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鹰峡一战,惨烈收场。
亲卫折损近三成,伤员遍地。缴获的证物车辆虽有损伤,但核心物品被拼死保下。俘虏死了几个,主犯倒还活着(“命大!或者…有人故意留活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直到后半夜才被山风稍稍吹散。
车队无法再连夜赶路,只得在峡谷出口一处相对平坦的背风之地扎营休整。篝火点点,映照着疲惫而悲伤的脸庞,压抑的呻吟和低声交谈交织在一起。
苏冉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浑身肌肉酸痛得像被一群大象踩过(“运动过度!六成功力透支的代价!”),手腕被萧玦攥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冰山手劲恐怖如斯!”),肩膀上还有几处淤青和擦伤。最要命的是胸口挨的那一拳,呼吸都带着钝痛(“内伤!需要静养!”)。
她被“请”到了萧玦那辆加固过、相对宽敞(“王爷特权!”)的马车上“休养”(“监视升级!同车共寝?!吓死人!”)。理由很充分:她“表现突出”(“打架猛!”)且“身份特殊”(“工具人 嫌疑人!”),需要“重点保护”(“就近看管!”)。
马车内,气氛…诡异得能冻死人。
萧玦坐在一侧,由军医重新处理手臂和肋下的伤口。他褪去了上半身的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线条流畅,肌肉分明…但此刻,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和…几道狰狞的新伤!尤其是肋下那道被毒剑划过的伤口,虽然毒性已解(“军医有解药!万幸!”),但皮肉翻卷,看着就疼。
他眉头微蹙,任由军医清洗、上药、包扎,全程一声不吭,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但那紧抿的薄唇和偶尔收缩的肌肉,暴露了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烛光下,他侧脸的线条冷硬,睫毛细密,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种…脆弱的俊美?(“呸!错觉!是杀气消耗过度!”)
苏冉缩在另一侧的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手里攥着军医塞给她的金疮药和干净纱布(“自力更生!”),偷偷摸摸地想给自己手腕和肩膀上的淤青上药。动作笨拙(“背后够不着!”),龇牙咧嘴(“疼!”),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的“风景”(“纯粹是…好奇!对!好奇!”),心跳有点不规律(“车厢太闷!”)。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心里默念(“眼睛却不听使唤!”),“不过…冰山身材…还真有料…啧啧…可惜是个冰山…”
就在她跟自己的衣带和背后的淤青较劲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过来。”
苏冉手一抖,药瓶差点掉地上!她抬头,正对上萧玦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军医已经包扎完毕,躬身退了出去。车厢里…只剩他们两人了!
“完了!独处!危!” 苏冉头皮发麻:“…王…王爷…有何吩咐?” (翻译:又干嘛?!)
萧玦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冰眸,淡淡地扫了一眼她笨拙地反手去够后背的滑稽姿势,以及…她手腕上那圈明显的红痕(“他捏的!”)。
“…手。”他言简意赅,语气不容置疑。
苏冉:“???” “啥意思?” 她吓得把手藏到背后(“条件反射!”)。
萧玦眉头微蹙(“麻烦!”),似乎有些不耐烦:“…手腕。上药。”
苏冉:“!!?” “冰山要给我上药?!太阳打西边出来乘以二!” 她连连摆手(“受宠若惊!主要是惊!”):“…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不敢劳烦王爷!” (翻译:折寿!怕你下毒!)
“……” 萧玦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写着“再废话试试看”。
苏冉:“…” “霸权主义!强权政治!” 她屈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磨磨蹭蹭地挪过去一点点(“保持安全距离!”),小心翼翼地伸出那只红肿的手腕。
萧玦接过药瓶,倒出些许药膏在指尖。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但…此刻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柔?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火辣辣的皮肤,苏冉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玦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娇气!”),但手上的力道似乎…更轻了?他指尖蘸着药膏,缓缓地在她的手腕红痕上涂抹、揉开,动作…生疏却…异常专注。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和…药膏涂抹时细微的摩擦声。
苏冉全身僵硬(“如坐针毡!”),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太近了!冰山气息太强了!”)。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草味…还能感觉到他指尖那微凉的触感…和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要命…这气氛…太诡异了…” “冰山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偷偷抬眼,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却见萧玦低垂着眼睑,长睫掩盖了眸中情绪,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线和…似乎…微微泛红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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