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内,烛火摇曳,将两人身影拉长,投在帐壁上,交织出一种微妙而紧绷的静谧。
苏冉捂着被弹得微微发红的额头(“幼稚鬼!下手没轻没重!”),脸颊滚烫,心脏还在不争气地狂跳!她瞪着萧玦那挺拔冷硬的背影,心里疯狂输出弹幕:“冰山绝对有问题!又是包扎又是弹脑瓜崩!精神分裂吗?!还是吃错药了?!难道…萨仁说的那些…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用力甩头,试图把那些荒谬的念头甩出去(“清醒点!他是控制狂!是差点强吻你的变态!”),同手同脚地溜出帅帐,一头扎进夜风里,试图用冷风给发烫的脸颊降温。
帐内,萧玦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自己方才“行凶”的指尖上,微微蹙眉。“麻烦…” 他低语一句,似乎对自己方才那近乎…幼稚的举动,感到一丝不解与…懊恼?但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触碰她光滑额头时那微妙的触感,以及…更早之前,为她包扎时,那纤细手腕肌肤的温软细腻…
他握紧拳,强行压下心头那丝陌生的、躁动的涟漪,目光重新投向案几上那些摊开的证据,眼神恢复冰寒锐利。“高崇…清嫔…回京…” 诸多念头在脑中飞速盘旋。
…………
翌日清晨,苏冉顶着一对更深的黑眼圈(“失眠!都怪冰山!”),蔫头耷脑地蹭到帅帐外,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冰山的“技术剥削”和“宫斗拉壮丁”。
亲卫通报后,她硬着头皮进去,却见萧玦已然端坐案后,面色冷峻如常(“仿佛昨晚那个弹人额头的幼稚鬼是幻觉!”),正与赵擎低声吩咐着什么。
“……清理痕迹,分批回京,不得引人注目。这些证物,分开携带,严加看管。”
“是!王爷放心!”
赵擎领命而去,经过苏冉时,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王爷居然亲自给她包扎?!有情况?!”)。
帐内又只剩两人。
苏冉缩着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王爷…早…” (翻译:大佬早上好!求轻虐!)
萧玦抬眸,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重点扫过她的黑眼圈和额头!),淡淡道:“…昨夜…没睡好?”
苏冉:“…” “废话!被你吓的!” 她干笑:“…还…还好…谢王爷关心…” (翻译:托您的福!)
“嗯。”萧玦收回目光,指尖敲了敲案几上的文书,“…这些证物,已初步整理完毕。本王决定…明日启程,秘密返京。”
苏冉心里一紧:“终于要回京了?!我的咸鱼生活…呸!是刀山火海生活要开始了?!”
“返京之后,局势将更为复杂凶险。”萧玦声音低沉,“高崇及其党羽,在京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耳目众多。后宫…因高婉清入宫,亦生变数。”
他看向苏冉,目光深邃:“…你我如今…目标一致,皆欲扳倒高崇,查明真相。但京城…非是边关,行事需更为谨慎周全。有些事…需提前言明。”
苏冉精神一振:“来了!战前动员 划清界限 可能画新饼!” 她立刻摆出“乖巧聆听”状:“…王爷请讲…我…洗耳恭听…” (翻译:说吧!我听着!)
萧玦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语句,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此前…你屡次见本王与北戎之人有所接触…心中…必有疑虑。”
苏冉心里咯噔一下:“死亡提问升级版!送命题!” 她赶紧低头:“…我不敢…” (翻译:我啥也没看见!)
“不必否认。”萧玦语气平淡,“…本王与秃鹫部落…确有接触。但…并非你所想那般…勾结投敌。”
他顿了顿,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光:“…那不过是…本王布下的饵,设下的局。”
“局?”苏冉下意识抬头,眼中露出疑惑。
“嗯。”萧玦颔首,“…高崇与秃鹫部落勾结日深,边患屡起,朝廷疲于应对。若想斩断此链,需知其根底,断其往来。故…本王假意与秃鹫部落中与高崇不睦的一支接触,许以重利,诱其透露高崇与部落交易之内情,以及…边境扰动之计划。”
苏冉恍然大悟:“反间计?!无间道?!冰山玩得挺6啊!” “所以…他那些‘通敌’迹象…是故意的?是为了套取情报?甚至…引蛇出洞?”
她忍不住问:“…那…黑风峪那次…?”
“那次…是意外。”萧玦眉头微蹙,“…本王本想借冲突擒获秃鹫部落一名知晓内情的头目,不料…赫连铮突然出现,横生枝节。更不料…你会卷入其中。” 他说到最后,语气似乎…带了一丝极淡的…懊恼?(“麻烦的小狐狸!”)
苏冉:“…” “合着姐是倒霉撞枪口上了?!” 她心里吐槽,但疑虑确实消减了大半。
“那…矿洞里的北戎工匠和图纸…?”她又问。
“亦是局中一环。”萧玦冷声道,“…本王早疑心边境有私造军械之工场,与北戎有关。故放出风声,假意寻求‘特殊矿材’与‘技术支持’,诱其露出马脚,顺藤摸瓜…只是没想到…规模如此之大,且…与赤焰部灭族案牵连如此之深。” 他看向苏冉,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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