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虫子也配插话了?”
话音未落,一股杀意骤然爆发,如海啸过境般席卷开来,死死将吴霸天罩住。
他只觉胸口像压着千斤巨石,窒息感顺着喉咙往上涌,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几乎要跪伏在地。
叶炫冷冷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像淬了冰,随即缓缓收回外放的气势。
周围凝滞的空气骤然松弛,吴霸天浑身一软,像被扎破的皮囊般僵在原地,刚才的戾气荡然无存。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可叶炫那双眼眸里的威慑力,让他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最终只能不甘地垂下头,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变强,这种任人拿捏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只是他忘了,当初自己拿捏弱者时,对方也是这般心境。
禹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对叶炫的恐惧又深了几分。
刚才那股气势扫过他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丹脉都在颤栗,暗自懊恼当初为何要与这等人物为敌。
“好了,你继续说。”
叶炫没再理会吴霸天,弯腰捡起一根枯枝在指尖转动,漫不经心地看向禹元。
禹元颤巍巍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开口:“过程中的纠葛,说来话长。总之,后来她消失了整整三年。那三年,我疯了一样找她,直到再见面时,她领着个两岁大的孩子站在我面前——那孩子就是霸天,当时还不会说话。”
说到这里,他声音发紧,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温情,很快又被愧疚覆盖。
“那你后来怎么对他们娘俩的?”
虫芸芸忍不住追问,眼里亮晶晶的,藏不住的好奇几乎要溢出来。
女人对这种往事,总是格外上心。
“这……”禹元欲言又止,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眼神躲闪地看向叶炫——他知道虫芸芸是叶炫这边的人,却拿不准该不该细说。
“你照实说便是。”
叶炫指尖的枯枝转得更快了些,语气平淡却带着笃定,“她是我伙伴,她想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其实吧,我觉得我很傻,我一开始甚至以为吴霸天就是我儿子,可只是片刻我便是回过味来,这是不可能的!”
“妻子不见了三年,然后出现一个孩子,如果说是自己的,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禹元说到这里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毕竟让一个男人在别人面前说自己被绿了,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的。
可他目前面临的可是不回答就会被干掉的危局。
再多的耻辱都不在意了,他现在只想活。
“我妻子情绪很淡漠的告诉了我自己被强暴并生下了孩子这件事,她当时的眼神已经是麻木且苍白的了,我追问过她,可她也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沉默…”
说到这里禹元更是直接跪了下来,他捂住了嘴,好像是不想让自己哭出来。
可面对他这个回答,一直安静的吴霸天却是突然狂吼:“他说的都是歪曲事实,是他杀了我母亲,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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