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欢呼持续了近十分钟,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张圣龄才示意众人安静,宣布成立仪式暂时告一段落,随后转身前往通讯室,准备发布那份酝酿已久的通电。
通讯室位于大帅府的西侧,房间内摆放着三台大功率无线电设备,几名通讯兵正紧张地调试着频率。墙上挂着一张全国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各个电台的位置。张圣龄走进通讯室,将通电文稿递给通讯兵队长:“核对频率,八点整准时发布,确保全国主要地区都能收到。”
通讯兵队长接过文稿,郑重地敬礼:“请总指挥放心,我们已与魔都、羊城、江城、北平的电台确认,八点整同步播报,误差不会超过三十秒。”
晚上八点整,随着张圣龄一声令下,通讯兵按下了发送键。《新华军临-时-正-府-成立通电》的内容,通过无线电波,传遍了华夏大地:
新华军临时正府成立通电
全国各省-军-民、各团体、各报馆公鉴:
今日青国正-权-崩-塌,天下大乱,列强环伺,百姓流离。北阳军虽破都城,却无安邦之策;各-省-军-阀割据一方,只顾私利,不顾民生。华夏危在旦夕,百姓苦不堪言。
吾等西北军民,不忍见华夏沉沦,不忍见百姓受难,遂于 1918 年 11 月 10 日,在肃州成立新华军临时正-府,统辖甘、青、疆、宁四省之地,以 “民-生-为-本、强-军-护-国” 为宗旨,誓守华夏疆土,安抚西北百姓。
今昭告全国,新华军临时正府将推行以下正策:
一、民生方面:减免四省三年赋税,实行分田到户,确保每户农民有田可种,有粮可食;三年内修建中学二十所、小学百所、卫生院五十所,让孩童有书读,病患能就医;设立难民安置点,接纳全国流离失所之难民,提供食宿与就业,不让一人冻饿。
二、军-事方面:组建新华军正规部队,招募爱国志士,配备先进武器,抵御外敌入侵,打击盗匪割据;实行全民皆兵制度,凡年满十八周岁、四十周岁以下之男子,皆需接受基础军-事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三、外交方面:坚持独立自主,不依附任何列强,不与任何军阀同流合污;凡承认新华军临时正府、愿与吾等友好往来之国家与团体,吾等皆愿平等相待,开展贸易合作;凡觊觎华夏疆土、欺压华夏百姓之外国势力,吾等必坚决抵抗,绝不妥协。
四、产业方面:发展工业,修建工厂,开采资源,实现自给自足;修建铁路、公路,打通西北与中原之交通,促进经济发展;鼓励商业,保护商人利益,营造公平营商环境。
吾等深知,乱世之中,仅凭西北一隅,难以安天下。然吾等愿以西北为根基,以新华军为力量,联合全国爱国之士,共同抗击外敌,平定内乱,重建华夏秩序,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凡愿加入新华军临时正府、共图大业者,吾等皆欢迎;凡阻碍华夏统一、欺压百姓者,吾等必讨伐之。
新华军临时正府总指挥 张圣龄
1918 年 11 月 10 日
通电发出后,通讯室内一片寂静。张圣龄站在地图前,目光扫过那些标注着电台的红点,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他知道,这份通电必将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有人会支持,有人会反对,甚至有人会视他为新的 “军阀”。但他更相信,对于那些在战火中挣扎的百姓来说,这份通电会是一道希望的光。
果然,通电发布仅半小时,各地的反馈便陆续传来。魔都《申报》第一时间刊登了通电全文,标题用加粗字体写着 “西北崛起新华军,张圣龄誓安天下”;江城电台在播报通电后,收到了大量市民聚集,询问如何前往西北;北平的一些爱国学生,甚至自发组织游行,高呼 “支持新华军,重建大中华” 的口号。
而在军阀割据的地区,反应则各不相同。东北的张雨亭看到通电后,冷笑一声,将文稿扔在桌上:“一个西北的毛头小子,也敢妄谈‘重建华夏’?简直可笑!” 随即下令封锁东北与西北的边境,禁止百姓前往西北;东南的孙馨远则对身边的副官说:“张圣龄有几分本事,能在西北站稳脚跟,但想联合全国,还嫩了点。传令下去,密切关注西北动向,暂不与其发生冲突。”
西南的陆亚宋、唐荣昌则态度暧昧,既没有公开反对,也没有表示支持,只是下令加强与西北的贸易往来,试探新华势力的实力。
就在全国因通电掀起波澜时,肃州城外的难民安置点也迎来了新的高峰。自半年前西北开始发展,粮食充足、治安稳定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传遍了青国中部与东部的战乱地区。越来越多的难民带着仅有的家当,一路颠沛流离来到西北,截至 11 月,涌入的难民已接近 20 万。他们中,有失去家园的农民,有被迫停业的工匠,还有父母双亡的孤儿,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对安稳生活的渴望。
张圣龄早已提前做好了准备。在肃州、金城、兴庆府等地,12 个大型难民安置点早已建成。每个安置点都由红砖砌成的临时住房整齐排列,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足以抵御西北的寒风;粮食发放站前,工作人员穿着统一的制服,有序地为难民发放面粉、小米和棉衣;医疗站里,新华军的军医正为患病的难民诊治,免费发放药品;甚至还有用帆布搭建的临时学校,孩子们拿着用粗纸装订的课本,跟着从北平逃难来的老先生大声朗读 “人之初,性本善”。这一切,都由太平洋能源公司提供物资支持,由退-役-军-人组成的 “治安队” 负责维持秩序,确保安置点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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