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远,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嘟囔着:“一天三次,一次一里地……这够干嘛的?躲个子弹?翻个墙头?”
“知足吧你!”愿灵训斥道,“关键时刻,这就是保命、突袭的奇招!再者,你没发现你那储物的地方又变大了吗?快两万立方了吧?这就是最近‘伙食’好的缘故!你要想能力更强,空间更大,就麻利儿地给我多找鬼子‘补补’!”
李文远叹了口气,好吧,聊胜于无,总算是个新技能。
愿灵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还有,小子,你此去关内,重中之重,是务必找到我们的‘组织’!那是汇聚了这片土地上最坚定、最纯粹愿力的所在!找到他们,借助他们的力量,老夫恢复得更快,你也能得到更大的助益!”
李文远一听这个,郁闷劲儿又上来了,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废话!老子是长在红旗下的青少年,根正苗红,找组织还需要您提醒?这是我自个儿拼命都要完成的任务!’
但他嘴上还是恭敬带点敷衍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找到党组织,汇报工作,请求指示嘛。”
愿灵似乎看穿了他的敷衍,哼了一声:“你明白就好!不过……关内茫茫人海,你具体要找谁?怎么找?可有头绪?”
这一问,直接把李文远问住了。
对啊!到了天津,然后呢?陕北那么大,党中央具体在保安还是瓦窑堡?他现在两眼一抹黑!找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总不能逢人就问“同志,你知道党中央在哪儿吗?”那怕不是要被当成疯子或者特务抓起来。
看着李文远瞬间垮下来的脸,愿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消失:“呵呵……自个儿琢磨去吧。老夫乏了,接着睡会儿。没事别打扰,有事……尽量自己摆平!”
声音沉寂下去,留下李文远一个人在船舱里,对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那点获得新技能的喜悦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前路的深深迷茫和压力。
‘妈的,说得轻巧!找党……我上哪儿找去啊!’ 他郁闷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这次关内之行,恐怕比在东北打鬼子还要复杂、还要困难。
几天后站在天津码头上,李文远望着眼前这座在屈辱与繁华中畸形成长的城市,九国租界如同嵌在中国土地上的疮疤,却也成了各种势力活动的屏障。他深吸了一口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心中盘算:
‘下田信一这个日本身份,在关外好用,到了关内,尤其是南方,反而可能惹来不必要的关注,在这里,得换个马甲了。’
他感受到时间的紧迫感,1936年10月,距离那个即将震惊中外、彻底改变中国抗战局面的 “西安事变” 只有两个月了。历史的洪流正在悄然汇聚。
‘在天津像无头苍蝇一样找组织,太冒险,效率也太低。国统区、日占区,到处是军统、中统的特务,还有鬼子的眼线。去西北的路更是关卡重重,没有可靠的内应和路线,简直是自投罗网。’ 李文远暗自思忖, ‘不能在这里干耗着。’
他做出了决定——去上海!
那个被称为“东方巴黎”、“冒险家乐园”的远东第一都市,才是混乱与机会并存的地方。日谍、汉奸、国民党特务、我党地下工作者、苏联情报员、欧美商人……各方势力鱼龙混杂,正好便于他这只“蝴蝶”隐藏身份,还要从现实世界里弄点兽用青霉素,换钱打鬼子。
他利用手中的现大洋,弄到了一张前往上海的船票,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看似普通的中国商人身份——“李振华”——登上了南下的客轮。
几天后,客轮缓缓驶入黄浦江。李文远站在甲板上,望着外滩那一排排风格各异的万国建筑群,以及江面上悬挂着各国旗帜的军舰和商船,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复杂与压抑。这里既是纸醉金迷的天堂,也是暗流汹涌的战场。
李文远到了上海以后,也没敢太张扬。他琢磨着租界里头好歹安全点儿,一咬牙,在法租界掏了两千大洋,置办了个小窝,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安顿下来之后,他可没闲着,天天就琢磨着怎么跟我党的人接上头。他是见天儿地往茶馆、报社、大学这些地方溜达,竖着耳朵听各路消息,盼着能碰上“自己人”。可这茫茫人海的,两个月下来,连个靠谱的线头都没摸着,心里头是真有点泄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俩月也不能算白忙活。他留了个心眼,分开跑了好几家银行,小笔小笔地,把手头的一些钱换成了“大黄鱼”,这玩意硬通货,揣着踏实。
剩下的时间,他就在租界里头转悠,特别是那些洋行,一边逛一边跟些三教九流的人搭讪,打听哪家洋行主要是做什么买卖的,底子怎么样。他心里明镜似的,想在上海滩站住脚,黑白两道的信息都得摸一摸。
光打听也不行,还得有点进项。这小子脑子活络,从现代那边倒腾点便宜但样式新奇的香水、丝巾、小首饰什么的,拿到相熟的洋行去探探路。好家伙,这些东西样式领先了小一百年,随便拿出点啥,都够那些洋行经理和阔太太们眼前一亮的。就这么着,还真让他做成了几笔小生意,赚了不少零花钱,也跟几家洋行的经理混了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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