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活口?”封秋叶颇为意外。
沈青山斩钉截铁的言道:“能对渔民下死手之人,会是什么好人?
敢抢我的生意,给我杀,一个不留。”
封姑娘深深望了沈青山一眼,不禁感叹:“眼下,我倒是相信你是暗门中人了。
成,等我兄弟回来,我和他一块儿去。”
沈青山连声催促:“你别等冯小子,先从城中医馆找个大夫,前去给苏敖医治。
你兄弟砍柴回来还得洗衣裳,回头我让他晚点自去寻你。”
“他不会信你的话,你把玉佩给他为凭。”
封秋叶摘下脖子上的叶子玉佩,递给沈青山,而后先行一步。
高晚晴在院中瞧见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书房,拉着自家兄长询问:“叶嫂嫂干嘛去?”
“哦,我让她去医馆抓点药。”
“哥,你得注意身体,成天这么搞,可不成啊!你才二十出头,这就用上药啦?”
“去去去,你个大黄丫头,少看点不健康的书,成日心里也不知道琢磨的啥?”
“自己不知节制,还不让人说……”
沈青山一脑门心思,也顾不得搭理小妹,转身便走。
当晚,入夜时分。
沈青山宿在书房,耳听窗户翻动,一个人影跃了进来。
他从床上弹跳起身,待得瞧清来人,慌忙言道:“你怎生回来了?”
“快,扶……扶我一把。”
“你……你受伤了?”
沈青山快步上前,昏暗中可见封秋叶以手撑地,虚弱至极。遂急忙架着对方回到床上,而后点亮烛火。
灯光下,封姑娘靠在床头,一手捂着伤口,衣袍浸血,脸色惨白的叹道:“挨了一下,没事,死不了。”
“你等着。有金疮药,我找找。”
沈青山习武,书房中倒是备有跌打损伤的药粉,好一通翻箱倒柜,拿出一个瓷瓶和些许白布,再次走回床榻跟前。
他掀开封秋叶的衣袍,发现脐下两寸偏右之处,有一个蚕豆大小的血窟窿。
沈青山一把扯下对方的裤子。
后者气急败坏,一耳光呼了上去,瞬间留下了个血手印。
沈青山怒不可遏:“我好心给你上药,你打我做甚?”
“你脱我裤子。”
“多新鲜啊,不脱怎么上药?”
“你……你还看?眼睛往哪瞄呢?”
“不看怎么包扎?再说我也不是没瞧过。”
“滚。”
“忍着点,这药敷上有些疼。”
“快点,老娘受的住。”
“好,疼就叫,哎呀……”
沈青山刚撒上药粉,封姑娘吃痛之下,一把拉过他的另一只胳膊,狠狠咬了上去。
封秋叶倒是没叫,沈青山已经嚎的整个后院都能听见。
“松口,松口,你……你怎生咬人啊?”
“疼。”
“疼,你咬我做甚?嘶~”
沈青山倒吸一口凉气,瞅了瞅胳膊上两排牙印,刚要骂娘。
耳听屋外有人敲门,高晚晴的声音传来:“哥,大半夜的,你能不能消停一些?”
沈青山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国骂,转而低声回应:“知道了,知道了,赶紧睡觉去,咋还听墙角呢?”
“要有节制。”
“……”
待得听见高大小姐的脚步声离开,封秋叶已经忍着疼痛,自行包扎了伤口,整理好了衣衫。
沈青山见状,摇头苦笑:“我晚上还和府里说你这几日要在医馆调理身体。你怎生忽然回来了?谁伤的你?你弟呢?”
“我让冬瓜守着苏敖,今晚来了五个人,我以一敌五,落了下风。”
沈青山大为惊讶:“对方竟然有如此身手?你功夫不弱啊,连你都吃了亏?全杀了吗?”
封秋叶摇头否认:“我打不过,跑了。不过,那伙人应该不会再来。
我特意赶回来,一是养伤,二是要向你言说此事,恐有蹊跷。”
“失手了?啥意思?”
“对方尽皆不是普通人,身手极为厉害。我要不是轻功不错,今日便栽了。
即便我格外留神,还是被为首一个用峨眉刺之人,差点戳了个对穿,幸亏我躲的快。”
“一个也没留下?那苏敖和你弟岂不是会有危险?”
“怪就怪在对方似乎放弃了。”
“你越说我越糊涂。”
封姑娘详细解释:“本以为不过是几个普通毛贼而已。
为免暴露身份,我提前让苏敖撤了所有值守渔民,言说你另有安排,实则我独自留在码头上应对。
晚上,对方五人来到港口,要凿沉所有船只,我出面阻拦,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结果大意了,那几个人功夫怪异,我一对一尚且不惧,一对二还算游刃有余,一对三便彻底招架不住了。
他们五人齐上,暗合阵法,对战经验丰富。我逐渐不敌,败下阵来,幸亏跑的快。
临走前,为首之人说了一句“原来是江湖中人,我等也不必小题大做。撤吧,不用管此事了”。
我自幼盗墓,听力极佳,全都被我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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