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丹田受损还影响了灵力的运转,让他无法像以前那样顺畅地调动灵力,那种玄之又玄的伤害,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泛起一丝沉重,眉头也微微皱起。
冬天的日头总是走得特别快,不知不觉间,朦胧的日光已经透过房顶的破洞照在了林飞宇的脸上。
那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落在皮肤上,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多了几分清明与锐利,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与疲惫。经过几个时辰的冥想,他的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力气。
随着他轻微的动作,身上的垢痂开始簌簌掉落,棕黑色的碎片落在神台上,留下一片片污渍。垢痂脱落之后,露出了下面光洁的皮肤,那皮肤白皙却不显得柔弱,反而透着健康的光泽,肌肉的线条也清晰可见,充满了力量感。
他抬起左手,指尖向上微抬,一股清澈的水流凭空出现,那水流在他的操控下,打着旋儿从左手开始,顺着他的身体缓缓流转,像一层透明的水膜,将身上残留的污垢和痂皮碎片清洗得干干净净。水流流过之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连之前战斗留下的疤痕,颜色也淡了几分。
清洗过后,那个俊朗的少年又回来了。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清晰分明,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难掩骨子里的英气与桀骜。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曾经握剑斩妖,也曾在逃亡中沾满泥泞与鲜血,此刻却干净而稳定,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流动的元气。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庆幸。若不是被逼到绝境,被迫入主神台,若不是偶然间发现这种本能吸收元气的方法,他恐怕还在被诅咒和伤痛折磨,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回归本质的冥想,竟然无意中解决了目前最大的麻烦,这或许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虽然现在还不能运行功法,一旦强行催动功法,体内的诅咒就会被激活,导致寿元大量流失,甚至可能加重丹田的损伤,但只要每天坚持这样的基础冥想,还是能存储一些灵力,释放不少五行术法的。比如简单的水行术法“凝水”、“玄水针”木行术法“催生”、土行术法“飞沙走石”等等,这些低阶术法虽然威力不大,却足够应对一些日常的危险。
“最起码目前的自保之力是有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不过可没空得瑟了,因为感应到来人了才从入定中醒来。
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庙宇外传来,那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且越来越近,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林飞宇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像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猎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集中精神,将刚刚恢复的神念缓缓向外探查。入主神台之后,他的神念似乎也得到了某种加持,虽然范围不如全盛时期,但探查的清晰度却提高了不少。
随着神念延伸,他清楚地看到,一群人正朝着庙宇走来,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包裹,脸上带着虔诚的神色,显然是前来上供的信众。
初雪已经停了,虽然下的时间不长,但积雪已经没过了人的小腿,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山间格外清晰。
此刻,庙宇对他的限制已经完全放开,他的神念可以轻松覆盖方圆十里的范围,周围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能“看”到远处的山脉被白雪覆盖,像一条白色的巨龙蜿蜒起伏;能“听”到山间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积雪;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雪花的清新气息,还有信众们身上携带的食物的香气。
虽然以他之前的境界,神念能探查更远的地方,甚至能覆盖整个城池,但现在他人生地不熟,不敢太过放肆,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惊动附近的修士或者其他神明,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站在神台上,用神念“俯瞰”整个庙宇。这座庙宇坐落在一片山脉的顶端,地势高耸,视野开阔,相对于周围平坦的草原来说,这里已经是附近最高的地方了。站在这里,几乎能看到方圆几十里的景象。
庙宇的形制带着明显的中原风格,三进的院落,高高的围墙,四合院的布局,飞檐翘角,斗拱交错,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古朴典雅的气息。屋檐下的木质结构虽然有些腐朽,但依旧能看出当年建造时的精致工艺。但在配色和花纹上,又结合了北地的特色。蓝白相间的配色,象征着天空和冰雪,与北地的自然环境相得益彰;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那些云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墙上飘走;屋檐下悬挂着彩色的旗帜,红色、蓝色、黄色的旗帜在寒风中随风飘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为这座古朴的庙宇增添了几分活力与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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