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晌午。
沈青山拥着封秋叶,正在呼呼大睡。
高晚晴立于门外,用力拍打着房门,娇声唤道:“哥,起了吗?”
“干啥?刚睡下。”沈青山睡眼惺忪,没好气的回应。
“你把厨房糟践的一塌糊涂,全家还要不要吃饭?
灶台上都是啥呀?是不是毒煤?
那些破玩意儿,留着做甚?我全给你扔喽。”
“可别,谁也不许动我的宝贝。”
沈青山蹦下床,匆匆穿着衣裳,飞速打开房门。
高大小姐怒而埋怨:“有毒的东西,拿进厨房做甚?是想毒死谁啊?
难怪大嫂骂你,该!
成日里没个正形。你又不知节制,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沈青山“呸”了一声:“你懂个屁。小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叛徒。你小点声,你叶嫂嫂还睡着呢!”
“还不快去把你那些东西收起来。今早想烧些热水,厨下里脏的没地儿落脚。你昨夜干啥啦?”
沈青山顾不得废话,踢踏着鞋跟,快步跑去厨房,拿起一块儿精煤瞅了又瞅。
眼见煤块儿水分烘干的**不离十,干脆将其一股脑儿的放入碳盆之中。
他再而来到院内,吩咐一旁看热闹的冯冬瓜引火。
后者骂骂咧咧,放声直呼:“魔怔啦?没完了还?”
冯小弟骂归骂,可也生怕家姐冲出来给他一顿暴揍,唯有乖乖照办。
片刻过后,火势大作。
今日的煤火,全然不似昨日黑雾弥漫的景象,唯有青烟袅袅,若有若无。
沈青山凑近几步,张口呼吸,不觉呛人之感。
他雀跃的围着火盆直转圈圈,神情亢奋,哈哈大笑。
高晚晴正待训斥几句,一见之下,原本哀怨的表情,瞬间变的呆滞。
冯冬瓜眼睛瞪的溜圆,一蹦三尺高,连声“卧槽”。
只见其不可置信的从旁疑问:“姐夫,这是我挖回来的那一筐煤吗?昨天不还冒黑烟的吗?”
沈青山指着火盆,趾高气昂:“瞎啊?瞧不见吗?
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告诉我,这煤到底能不能烧?”
冯小弟连连点头。
沈青山一声厉喝:“说话!大声点!”
“太能了,这煤比我见过的任何柴火都要好用。不光没有刺鼻的味道,烟气也少。”
沈青山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转而猖狂大笑,快意至极。
高晚晴欣喜若狂的近前追问:“哥,你是怎生做到的?你昨夜在厨房里干了什么?”
“哼,我有病,离远点,我出了名的头脑不好。”
“你咋还小心眼呢?快告诉我呗。”
“山人自有妙计,你哥我能点石成金。”
“又胡扯……”
众人围着火盆,喜笑颜开,叽叽喳喳的各抒己见。
沈有财站在角落里,老眼之中精光乍现,充满了狐疑,不知想着什么心思。
小馒头打后院之内听见动静,急忙跑来观瞧。
一见之下,不禁傻了眼。
沈青山瞥见来人,走上前拍了拍丫鬟的肩膀,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耳听其大声质问:“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的煤能不能卖出去?会不会毒死人?你想好了告诉我。”
小馒头愁眉苦脸的奇道:“姑爷,你……你当真能弄出没有毒的煤?”
“容易的很。你来的正好,瞧清了吧?还不快去把你家兔子牵出来。我要她亲眼看看,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敢骂我,说我其蠢如猪。哼,不露一手,她不知晓小爷的厉害。
老子有了煤矿,要不了多久,我沈家依旧是燕山城中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谁也没法相比,哈哈哈……”
丫鬟毫无喜悦之情,浑身不自觉的剧烈颤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青山言语嘲笑:“你水尿巴汤的干啥玩意儿?高兴坏了吧?跟你家小姐一德性,也没见过啥世面。
罢了罢了,老爷我大人有大量,昨日之事不与你计较。
还不快去把你家小姐喊来。别躲在里面不吱声,我知道她在家。
让她出来给我道歉,当着全家人的面,正式向我认错。
快,我等不及了,急的我想回房。”
小馒头并不搭话,“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嚎啕大哭。
沈青山被吓了一跳,一连退后两步:“你要做甚?大伙儿可都瞧着呢。我没动手,你是不是想碰瓷?”
丫鬟垂泪抽泣,伤心欲绝,怯生生的开口解释:“姑爷,小姐……小姐,她……她今早出去了。”
沈青山啐了一口:“还装,你俩向来形影不离,你在家里,她能去哪?
别以为躲的过去,不给我道歉,老子和她没完。昨儿掐我软肉,到现在还疼呢。”
“小姐真的不在家,她一早进了城。”
沈青山心头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慌忙追问:“冰天雪地,进城做甚?”
“小姐说……说……不能眼睁睁看着姑爷你卖毒煤,谋财害命。想……想去找刘知县退回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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