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 年 3 月 25 日中午,当张圣龄在肃州东路设伏活捉马彪的同时,肃州城内的阳光正透过云层,懒洋洋地洒在青灰色的城墙上。东门的值守士兵靠在城门内侧的土墙上,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手中的老旧步枪,偶尔抬头望向远方,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效忠的土司马彪,此刻已沦为阶下囚,而一场不费一弹的 “战斗”,即将在这座沉睡的城池里悄然上演。
李虎站在东营的校场边,看着手下 50 名策反士兵整齐列队,每个人都身着灰色军服,腰间别着 M-24 手榴弹,手中紧握着毛瑟步枪,眼神中既带着紧张,又透着几分期待。他抬手看了看怀表,指针指向 12 点 15 分,距离与张圣龄约定的行动时间还有 15 分钟。“都记住了,行动暗号是‘新华’,见到没喊暗号的,一律按敌人处置,但尽量不要开枪,避免惊动百姓。” 李虎压低声音叮嘱道,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庞,“我们不是叛乱,是为了推翻马彪的压迫,让肃州百姓过上安稳日子,都拿出点精神来!”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不大,却充满力量。就在这时,校场外侧传来一阵醉醺醺的歌声,夹杂着酒瓶碰撞的脆响。李虎眉头微皱,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几名南营的士兵勾肩搭背,跌跌撞撞地从东营门口走过,嘴里还念叨着:“马土司这次去嘉峪关谈判,肯定能拿下西边的草场,到时候又能分粮食、领赏钱,不醉不归……”
李虎心中一动,立刻叫来身边的亲信士兵:“去打听一下,其他军营是不是都在喝酒庆祝?”
士兵快步离去,片刻后返回,脸上带着惊喜:“统领,都打听清楚了!昨天下午就有消息传回肃州,说马土司和部落首领谈得顺利,还从沙毛帝国商人那里买了新武器,今天中午就能带回来。王虎、李豹、张勇那三个头领,昨晚就开始在营里摆酒,说是提前庆祝‘大捷’,现在三个军营的士兵大多喝得烂醉,连值守的人都找不到几个!”
“好!真是天助我们!” 李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原本还担心战斗会有伤亡,现在看来,马彪手下的这群乌合之众,早已在酒水中丧失了抵抗能力。他立刻拿起身边的信号枪,朝天发射 ——“砰” 的一声,红色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如同一朵鲜艳的花,瞬间吸引了城内所有人的注意。
信号弹升空的同时,太平洋能源公司的 300 名安保人员已悄悄潜伏到东门附近。安保队长站在一处民房的屋顶,透过瓦片的缝隙观察着城门的动静 —— 两名值守士兵听到信号弹的声音,醉醺醺地站起身,东倒西歪地朝着天空张望,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行动!” 安保队长低声下令,手中的信号旗轻轻晃动。
早已埋伏在城门两侧的 50 名安保队员如猎豹般冲出,手中的 MP-40 冲锋枪并未开火,而是用枪托快速砸向值守士兵的后颈。两名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后续队员迅速控制城门,将提前准备好的 “禁止通行” 木牌立在门口,同时在城门内侧架设起两挺维克斯重机枪,枪口对准城内,防止有漏网之鱼逃跑。
“一队跟我去武器库,二队去粮仓,动作快,别惊动里面的人!” 安保队长对着对讲机下令,随后带领 150 名队员,沿着城墙内侧的小路,快速朝着位于城东北的武器库进发。沿途偶尔遇到醉倒在地的士兵,队员们只是用绳子将他们捆起来,扔到路边的柴房里,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一丝枪声。
与此同时,李虎带领 50 名策反士兵,朝着位于城中心的土司府进发。街道上的百姓听到信号弹的声音,纷纷关上家门,从门缝里偷偷向外张望,却没看到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只有一队队步伐整齐的士兵快速走过,心中既好奇又忐忑。走到土司府门口,李虎示意士兵们停下 —— 府门紧闭,门口的两名护卫趴在石狮子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流着口水,腰间的佩刀早已滑落在地。
“看来马彪的亲信,比下面的士兵更贪杯。” 李虎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两名士兵轻手轻脚地走到护卫身边,用布堵住他们的嘴,快速将其捆起来。随后,李虎推开虚掩的府门,带领士兵们鱼贯而入。府内的院子里,几名丫鬟和仆人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我们是来捉拿马彪余党的,不会伤害无辜,都待在原地别动!” 李虎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分成两组,一组控制府内的下人,一组朝着后院的卫队营房进发。营房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10 名卫队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抱着酒坛,有的嘴里还念叨着 “再喝一杯”,营房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吃剩的鸡鸭鱼肉和空酒瓶,显然昨晚就没少喝。“都绑起来,带回东营看管!” 李虎下令道,士兵们上前,毫不费力地将醉醺醺的卫队士兵捆成了 “粽子”。
另一边,苏和带领 40 名士兵,朝着位于城东南的南营进发。南营的营门大开,里面传来阵阵喧闹的划拳声。苏和示意士兵们埋伏在营门外的树林里,自己则带着两名亲信,伪装成送酒的百姓,挑着两坛酒走进营内。营内的校场上,王虎正光着膀子,与几名手下划拳喝酒,脸上通红,眼神迷离。“王统领,听说马土司要带新武器回来,小的们特意送两坛好酒,给您助兴!” 苏和笑着说道,将酒坛放在桌上。
王虎眯着眼睛,看了苏和一眼,醉醺醺地说道:“还是你小子懂事…… 来,陪老子喝一杯!”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苏和。苏和趁机握住王虎的手腕,用力一拧,王虎痛得大叫一声,却因为醉酒无力反抗。埋伏在营外的士兵们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将正在喝酒的南营士兵团团围住。这些士兵大多醉得站都站不稳,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纷纷扔掉酒碗,跪地投降。“把王虎绑起来,其他人集中看管!” 苏和下令道,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 10 分钟,没有一人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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