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戈壁滩上的寒风呼啸着掠过破败的村落,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草。张圣龄提着毛瑟 1898 步枪,在村子里仔细搜寻了一圈。这个村子不知废弃了多久,大部分房屋都已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在夜色中矗立,显得格外荒凉。最终,他选定了一间还算完整的破庙作为临时落脚点。
破庙的屋顶虽有几处漏洞,但至少能遮挡大部分寒风。张圣龄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份自热军粮,撕开包装,按照说明书操作后,不一会儿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经历了白天与狼群的生死较量,又徒步走了这么久,他早已饥肠辘辘。温热的军粮入口,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寒冷,让他倍感舒适。
吃完军粮,他又拿出甘省详细地图,借着从屋顶漏洞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仔细研究起来。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肃州的地理位置,以及周边的山脉、河流、村落分布。他还注意到,地图上用特殊符号标注了沙毛帝国商队的几条必经之路,这让他心中多了几分盘算。
随后,张圣龄在破庙角落找了一些干枯的杂草,铺在地上当作床铺。他将步枪放在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又把匕首别在腰间,这才放心地躺下。虽然身处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但有了系统奖励的武器和物资,他心中多了几分安全感,疲惫感袭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屋顶的漏洞洒进破庙,唤醒了沉睡中的张圣龄。他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饱满。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又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份自热军粮当作早餐,之后便把步枪收到空间里面,朝着肃州城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张圣龄格外谨慎,一边赶路,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随着逐渐靠近肃州城,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赶路的商人、牧民,还有一些前往肃州城赶集的村民。他放慢脚步,混在人群中,仔细倾听着人们的交谈,试图从中获取更多关于肃州的信息。
从人们的交谈中,他零星听到了一些关于马土司、沙毛商人的消息,还得知最近肃州城附近不太太平,有盗匪出没,这让他更加警惕。
当天中午,张圣龄终于抵达了肃州城。远远望去,肃州城的城墙不算高大,但还算坚固,城门口有几名士兵把守,正在对进城的行人进行检查。这些士兵穿着青国的军服,却个个面黄肌瘦,精神萎靡,手中的武器也大多是老旧的刀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
张圣龄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长衫,装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朝着城门走去。他深知,想要在肃州城顺利打听消息,伪装成 “游学书生” 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既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也更容易与各行各业的人交流。
走到城门口,一名士兵拦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肃州城做什么?”
张圣龄拱手作揖,温和地说道:“这位官爷,在下张圣龄,是一名游学书生,从外地而来,听闻肃州城历史悠久,民风淳朴,特地前来游学,增长见识。”
士兵看了看张圣龄身上的长衫,又看了看他手中没有携带任何行李,心中虽有几分疑惑,但也没有过多为难,挥了挥手说道:“进去吧,进城后老实点,别惹事。”
张圣龄连忙道谢,迈步走进了肃州城。
一进入肃州城,眼前的景象便让张圣龄眼前一亮。与城外的荒凉不同,肃州城内还算热闹,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有卖粮食的、卖布匹的、卖兵器的,还有各种小吃摊,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不过,张圣龄也注意到,街道上的行人大多面带愁容,行色匆匆。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穿着羊皮袄、腰间别着马刀的壮汉走过,这些人神情凶悍,路人见到他们都纷纷避让,显然是马土司手下的人。
张圣龄没有急于打听消息,而是先在城内慢慢转悠,熟悉肃州城的布局。他发现,肃州城大致可以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域,其中,城中心区域最为繁华,商铺、酒楼、茶馆大多集中在这里,这里也是马土司的势力核心区域,马土司的府邸就坐落在这里,府邸周围有不少武-装人员把守,戒备森严。
城东区域主要是普通百姓的居住区,房屋相对简陋,街道也比较狭窄。城西区域则是市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人流量最大,也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地点。城北区域靠近城门,有一些客栈、驿站,还有不少沙毛帝国商人开设的商铺,这些商铺的门口都有武装人员看守,显得格外特殊。
张圣龄决定先从城西的市集入手。他走到一个小吃摊前,点了一碗面,一边吃,一边与摊主闲聊起来。
“老板,您这面味道真不错,在这肃州城,您这生意应该挺好吧?” 张圣龄笑着说道。
摊主是一个中年汉子,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位书生,你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咱们肃州城的情况。最近这几年,肃州城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马土司手下的人经常来市集上收各种苛捐杂税,稍微反抗一下就会被打得半死,好多摊主都被逼得关店走人了。我这也是没办法,一家人要吃饭,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张圣龄心中一动,追问道:“老板,这马土司在肃州城的势力就这么大吗?青国朝廷不管吗?”
摊主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这书生,这话可不能乱说!马土司在肃州城说一不二,手下有三百多号武装人员,虽然大多是些刀枪混杂的民团,但也不是咱们这些老百姓能招惹的。至于青国朝廷,在肃州城只设了一个理事官,手下不足五十人,而且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平日里只会欺压百姓,哪敢管马土司的事,早就形同虚设了。”
张圣龄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刚才看到城北有不少沙毛帝国商人开设的商铺,他们和马土司是什么关系啊?”
摊主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那些沙毛商人可不好惹,他们和马土司走得很近,马土司用咱们肃州的羊毛、矿产,从他们那里换取老旧的步枪和弹药。有了这些武器,马土司的势力越来越大,周边的小部落都怕他。不过,那些沙毛商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经常在市集上强买强卖,欺负咱们本地人,马土司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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