继续并肩走着,穿过静谧的街道,朝着学校的方向。
谁也没有再多说话,但一种无声的默契和悄然滋生的情愫,
却在这初夏的夜色里,缓缓蔓延开来。
今晚的“星光”,注定将成为他们各自记忆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走着走着,许森林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又委屈的表情看向鹿溪禾。
“小溪禾,你看今晚这事儿闹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明明就是个无辜路人,先是被拉去灌酒,灌了一肚子,
然后又被迫上台卖唱,嗓子都快哑了。
结果呢?
忙活一晚上,一分钱没捞着,
还倒贴不少力气。
亏大了,真是亏大了!”
他边说边摇头,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你说说,这该怎么补偿我吧!”
鹿溪禾正沉浸在那种微醺又悸动的情绪里,听到许森林这话,
先是一愣,随即小嘴就嘟了起来,带着点娇嗔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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