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森林搀扶着,或者说几乎是半抱着宋雨婷,两人跌跌撞撞地摸到了二楼她的房间门口。
极度的困倦和酒精的麻痹让他们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而笨拙。许森林凭着最后一丝清明,拧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墙角一盏造型别致的小夜灯散发着极其微弱、昏黄的光芒,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却不足以照亮细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女孩房间特有的、清淡的馨香,混合着还未散尽的酒气。
两人此刻都已是强弩之末,头晕目眩,脚下像踩着棉花。
宋雨婷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许森林也没听清,只想尽快把她送到床边。
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光和那盏小夜灯,他隐约看到靠门这边的一张床上,已经有一个人影面朝里侧躺着,盖着被子,似乎睡得很沉,对他们的进来毫无察觉,那应该是同住这个房间的江若惜。
许森林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应付另一个了。
他扶着宋雨婷走向靠里面的那张空床。
然而,就在接近床沿的瞬间,宋雨婷脚下一软,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连带拉着本就脚步虚浮的许森林一起。
“噗通!”
两人几乎是同时,重重地跌摔在了那张江若惜躺着的床上!
柔软的床垫剧烈地弹动了几下,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一摔,彻底摔散了两人最后一点力气和意识。
许森林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身体陷入一片柔软之中,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他感觉宋雨婷就摔在自己旁边,温热的身子紧挨着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带着酒气的、微弱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
他想起来,必须立刻起来离开这个房间。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从指挥,沉重的疲惫感和酒精如同最浓稠的泥沼,将他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他挣扎着想睁开眼,视野里却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和那盏小夜灯微弱的光晕,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而原本睡在床上的江若惜,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向了他们的方向,但依旧深陷在沉睡之中,并未醒来。
于是,在这间弥漫着淡淡馨香、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幅极其微妙而混乱的画面:
许森林躺在一张床中间的位置,左边是刚刚摔下来、已经几乎失去意识的宋雨婷,温热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着他;
右边是原本就在床上安睡的江若惜,在梦中无意识地靠近了这边,她的发丝甚至有几缕散落在了枕边,距离许森林的手臂不过咫尺之遥。
三个身影,以许森林为中心,以一种毫无章法、充满了意外和巧合的姿态,共同占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许森林被夹在中间,意识在彻底沉沦的边缘挣扎,身体却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女孩们身上淡淡的体香、酒后的温热气息,混合着房间里原有的宁静氛围,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温床。
他想动,动不了。
想睁眼,睁不开。
残存的最后一丝感知,只剩下左右两侧传来的、不同的温热与柔软,以及那如同海潮般将他彻底淹没的、极限的疲惫与晕眩。
最终,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
他,和她们,就这样以一种极其荒唐的姿态,共同沉入了醉后的睡梦之中。
窗外,雪夜的寂静,仿佛在为这场青春闹剧,落下最后的帷幕。
当意识最后的堤坝被疲惫与酒精的洪流冲垮,许森林沉入了一个光怪陆离、边界模糊的梦境。
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域,海水并非冰凉,而是带着熨帖肌肤的温热,轻柔地包裹着他,托举着他,随着某种缓慢而原始的韵律轻轻荡漾。
这海水没有咸腥味,只有一种清甜馥郁的芬芳,像是多种花香与果香交织在一起,
又隐隐带着一丝奶糖般的甜腻,不断撩拨着他的嗅觉,诱人深入。
在这片温暖芬芳的“海水”中,他感觉到有柔软的水草,
或者说,是某种更丝滑、更富有生命力的触须,时而轻轻拂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时而缠绕上他的腰腹,带着些许不容挣脱的力道,却又不会让他感到窒息,反而是一种奇异的、被包裹的安心感。
那触感细腻而温润,如同最上等的丝绸,又带着**的温热与弹性。
视线所及,是一片朦胧的光晕,并非刺眼的明亮,而是如同房间里那盏小夜灯般昏黄、暧昧,将一切都笼罩在模糊的边界里。
在这片光晕中,他似乎看到了起伏的曲线,如同月光下宁静的沙丘,柔和而饱满,伴随着海水的荡漾,若隐若现,充满了无声的诱惑。
他仿佛在探索一片未知的、柔软而神秘的地形,指尖偶尔会掠过极其绵软而富有弹性的“地貌”,那触感真实得惊人,让他梦中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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