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 年 3 月 12 日,天刚蒙蒙亮,肃州城外的校场就已热闹起来。校场中央用黄土夯实出一片开阔的场地,四周插着几面红色的旗帜,随风飘扬。场地边缘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高台,上面摆放着几张木桌和椅子,这是为马彪、张圣龄和几位统领准备的观礼席。马彪的私兵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从五个军-营陆续赶到校场,按照军-营的不同,在场地四周整齐列队,眼神中既带着几分好奇,又带着几分紧张 —— 他们都知道,今天的选拔将决定自己能否成为 “精锐小队” 的一员,不仅能接受更好的训练,还能获得更高的军饷。
张圣龄身着黑色西装,搭配灰色领带,早早地来到校场。他身后跟着一号到四号,四人穿着统一的青色短褂,腰间别着匕首,神情严肃,正忙着检查选拔所需的器材:体能测试用的沙袋、负重背包,反应能力测试用的木靶、彩球,还有团队协作测试用的绳索、木板等。这些器材大多是从系统空间取出的,设计科学,实用性强,与当时肃州本地简陋的训练器材形成鲜明对比。
“少爷,都准备好了吗?马土司和几位统领快到了。” 四号走到张圣龄身边,低声说道。
张圣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校场,说道:“都准备好了。你再去确认一下各个军-营的人数,确保没有遗漏。另外,提醒苏和统领,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让他的士兵做好准备,一会儿选拔时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明白!” 四号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马彪在李虎、王财和其他三位统领的陪同下,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校场。马彪身着一件绣着金线的黑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虽然是清晨,却依旧显得气度不凡。他翻身下马,在随从的搀扶下,缓步走上高台,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李虎和王财分别坐在他两侧,其他三位统领则坐在高台边缘的椅子上,目光不善地扫过在场的私兵,尤其是苏和所部的士兵 —— 他们早就听说苏和的士兵训练刻苦,担心这次选拔会被苏和抢了风头。
苏和也带着自己的四十名士兵赶到了校场。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军服,腰间系着棕色皮带,手中拿着一把木剑,神情平静地站在士兵队列前,低声叮嘱道:“一会儿选拔时,不要紧张,把平时训练的水平发挥出来就好。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是我苏和的好兄弟。” 士兵们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们都想通过这次选拔,证明自己的实力,也为苏和争一口气。
张圣龄走上高台,来到马彪面前,拱手作揖道:“马土司,各位统领,选拔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开始。这是我根据这两天的摸底情况,制定的各营选拔人数方案,请您过目。” 说着,他递上一份写好的名单。
马彪接过名单,展开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名单上清晰地写着:东营 8 人,南营 10 人,西营 12 人,北营 15 人,苏和所部 40 人,总计 85 人,距离 100 人的目标还差 15 人。最让他不满的是,苏和所部竟然要选拔 40 人,也就是把苏和手下的士兵全部选走!
“张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马彪把名单往桌上一拍,语气带着几分不满,“苏和手下只有 40 人,你竟然要全部选走?其他四个军-营加起来才选 45 人,这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李虎和其他三位统领也纷纷附和,李虎说道:“马土司说得对!苏和的士兵虽然训练刻苦,但人数太少,而且装备简陋,怎么能全部选走?应该从其他军-营多选拔一些人,毕竟其他军-营的士兵人数更多,装备也更好。”
南营统领王虎也说道:“就是!我的南营有 70 人,你才选 10 人,这也太少了!苏和的士兵凭什么全部入选?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嫉妒和质疑,显然是对苏和不满已久。
苏和站在士兵队列前,听到马彪和几位统领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张圣龄,等待他的解释。他知道,这次选拔对他和他的士兵来说都至关重要,若是不能全部入选,不仅士兵们会失望,他在马彪势力中的处境也会更加艰难。
张圣龄心中早有准备,他从容不迫地说道:“马土司,各位统领,请息怒。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这两天我在各个军-营摸底时发现,苏和统领的士兵虽然人数少,装备简陋,但他们的军-事素质是所有军-营中最高的 —— 体能好,纪律性强,战术配合也比其他军-营的士兵熟练得多。这次选拔的目的是打造一支精锐小队,作为整个民团的示范,自然要选拔最优秀的士兵。苏和统领的士兵全部符合选拔标准,所以我才决定全部选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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