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公司核心区附近,一片被严格规划、戒备森严的高档别墅区。这里的每一栋建筑都造价不菲,风格各异,但无一例外都透着低调的奢华和绝对的私密性。能居住在这里的,无不是在总公司体系内位高权重、或拥有特殊身份与贡献的存在。
其中一栋外表看似朴素、线条简洁的现代风格别墅内。
二楼,主卧套间的独立浴室。
空间宽敞,设计极简,以黑白灰为主色调,巨大的落地窗被百叶窗半掩,透进午后柔和的光线,映照着光洁的大理石墙面和地面,以及中央那个下沉式的、足够容纳数人的巨大浴池。此刻池水清澈,水面飘散着几片新鲜的柠檬和迷迭香,散发着舒缓的清香。
浴池边沿,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随意地坐着。
他**着线条完美、肌肉贲张却不显夸张的精壮上半身。水流顺着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背肌、以及那收窄的、充满力量感的腰线蜿蜒而下,在灯光和水汽的氤氲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每一块肌肉的轮廓都清晰得如同雕刻,充满了原始的、野性的爆发力,却又奇妙地融合了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不迫的气度。水滴顺着他湿漉漉的、有些凌乱的黑色短发滑落,滴在锁骨和胸膛上。
他手里拿着一块柔软的白色毛巾,正不紧不慢地、仔细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动作带着一种慵懒的、仿佛刚刚结束一场高强度训练或重要会议后的放松。
整个浴室里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水珠滴落声,以及毛巾摩擦皮肤的声音,气氛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在下一秒被毫不客气地打破。
“咔哒。”
浴室的门把手,毫无征兆地被从外拧开。厚重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道缝隙,随即被完全推开。
一个高挑的身影,没有任何迟疑或避讳地,迈步走了进来。
来者是一个女人。她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身量极高,几乎与浴池边的男人不相上下。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设计大胆的深紫色抹胸晚礼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礼服右侧高开衩,随着她的步伐,隐约露出线条流畅、笔直修长的腿,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细跟的黑色高跟鞋,每一步都沉稳而富有韵律。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披在肩上的那件深色斗篷,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而神秘的纹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如同暗夜中流淌的星河。她有一头乌黑浓密、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发梢微卷,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发间,一枚造型精巧、镶嵌着幽暗宝石的金色王冠,在浴室不甚明亮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内敛而尊贵的光芒。她胸前别着一枚星芒状的胸针,那双微微上挑、眼尾带着一丝凌厉风情的眼眸,以及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混合了高贵、自信、锐利和不容置疑掌控感的气场,让她无需任何外物,便已如同一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她的容貌极美,是一种带有攻击性和距离感的、冷艳绝伦的美。但此刻,当她看清浴室内的景象——那个背对着她、**着精壮上身的男人时,那双锐利的美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愕然,以及一丝几乎瞬间被压下去的、极其细微的赧然?
“爸?”
女人开口,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清冷而富有磁性的质感,但在唤出这个称呼时,那丝清冷似乎被冲淡了些许,带上了点女儿对长辈特有的、不易察觉的亲昵。
但随即,她立刻意识到此刻的场景并不适合“叙旧”或“问安”。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她立刻后退一步,动作干脆利落,同时反手“砰”地一声,将刚刚推开的浴室门重新关上了,将自己隔绝在了门外。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仿佛刚才推门而入的不是她。
浴室内外,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寂静。
只有水汽依旧在空气中无声地飘荡。
几秒钟后。
浴室里,那个男人,拿着毛巾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映出外面模糊人影的磨砂玻璃门。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放松,逐渐变得……精彩纷呈。先是愕然,然后是无奈,最后定格为一种混合了愠怒、头疼和深深无力的状态。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似乎都跳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强压着什么,然后,用一种极其缓慢、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调,对着门外说道:
“江、曦、月。”
“你下次进来能不能先敲门?”
声音不大,但其中的压迫感和“老子很不爽”的意味,简直要穿透门板。
门外,被唤作“江曦月”的女人,似乎也自知理亏。她清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虽然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从容,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几不可察的、被她强行压下的尴尬和歉意: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以为你已经在客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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