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的第 3 步兵师进展同样顺利。师长赵刚是从汉斯帝国留学归来的军-事人才,擅长山地作战。5 月 1 日凌晨 3 点,第 3 步兵师从安康出发,向十堰推进。十堰地处鄂西北山区,地形复杂,段启瑞在此部署了一个团的兵力,依托山林修建了伏击阵地,试图阻挡新华军的推进。
赵刚早已料到敌方会设伏,提前派出侦察兵摸清了伏击阵地的位置。“命令第 1 营正面推进,吸引敌方伏击;第 2 营与第 3 营从两侧山林绕后,摧毁敌方的伏击阵地。” 赵刚下令。第 1 营按照命令,缓缓向山区推进,当进入伏击圈后,段启瑞的士兵突然开火,子弹如雨点般袭来。第 1 营士兵立刻卧倒,依托地形反击,与敌方展开对峙。
与此同时,第 2 营与第 3 营的士兵在侦察兵的带领下,悄悄绕到敌方伏击阵地的两侧,发起突袭。段启瑞的士兵专注于正面的第 1 营,根本没料到两侧会出现新华军,瞬间陷入混乱。第 1 营趁机发起冲锋,三方夹击下,十堰的伏击阵地很快被攻克,歼敌 500 余人,西路部队继续向荆门推进。
荆门是鄂西的重镇,段启瑞在此部署了一个旅的兵力,试图依托汉江防线阻挡新华军。5 月 3 日上午,西路部队抵达荆门城外的汉江岸边,发现敌方在汉江对岸修建了战壕,架设了机枪,还烧毁了所有的渡船,阻止新华军渡江。赵刚观察地形后,发现汉江上游有一处浅滩,水流较缓,可涉水渡江。
“命令迫击炮连炮击敌方战壕,掩护第 1 团从浅滩渡江;第 2 团与第 3 团在正面佯攻,吸引敌方火力。” 赵刚下令。迫击炮连首先开火,炮弹落在汉江对岸的战壕内,敌方士兵被迫躲进战壕,不敢露头。第 1 团的士兵趁机从浅滩涉水渡江,江水没过膝盖,虽然江水不是很凉,可是依然会让人感到不适,不过士兵们毫无惧色,快速向对岸推进。
当第 1 团抵达对岸后,立刻向敌方战壕发起冲锋,与敌方展开近战。正面的第 2 团与第 3 团也趁机发起佯攻,用机枪与步枪向敌方射击。荆门守军以为新华军要全面渡江,急忙调派兵力防守正面,却没想到第 1 团已从侧翼突破。下午 3 点,西路部队攻克荆门,切断了段启瑞向湘省逃窜的路线。
到 5 月 7 日,新华军中路部队抵达江城外围的黄陂,东路部队抵达新洲,西路部队控制荆门、荆州,三路大军形成了对江城的包围之势。此时的江城城内,段启瑞的残余兵力约 2 万人,士气低落,武器弹药也即将耗尽。但新华军并未立即发起总攻 —— 按照张圣龄的计划,需等待吴子玉的部队进入鄂省,里应外合,减少伤亡,同时彻底切断段启瑞的所有退路。
在这七天的突袭战中,新华军凭借先进的武器装备、灵活的战术部署与高昂的士气,以极小的伤亡代价,攻克了鄂省北部与中部的十余座重镇,控制了鄂省三分之二的地区,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黄陂的临时指挥部内,李虎看着作战地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段启瑞已成瓮中之鳖,待吴子玉的部队到位,我们就能一举拿下江城,彻底控制鄂省!”
此时,通讯兵送来一份电报,是吴子玉发来的:“已按计划出兵,预计 5 月 10 日抵达江城北部的孝感,随时可配合新华军行动。” 李虎看完电报,立刻下令:“通知各部队,做好总攻准备,等待吴子玉部队到位,一举攻克江城!”
江城城内的段启瑞,还不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 “援军”,早已成为新华军的 “盟友”。他站在武昌城头,望着远处新华军的营地,心中满是绝望,却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 他不知道,这场挣扎,很快就会画上句号。而新华军的 “闪电之战”,也将成为青国统一战争中,极具代表性的一场战役,载入史册。
时间拨回到1920 年 5 月 7 日午后,江城武昌督军府内,空气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段启瑞身着褪色的北阳军-装,站在二楼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长江江面上零星漂浮的断木与残兵,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书桌上,几份战报摊开着,每一份都像一把尖刀,刺向他早已紧绷的神经 —— 襄阳失守、随州沦陷、孝感告急,短短七日,他苦心经营多年的鄂省防线,已被新华军撕开一道道大口子,两万残兵龟缩在江城三镇,如同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前路渺茫。
“大帅,新华军前锋已至鹦鹉洲,距武昌城仅二十里!” 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进书房,声音带着哭腔,“城外的民房都被拆了,士兵们正用砖石加固防线,但大家士气低落,好多人都在偷偷收拾行李,想趁夜逃跑...”
段启瑞猛地转过身,狠狠一拍书桌,青铜镇纸 “当啷” 一声坠地,茶水溅湿了战报。“逃?往哪逃!” 他怒吼道,眼中布满血丝,“长江被新华军的炮艇封锁,陆路被切断,现在逃跑,只会死得更快!” 但吼声过后,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一丝绝望,“传我命令,严密封锁消息,谁敢造谣惑众,就地正法!另外,备好两匹快马,挑选最得力的信使,立刻前往湘省星城、豫省开封求援!”
半个时辰后,武昌城南门缓缓打开,两名信使骑着快马,趁着暮色冲出城去。向南的信使名叫周明,曾是段启瑞的贴身护卫,身手矫健,他怀中揣着一份用湘绣锦盒封装的 “合作协议”,锦盒上绣着象征段家权势的虎头纹,里面的协议上,段启瑞承诺只要何芸樵出兵相助,战后便将岳阳、咸宁两地割让给湘省,并支付 50 万银元军费;向北的信使名叫赵峰,是段启瑞的同乡,忠心耿耿,他贴身藏着一封密信,信中段启瑞以 “北阳同僚” 的名义,恳求吴子玉出兵,承诺战后与豫省平分鄂省东部的粮棉产区,还愿将自己珍藏的十支汉斯帝国造毛瑟狙击版步枪赠予吴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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