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悬崖的爆炸声余波未平,开拓者一行人已踏着星核之力凝结的光阶,冲破了“冥雾阵”的层层阻碍。那雾气本是裹挟着冥界浊气的迷障,能扰人心智,却被开拓者周身腾起的炎火灼得四散,连带着丹恒青龙玉功散出的清冽水汽,在崖壁间蒸出一片朦胧的白雾。三月七举着摄像机跑在最前,机身屏幕上跳动的能量轨迹如荧光藤蔓般蜿蜒,直指崖顶那团幽蓝的光晕——“就在前面!主装置的能量反应快溢出来了!那幽蓝的光肯定是灵魂被强行压缩才有的!”
她话音刚落,阴影里便猛地扑出数道黑影,为首的杰西赫托特握着一柄缠满灰黑色魂气的短刃,刃尖泛着能蚀骨的冷光,直刺开拓者心口:“想动主装置?先过我这关!”他狞笑着发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魂气顺着刃尖滴落,在石板上烧出一个个小坑。却没料流萤操控的“玉蝉型”机甲早已横在身前,机甲臂如钢铁巨钳猛地合拢,“咔”一声将短刃死死钳住,流萤的声音从机甲扩音器里传出,带着少女人特有的锐气:“你的对手是我!”机甲背部的推进器骤然喷气,竟带着杰西赫托特撞向崖壁,碎石簌簌落下时,流萤已操控机甲拳砸向他面门。
开拓者趁机纵身跃向主装置,炎枪在掌心旋出赤红弧光,横扫间劈开外层那层泛着油光的防护罩——防护罩碎裂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绝望与微弱祈愿的气息扑面而来。装置核心处缠着无数淡蓝色的灵魂丝线,丝线如蛛网般蔓延,另一端连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魂瓶,瓶中蜷缩着点点微光,正是被夺走的阿尔西比拉·德尔娜菲卡百姓的灵魂。“这些灵魂在被强行提纯!”丹恒紧随其后,指尖凝出的水汽瞬间化作半透明的屏障,小心翼翼护住最外侧的几个魂瓶,“不能硬毁装置,灵魂丝线和装置核心缠在一起,硬拆会伤到他们!”
瓦尔特抬手在胸前凝成虚数漩涡,淡紫色的漩涡缓缓转动,小心翼翼吸附着装置溢出的邪能,额角却已渗出细汗:“小三月,你记不记得装置的能量回路?刚才你说能‘看见’轨迹,能不能找到不伤及灵魂的拆解点?”三月七立刻将摄像机镜头对准装置核心,屏幕上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回路图,她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突然停在一处:“左边第三根银线!那是邪能输出的主路!切断它,装置就没法再往灵魂里灌邪能,也没法继续提纯了!”
波提欧当即从腰间摸出特制的“断能弹”,左轮枪轮“咔啦”一转,枪口稳稳对准那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看好了!”他话音落,子弹已破空而出,精准擦过灵魂丝线,“啪”一声脆响,银线应声断裂。装置的嗡鸣声骤然减弱,魂瓶里原本躁动的灵魂光点也安稳了些许,甚至有个小光点轻轻撞了撞瓶壁,像是在道谢。
可就在这时,祭坛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尖锐急促,显然是遇袭的警报。“是部落护卫队的警报!”忘归人九尾一扬,橘红色的灵火骤然升空,照亮了远处天际的烟尘,“他们果然分兵去偷袭祭坛了!是声东击西!”
蕾菲多丝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狂笑:“星穹列车的蠢货!真以为端了主装置就赢了?祭坛那边的灵魂早就被埃阿李科斯转移去冥河舟了!等我们把这些纯净灵魂注入冥界裂隙,哈迪斯大人的力量就会降临——到时候整个三界都要听我号令!”
话未说完,一道银光已破空而至,银枝的长枪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一声深深钉入身后的石壁,枪尖震颤着,迸出细碎的光屑。银枝身形如电,转瞬已落在蕾菲多丝面前,枪尖斜指她咽喉,银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聒噪。”他语气淡漠,眼底却燃着怒意,“冥河舟在哪?不说,就别怪我枪下无情。”
蕾菲多丝却不急着躲,反而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她身后的石窟深处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锁链拖地声,数十个身影缓步走出,他们身形僵硬,眼神空洞,身上竟还穿着阿尔西比拉·德尔娜菲卡百姓常穿的粗布衣裳——有抱着陶罐的妇人,有背着柴捆的少年,甚至有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这些是用禁术造的傀儡,”蕾菲多丝舔了舔唇,眼神残忍如蛇,“用他们的肉身掺了冥界土做的,你们要是敢动我,他们就会……”她顿了顿,指尖朝崖下一指,“跳进冥河,连带着灵魂一起碎成齑粉。”
“你敢!”老酋长贝弗的怒吼从崖下传来,他拄着星辉石权杖,带着部落护卫队气喘吁吁赶至,看清傀儡模样时,老人家目眦欲裂,权杖重重顿在地上,杖顶星辉石亮得灼眼,“你们对我的百姓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三月七突然往前凑了两步,指着那扎双丫髻的小女孩傀儡心口:“你们看!他们心口有黑色的符文!和我被控制时,蕾菲多丝用的控魂波能量同频!”她猛地拍了下额头,想起被控制时涌入脑海的碎片记忆,“这些傀儡是靠魂气驱动的!只要净化了心口的符文,说不定能暂时唤醒他们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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