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 年春末的琼-岛,海风裹挟着潮湿的暖意,拂过椰城秀英港的码头。码头上,搬运工人正吃力地装卸着从南洋运来的橡胶与蔗糖,远处的渔船上,渔民们吆喝着收起渔网,一派看似平静的景象下,却暗藏着地缘博弈的暗流。此时的琼-岛,虽处于邓品泉的掌控之下,却早已被霓虹帝国纳入 “南进计划” 的视野 —— 这个盘踞在东亚的岛国,妄图通过拉拢地方势力,将琼-岛变为其在南海的战略据点。而邓品泉,这位出身琼-岛本土的军-事将领,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边是霓虹帝国抛出的 “保护” 诱饵,一边是青国大一统的历史潮流,他的抉择,将决定琼-岛未来的命运。
霓虹帝国对琼-岛的觊觎,并非一时兴起。自 19 世纪末的那一场海上战争后,霓虹便将扩张的目光投向青国沿海地区,琼-岛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 —— 北望雷州半岛,南邻南海诸岛,东接菲佣国群岛,成为霓虹 “南进计划” 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在霓虹帝国的军-部制定的《对青国作战纲要》中,明确将琼-岛定位为 “控制南海航运、牵制新华军南下” 的战略支点,计划通过扶持地方势力,逐步实现对琼-岛的 “实质性控制”。
为达成这一目标,霓虹帝国先是通过民间贸易渗透琼-岛经济 —— 在椰城、鹿城等地设立 “日资商行”,垄断琼-岛的橡胶、蔗糖出口;随后,又以 “文化交流” 为名,派遣大量间谍以 “教师”“商人” 的身份潜入琼-岛,收集地理、军-事情报;到 1927 年初,霓虹军-部认为 “时机成熟”,决定直接与邓品泉接触,抛出合作橄榄枝。
此次负责游说邓品泉的,是霓虹驻羊城领-事-馆武官松井屎根。松井屎根出身霓虹武士家庭,曾参与过霓虹和沙毛的战争,深谙殖民扩张之道。出发前,霓虹陆-军省对他下达了明确指令:“不惜一切代价说服邓品泉,若其同意合作,可承诺提供步枪 5000 支、机枪 200 挺、山炮 50 门,并派遣军-事顾问团协助其整编部队;若其拒绝,则暗中扶持反对势力,制造琼-岛内乱。”
1927 年 4 月 12 日,松井屎根乘坐 “春日丸” 号邮轮抵达椰城秀英港。为彰显 “诚意”,他特意携带了一份用丝绸装裱的 “合作备忘录”,以及一把霓虹军刀作为 “赠礼”。邓品泉的副官周志远在码头迎接时,敏锐地察觉到松井屎根身后随从的异样 —— 这些人虽穿着西装,却个个身材挺拔、眼神锐利,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周志远心中警铃大作,立即将这一情况报告给邓品泉。
邓品泉在琼-岛督军府的会客厅接见了松井屎根。会客厅内,悬挂着两幅邓品泉家族英雄邓壮节的画像 —— 邓壮节和邓品泉的父亲邓启山,两人均是是青霓战争中的民族英雄,在黄海海战中壮烈殉国,这也是邓品泉自幼便憎恨霓虹帝国的根源。松井屎根看到画像时,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却很快掩饰过去,开门见山地提出合作提议:“邓将军,琼-岛地处南海要冲,新华军势力日益壮大,迟早会南下吞并琼-岛。我霓虹帝国愿与将军合作,为琼-岛提供军-事保护,助将军抵御新华军的进攻。”
松井屎根一边说,一边让随从拿出 “合作备忘录”,递到邓品泉面前:“只要将军签署这份备忘录,承认琼-岛为‘霓虹帝国保护地’,我们将立即交付第一批武器 ——3000 支步枪、100 挺机枪,后续武器会分批送达。此外,我们还将在琼-岛修建港口,帮助将军建立新式军-队。”
邓品泉接过备忘录,手指划过 “保护地” 三个字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地问道:“松井武官,所谓的‘保护地’,与殖民地有何区别?我琼-岛是青国的一部分,岂容外人指手画脚?”
松井屎根早有准备,笑着解释:“邓将军不必多虑,‘保护地’只是名义上的,琼-岛的行-正-权仍由将军掌控。我霓虹帝国只是为了帮助琼-岛抵御新华军,并无吞并之意。况且,新华军野心勃勃,一旦拿下琼-岛,将军的地位恐怕难以保全。”
为了诱惑邓品泉,松井屎根还抛出了经济诱饵:“我们还将推动霓虹的企业在琼-岛投资,修建铁路、开发矿山,让琼-岛的经济更上一层楼。届时,将军不仅能掌控军-权,还能成为琼-岛的经济霸主,何乐而不为?”
邓品泉的目光落在两幅画像上,脑海中浮现出青霓战争中先烈们浴血奋战的场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松井武官,我邓家世代为青国子民,家父在青霓战争中为国捐躯,我岂能背叛青国,投靠外敌?你提出的条件,我无法接受。”
松井屎根见邓品泉态度坚决,语气逐渐强硬:“邓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新华军现在虽势大,但我霓虹帝国的军-事实力远超新华军。若将军拒绝合作,将来新华军进攻琼-岛,我霓虹帝国绝不会坐视不管,但那时,琼-岛恐怕就不是将军能掌控的了。”
邓品泉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我琼-岛军民虽势单力薄,但也绝不会屈服于外敌!你若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
松井屎根见邓品泉动怒,知道此次游说难以成功,只好起身告辞:“邓将军,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我会在椰城停留三天,若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松井屎根离开后,邓品泉立即召集心腹将领开会。会上,邓品泉将松井屎根的提议告知众人,问道:“诸位,霓虹帝国妄图吞并琼-岛,新华军则致力于青国统一,我们该何去何从?”
副官周志远率先发言:“将军,霓虹帝国狼子野心,青霓战争的教训历历在目,我们绝不能与他们合作!新华军平定东南五省后,口碑良好,重视民生,若我们加入新华军,既能保全琼-岛,又能破坏霓虹帝国的狼子野心,这才是正道。”
第 1 团团长陈铭枢也附和道:“将军,新华军实力雄厚,迟早会统一全国。我们若抵抗,只会让琼-岛陷入战火,民众遭殃。不如主动联系新华军,加入他们,为琼-岛民众谋一条生路。”
邓品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诸位所言极是。我意已决,立即派人联系新华军,表达归降之意,绝不让霓虹帝国的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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