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玉符”的销量稳中有升,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好歹让库房老马的脸色由阴转多云,就在我以为能稍微喘口气的时候,韩齐急匆匆的冲进我的书房。
“盟主!出事了,北冥网断了!”
我心头一凛:“说清楚,什么网断了?”
“是北冥那边的局域网!”韩齐急得语无伦次,“小火苗、小泪滴它们的信号,从昨天开始就断断续续,刚才全灭了!一个都联系不上了!”
他手中的阵盘上,原本代表着那几个钉子户的彩色光点,此刻已彻底黯淡,只剩下死寂的灰暗。
我的心沉了下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连接,难道就这么被发现了?
“王焱呢?立刻派人去中转站查看!注意隐蔽!”我立刻下令,同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韩齐,检查我们的设备,确认是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
很快,王焱那边传回消息,中转祭坛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我们投放的物资也原封未动。
韩齐也排除了设备故障的可能。
问题出在北冥内部。
谢知行分析着天机阁送来的情报:“应该不是大规模清剿,寂灭教没有调动人马的迹象,更像是某种区域性的干扰。”
“干扰?”我皱眉。
“对,”谢知行指向北冥地图的一片区域,“信号消失的几个点,都位于这片沉眠之地附近,据古籍记载,那里偶尔会爆发一种奇特的灵寂风暴,是天地自然生成的风暴,能紊乱一切灵气和神识波动。”
天地自然生成?我稍稍松了口气,不是被针对性打击就好,但旋即又提起心来,那些刚刚萌芽的钉子户,能扛过这种风暴吗?
“这风暴会持续多久?”
“短则三五天,长则数月不定。”谢知行语气凝重。
数月?那些小家伙们孤立无援,能撑几个月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让它们彼此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盟主,现在怎么办?”苏婉担忧地问。
我盯着那片在地图上被标注为沉眠之地的区域,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硬闯肯定不行风险太大,干等着?那不是我的风格。
“韩齐,”我抬起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种波动能穿透或者绕过这种灵寂风暴的干扰,哪怕只能传递最简单的信息,比如我还活着,能做到吗?”
韩齐愣住了,抓着头发苦思冥想:“穿透很难,但绕过如果是极其微弱,频率极其特殊,并且与风暴波动某种特性共振也许可以试试看!但这需要知道风暴的确切波动频率!”
“阿月!”我转向安静待在角落的少女,“风,能告诉我们灵寂风暴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吗?”
阿月闭上眼睛,全力感知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开口:“风……很乱,很吵……像很多人在同时哭泣,又像什么东西在碎裂……声音是……是这样的……”
她尝试着模仿那混乱的韵律,发出一些断续而诡异的音节,韩齐立刻拿出玉简,全力记录分析。
接下来的两天,炼器工坊灯火通明,韩齐带着人根据阿月提供的风暴声音,疯狂计算、试验,试图找到那个能搭顺风车的特殊频率。
我则守在听风仪前,期待着能有奇迹发生。
第三天夜里,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阵盘上代表沉眠之地边缘的区域,突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一个红色的光点!是小火苗!虽然信号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而且一闪即逝,但它确实出现了!
“它还在!它撑住了!”我几乎要跳起来。
很快,蓝色的小泪滴也顽强地闪烁了一下,接着是小嫩芽,它们像是在风暴的间隙,拼命向我们挥着手,告诉我们,它们还没放弃!
“频率找到了!”韩齐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举着一枚新炼制的、形状古怪的玉符冲了进来,“用这个!用这个频率发送信号,虽然消耗极大,一次只能传递一个简单的意念,但应该能传进去!”
我接过那枚尚有余温的玉符,深吸一口气,将神识沉入其中,没有传递复杂的指令,只是凝聚了一个最简单、最纯粹的意念,向着那片沉眠之地发送过去:
“坚持住。”
片刻的死寂后,阵盘上那几个微弱的光点,几乎同时以一种更加坚定的节奏,轻轻闪烁了一下。
它们收到了。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谢知行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看着阵盘上那顽强闪烁的微光,轻声道:“看来你这园丁还得负责给这些小苗抗灾保收。”
“没办法,”我笑了笑,心情却轻松了不少,“投资了,总不能看着它们被天灾毁了,告诉王焱,准备一批抗风暴应急包,等风暴一停立刻送进去!”
这场意外的风暴,虽然打断了我们的计划,但也让我看到了那些钉子户顽强的生命力。
挺好,经得起风浪的投资,才有长期持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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