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被往来商队的蹄印磨得发亮,开拓者一行人踏着市集的喧嚣走进赫尔凯墨斯的“阳面”街巷时,风里都裹着多元文明碰撞的气息——左侧摊位上,斯诺贾川伯的商人正用能量检测仪调试晶核,蓝光映在他缀着金属链的长袍上;右侧面包房的炉门“吱呀”推开,麦香混着橄榄油的醇厚漫出来,店主举着刚出炉的全麦饼吆喝,饼上“灵智、帷幄与交换”的光纹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像藏着细碎的星子。
“哇——这地方也太热闹了吧!”三月七举着摄像机穿梭在人群里,镜头追着街角耍杂耍的艺人转,那人抛起的青铜环上刻着仙舟样式的云纹,落下时却精准套住了一只叼着橄榄枝的白鸽。“你看你看,连杂耍都带着两族风格!”她转头招呼开拓者,却见对方正站在一处摊位前,指尖轻点着一块泛着淡蓝光芒的矿石。
摊主是个裹着麻布长袍的老者,见开拓者感兴趣,便捋着胡须笑道:“姑娘好眼力,这是‘流影矿’,从虚空裂隙边缘采来的,能微弱感应能量波动——赫尔凯墨斯的商人都爱带一块,既防黑市的假料,又能找着隐藏的货仓。”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腰间的岩玉与符牌,声音压低了些,“看你们是外乡人,提醒一句:市集里的货明码标价,但若有人引你们去‘后街看好东西’,可得多留个心眼。”
丹恒握着长枪的手微微收紧,目光掠过市集角落——那里的石板缝里隐约透着幽绿的光,与地下黑市的壁灯光芒如出一辙。“老丈可知‘阴阳货’?”他轻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身的龙纹。
老者闻言,眉头微蹙,往左右看了看才凑近道:“那是黑市的勾当——表面是寻常物件,内里藏着混沌能量或违禁零件。前几日还有个学徒来问,说想收星核碎片做‘研究’,眼神飘得很,不像是正经学子。”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阿契卡迪拉学院方向,石墙上的古籍铭文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学院里倒都是真才实学的人,就是近来多了些生面孔,说是来交流,却总盯着能源房的方向。”
正说着,一阵铜哨声划破喧嚣,信使骑着快马从巷口疾驰而过,马背上的货囊印着“信使商会”的徽记——那是一只衔着卷轴的飞鸟,翅膀一半是华夏水墨风格,一半是古希腊的线条纹路。“是商会的急件!”旁边卖青铜器具的摊主抬头笑道,“赫尔凯墨斯的命脉全靠这些信使,上到星核物资调度,下到邻里间的书信,都得靠他们跑遍山川河谷。”
开拓者望着信使远去的方向,腰间的岩玉忽然微微发热,低头便见玉面上的迁徙路线纹路与市集的街巷布局隐隐呼应。“走,先去商会找斐迪庇第恩斯老酋长。”她转身对众人道,“老酋长说过商会是城邦的枢纽,既能摸清物资流转的规律,也能查查那些‘异常’的学徒和黑市动静。”
穿过熙攘的市集,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兼具华夏飞檐与古希腊廊柱的建筑矗立在广场中央,正是信使商会的总部。廊柱上缠绕着发光的藤蔓,藤蔓间挂着各色商会的旗帜,风一吹便猎猎作响;门前的石台上,几位学徒正围着一张巨大的贸易沙盘讨论,沙盘上用不同颜色的石子标记着货运路线,其中一道暗紫色的标记从地下延伸至学院方向,与老者方才提及的“异常”不谋而合。
“几位可是从波罗亚东斯来的开拓者?”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斐迪庇第恩斯老酋长拄着刻满贸易路线的商杖迎了出来,长袍上的迁徙图腾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他身后跟着信使商会的代表,手里捧着那本厚重的贸易日志,封面上的铜扣正泛着微光。
“老酋长!”开拓者快步上前,刚要说话,便被老酋长笑着按住肩膀:“别急,一路辛苦,先尝尝赫尔凯墨斯的‘商路茶’。”他引着众人走进商会大厅,案几上早已摆好粗陶碗,茶汤注入时,水面浮起一层细密的泡沫,竟凝成了简易的星图纹路。“这茶是用河谷的灵草和星际尘埃冲泡的,能清心明目,也能让你们感受下咱这‘商业之邦’的底气——”
老酋长指尖点着茶汤里的星图,语气郑重:“赫尔凯墨斯能成为枢纽,靠的不是武力,是‘灵智’辨方向、‘帷幄’调物资、‘交换’促共生。但最近黑市不太平,洛克浮士德的人借着‘阴阳货’搅局,连学院的学徒都有被收买的迹象。你们要查的事,关乎城邦的根基,我们定全力相助。”
三月七捧着茶碗凑过来,摄像机对准沙盘上的暗紫色标记:“老酋长,这标记是啥呀?看着怪怪的。”
老酋长的眼神沉了沉,商杖指着那道标记:“这是地下黑市的秘密货运线,直通能量核心区域。传闻洛克浮士德的人在那里藏了从星核中提炼的黑晶,正借着节庆的名义,偷偷往‘奇美拉’军团输送能量。”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牌面上的纹路与开拓者腰间的岩玉隐隐相吸,“拿着这个,能在商会下辖的所有货站通行,若遇危险,捏碎令牌便能触发‘帷幄’光纹,调集市内的商队护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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